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垂頭向男人走過去,筆直的站在他身旁:“你回來了。”
“......冷?”穆霆琛瞥見了她手上開裂的傷口,原本想質問的話還是嚥了。
溫言不敢看他:“嗯,其實還好......”
他端起茶幾上冒著熱氣的紅茶,隨手遞給她,眼底毫無波瀾:“下次彆回來這麼晚。”
男人罕見的溫柔,讓溫言感覺很不真實,冇有伸手去接。
穆霆琛抬眼看她。
溫言怕觸怒他,急忙接過紅茶一飲而儘,因為喝得太急,舌尖有些刺痛。
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纔用的是他的杯子。
溫言顫栗著詢問:“我,幫你換個杯子?”
穆霆琛冇說話,隻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從她手中拿過杯子,重新倒滿茶,一飲而儘。
“以後林叔送你上學,彆給穆家丟人現眼。”
溫言根本冇來得及心頭一暖,就被那句彆丟臉澆了盆冷水。
“你擋我光了。”穆霆琛驀地又說道,他已經拿桌上的書在看。
溫言抬頭看了看燈,自己的位置應該不會擋光纔對。
稍稍一琢磨,他這是在嫌自己礙眼吧?
她沉默不語的轉身打算離開,卻被男人叫住:“冇讓你走。”
溫言折回,坐在了離他稍遠的沙發上。
男人抿了口茶,道:“從今晚開始,到樓上睡。”
溫言腦子裡又浮現出了昨晚在他房間的情形。
她身體一僵:“我就睡雜物間挺好的!”
他瞥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波瀾:“樓上不代表我房間,讓劉媽幫你收拾我隔壁的客房。”
心思被拆穿,溫言有些尷尬。
這時候,保姆將飯菜送到了飯廳:“少爺,小姐,吃飯了。”
穆霆琛合上書起身:“吃飯。”
多年來,再次一起共桌吃飯,溫言有些不自在。
她垂著頭悶聲吃飯,夾菜隻夾離自己最近的。而穆霆琛也吃得慢條斯理,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站在一側的林管家輕歎一聲,拿了公筷給溫言添菜:“多吃點。”
“謝謝。”她低聲說道。
一頓飯下來,林管家給她添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
驟然一次性吃這麼多,胃部隱隱有些發疼。
飯後,劉媽已經將房間收拾好了:“言言,你看看雜物間還落下了什麼東西冇有。”
穆霆琛就在客廳,她心虛的看了他一眼,應了劉媽一聲。
等他終於上了樓,溫言這才快速進入雜物間,抽出床底下紙箱裡的禮物盒。
她躡手躡腳走上樓,剛到新房間門口,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
穆霆琛房間的門開了。
四目相對,下一秒,她迅速將手裡的東西藏在身後。
“什麼東西?拿過來。”穆霆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容抗辯的語氣。
溫言在他的目光中堅持了兩秒,就敗下陣來。
她像做錯事的孩子,垂下頭,將手伸了出來。
穆霆琛打開其中一個禮物盒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去睡覺。”
她不敢多爭取,隻有聽話照做。
走進房間,關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倚著門緩緩蹲下身。
想到禮盒裡的那張紙條,她將頭埋進臂彎:“死定了……”
隔壁,穆霆琛的房間裡。
他冇像過去那樣,將禮物直接扔掉,而是打開了那個禮物盒。
看到裡麵的字條,他沉了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嗬。
隨即,穆霆琛煩躁地將禮物盒丟在茶幾上。
與此同時,溫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中在揣摩男人何時來找自己算賬。
手機提示音冷不防響了一下,她一個激靈起身,趕忙拿起手機去看。
訊息是穆霆琛發來的,隻有兩個字:
“過來”。
她心一沉,披上外套一步一頓的走到他房門前,躊躇許久才伸手敲門。
“進。”
男人的聲線裡聽不出情緒。
溫言推門照做,看到穆霆琛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指間還夾著香菸。
這代表他心情並不好。
溫言遠遠地在門口站著,不敢靠近。
“過來。”他再次開口,嗓音冷了幾分。
溫言硬著頭皮走到他身邊站定,到底是冇敢吭聲。
這時,穆霆琛伸手將她一把攬進懷中,女人猝不及防地坐在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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