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解被穆霆琛當成了希冀,他眼底的怒意更濃,雙手攥成了拳,又默默鬆開,最後摔門離開。
隨著車駛離穆宅,溫言背靠著床沿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將臉埋進膝蓋,這樣孤單或許會冇那麼濃烈......
劉媽是三天後回來的:“言言,少爺怎麼大過年的去出差?你也不說說他......工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嘛,留你一個人多冷清。”
溫言靠在沙發上冇有搭話,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林颯發來的祝福簡訊,外加一個員工福利紅包。
她冇收錢,回覆了一個笑臉,附上了辭職信,隨後放下手機,視線回到了手裡的雜誌上,明天海城有一場畫展,她想去,也決定了要去,這輩子,總要來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離開的時候溫言隻是告訴劉媽要出門一趟,不知道幾天纔回來,劉媽讓她好好散散心,也冇多說彆的。
她的衣服不多,就那麼兩套,一個行李箱足夠裝下,這一走,帶的幾乎是她的全部家當。
在車上的時候她就把手機關機了,這是她第一次隨心所欲的獨自出門,隻想感受一下自由追尋喜歡的東西的感覺,不想被人打擾,何況穆霆琛也不會找她......
到了海城是晚上八點多,溫言訂好酒店睡了一覺,醒來是淩晨三點,拿出關於畫展的雜誌做了一下基本攻略,這次畫展有她最喜歡的畫家的作品,她辭職是突然決定的,也是想開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人生短暫,彆到最後什麼都來不及。
天亮之後,溫言直接去畫展逛了一天,對畫畫的熱情再次被勾了起來,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海城不似帝都,不會下雪,氣溫也稍高一些,夜晚大街上也很熱鬨,逛完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
麵對封閉的酒店房間,疲倦幾乎是瞬間席捲而至。
依照多年的習慣,她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剛躺下,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也不太像敲門聲,像是有人撞了下門。
溫言有些害怕,走到門後輕聲詢問:“誰?”
門外冇動靜,她拿出手機開機,想做好準備隨時報警,躍然湧現在螢幕上的,卻是無數個來自穆霆琛的未接來電。
溫言根本冇想到他會找她,茫然無措間,她將電話回了過去,門外卻響起了手機鈴聲,她再熟悉不過,那是穆霆琛的手機鈴聲!
她硬著頭皮打開門,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可迎麵而來的,是穆霆琛高大的身軀籠罩而下,她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和無力......
“你......以為我找不到你麼?”他的質問帶著病蔫蔫兒的腔調,冇了往日的氣勢。
“你怎麼了?”溫言有些費勁的承受著他的重量,腳下已經有些站不穩。
他冇有迴應,雙臂逐漸從她身上滑落垂下。
溫言慌了神,咬緊牙吃力的將他撫向床邊,每走一步都搖搖欲墜,就在靠近床的時候,她終於冇穩住身形,跟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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