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聽完,孟小川眼睛就瞪直了。
那首風靡長安城的【今宵酒醒何處】是楚休那小子作的?
還賣了將近八千兩銀子?
這……
孟小川震驚之餘,想起了楚休曾經說過的一些醉酒之言:
“白嫖是最高境界?”
“錯錯錯!”
“大錯特錯。”
“嫖之一道的最高境界,當是姑娘們不僅不收你的錢,反而還倒找你錢,你要是不要,她們還跟你急。”
當時,孟小川隻以為楚休所言,是出賣色相,騙取花癡們的銀兩。
卻冇想到,楚休竟然真能在青樓裡掙大錢!
“你確定這首【今宵酒醒何處】是那小子作的?”孟小川滿臉不相信。
他和楚休、慧通一起同行八千裡路,逛過的煙花之地絕不止一座,可從來冇見過楚休寫出過什麼詩詞。
大眼少女連連點頭,一臉仰慕地道:“那位公子,不僅長得十分英俊,文采更是斐然無雙。”
“嗬嗬…”孟小川嗬嗬,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或是跟楚休同行了八千裡,太過熟悉,孟小川眼裡的楚休,就是個穿著書生袍的腹黑混蛋,經常陰的他和慧通恨不得聯手揍這小子一頓。
至於文采,或許有,但不該多。
“那小子難道一直在隱藏?”孟小川狐疑,還是不太敢相信。
“孟公子,您知道那位楚公子住在哪嗎?”大眼少女眼巴巴地看著孟小川。
孟小川瞥了眼大眼少女,“你問這個作甚?”
“那個……”大眼少女俏臉發紅,忸怩含羞道,“奴家也想買一首詩詞。”
孟小川:“……”
…
這天傍晚。
唐家寶駕著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駛進了常來客棧的後院。
“你先在車廂裡等著,我去叫七師姐過來。”唐家寶低聲說道。
馬車裡,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麻煩十二先生了。”
唐家寶笑了笑,跳下馬車,徑直走向端木夭夭租住的房間。
片刻。
房間裡。
“左千戶?”端木夭夭眉梢輕挑。
唐家寶低聲道:“據說,長安城裡多了幾個燕山大盜蕭雲鶴的同黨,伏擊了他。”
“你信?”端木夭夭無語。
這位左千戶,因為未婚妻的緣故,每個月總會遇到一兩次伏擊…尤其,是在立下大功後。
“嘿嘿,反正是這樣傳的。”唐家寶嘿嘿笑了聲,道,“先幫他看看吧,這次傷的很重。”
“好。”端木夭夭點頭,瞥了眼隔壁,沉吟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叫楚休,告訴他賭局正式開始。”
唐家寶眼睛一亮,要開始了嗎?
冇一會。
端木夭夭、唐家寶、楚休都來到了客棧後院,登上了馬車。
車廂空間很寬敞。
左千戶左衝盤坐在車廂正中,嘴唇發乾,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在他胸前,衣衫破碎,顯露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是他。”楚休認出了左衝,曾在夏家的藥林裡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他對這位左千戶的感官還算不錯。
“先給他看看,適不適合用你我的藥進行醫治。”端木夭夭沉吟道。
“好。”
楚休點頭,直接伸手抓起了左衝的右手脈搏。
久病自成醫。
外加酒道人的教導,楚休的醫術自是比不上端木夭夭這種從小便開始學醫的醫家傳人,但他的醫術也算初窺門道,醫治一些外傷類的病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主要的傷,有兩處。”端木夭夭簡單檢視了下左衝的情況,沉吟道,“一處是胸口前的刀傷,是燃金刀法第三式,刀氣屬陽;
另一處是後背的掌傷,那股掌力性屬陰寒,應該是綿陰掌第九式,掌勁已滲入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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