在廚房裡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她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出來,緩步地向用餐廳走去。
男人已經坐在了餐桌旁,一身昂貴的純藍西裝穿在身上,手裡拿著一份經濟報刊,專心致誌地翻閱。
洛南舒前進的腳步頓了頓,花了幾秒鐘整理思緒,她的腳步又抬了起來。
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陸寒之微微點頭,抬眸深深地看著洛南舒,“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這傭人的工作,你似乎做得很順暢嘛。”
洛南舒最後將托盤上那杯牛奶放下,臉上露出一道清冷的笑容,“我冇有聽錯吧,你這是在誇我?”
“昔日高傲矜貴傲世天下的洛家大小姐,把自己的標準放得這麼低了?”
“陸寒之你不必這樣嘲諷我,”洛南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現在的我淒慘不淒慘都不勞煩您牽掛,我隻希望陸先生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你答應過我讓我見我的父母的。”
陸寒之麵色微動,“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說吧。”
洛南舒麵色凜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勾唇冷笑,“陸寒之,你就是不想讓我見我的父母,天天說表現得好就帶我去見他們,表現的好?你表現得好的標準是什麼,還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就是存心針對我!”
陸寒之聽著,眉頭一沉,“洛南舒,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我給你機會表現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不要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你不配!”
洛南舒忍住了將手裡的托盤往陸寒之頭上砸的衝動,咬著牙道:“對不起陸先生,麻煩您具體一點告訴我,究竟我應該怎麼做,纔算是表現好的。”
“好的,想知道嗎?”陸寒之目光冷戾地瞟了他一眼,怒喝道:“滾下去!立刻,馬上!”
洛南舒狠狠地看著他,甩開管家的拉扯,“放開,我自己走。”
她還想要爭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惹怒了陸寒之,等他心情好一點,她再跟他提見父母的事情。
在牢房裡待的那段時間,她學會了很多東西,譬如說——忍耐。
離開了用餐廳,洛南舒並冇有能閒著,昨天陸寒之勒令說不準她吃飯,但是準備早餐的時候她偷偷地吃了點,纔不至於餓到胃疼。
又是龐大的工作量,洛南舒手裡拿著拖把,把所有的怨恨都埋進心裡,她知道,仇恨的種子早已經在心裡生根,發芽,指不定哪天就爆發了。
那些委屈那些苦頭,她其實都可以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但是父母是她的軟肋。所謂的“表現不好”都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陸寒之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承諾,這讓她難掩心頭之怨恨。
三樓客廳的地板拖到一半的時候,洛南舒感覺眼前有些發黑,重心不穩,她晃了晃腦袋,又繼續工作了。
陸氏集團,辦公室裡。
陸寒之正專心致誌地處理公文,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螢幕上備註的名字,眼神立刻變得冷冽起來,何笙。他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喂,何總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有何事?”
他稱他“何總,”可語氣和眼神一樣冰冷。
“陸寒之,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問你,洛南舒呢?”
聽到何笙問起洛南舒,陸寒之心中有情緒在翻湧,他語氣又冷漠了幾分,“嗯?何總對我家的女傭這麼感興趣?要不我考慮考慮,送給您好了。”
何笙皺眉,“這麼說,洛南舒是在你家裡,被你使喚著當傭人了?陸寒之,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陸寒之彎彎唇,唇邊溢位嘲諷的笑意,“何總此言差矣,不是我使喚她,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做這些的。”
“那她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自然是在她該在的地方,做她該做的事情。”
何笙急了,“我給她打了好多電話,她都冇有接,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陸寒之心裡“咯噔一下,今天看洛南舒端餐點過來的時候,臉色確實蒼白的可怕,會不會真的……
“我家傭人很忙,哪裡有空接你的電話。”
陸寒之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收起手機,他的心情卻莫名的有點緊張。
“裴鬆,準備一下,開車送我回南寒彆墅。”
“好的,總裁。”
裴鬆感到有些意外,卻不好直接去問。自家總裁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他剛纔吩咐他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慌亂。
回到南寒彆墅門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葉竄了出來。
“何笙,你過來做什麼?”
陸寒之下車,走到何笙麵前質問他,他對他的“不請自來”很是不滿。
何笙葉目光清冽地看著他,“洛南舒在哪裡?我要見她。”
陸寒之神情涼薄,語氣冷漠,“洛南舒是我家的傭人,是我的人,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
“你要是真把她當成你的人,那就應該為她的安全負責!我現在聯絡不上她,指不定她哪個角落暈倒了葉無人問津,你們陸家的人都是魔鬼!”
何笙說完一把推開擋在跟前的管家,邁開長腿,不管不顧地跑進了彆墅。
陸寒之目光冰冷地看著何笙的背影,嗬斥一旁的管家,“還不快追上去!”
管家點頭,追了過去。
何笙繞了好幾圈,最後纔在三樓找到了累得生病暈倒的洛南舒。
看到她瘦削的身軀,蒼白無色的臉龐,他心疼得不行。
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何笙趕緊送洛南舒去醫院。
診斷的結果就是,勞累過度,營養不足,所以在工作中暈倒。
陸寒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跟了過來。
看到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陸寒之,何笙氣不打一處來,攥著拳頭就往他的腦袋揮過去,陸寒之躲開了。
“陸寒之,你個混蛋!你還有臉過來!”
何笙收起打在空氣中的拳頭,狠狠地瞪著陸寒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陸寒之麵無表情,深深地嘲諷,“何總好像對我家的女傭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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