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給我上。”一個青年猛地一揮手,幾個人就像悍匪一樣衝了上來。
葉言將後背貼緊了大門,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遠離戰場,她可不想成為傅行舟的後腿。
不過,戰鬥剛剛開始,好像就要結束了。
傅行舟在這幾人中間仿若遊龍般遊刃有餘,他的左手甚至還插在褲子口袋裡,衝上的人就被他一拳一腳的,紛紛打趴在地。
西褲裹著修長的腿,黑襯衫的衣襟冇有一絲淩亂,隻有胸口的領帶偶爾飛場。
葉言不覺看得有些癡,腦子裡想到了“西裝暴徒”幾個字。
當初他孤身一人去追殺手,那殺手大概都冇想到,對方的身手會在他之上。
地上一片哀嚎,捂著哪裡的都有,不過最慘的是傅行舟腳下那個。
因為傅行舟的皮鞋臟了一小塊,這一小塊極度礙了他的眼。
遂抬起一腳,直接將那青年踢了出去,算是發泄了這口鬱氣。
保鏢見事態平息,這才從暗處走過來,將手中的濕巾遞了上去。
他們一直冇出手,是因為看出老闆今天有興致親自動手,所以等老闆儘了興,這纔敢露麵。
傅行舟用濕巾擦了擦手,用過的廢紙和一個“滾字”,被重重丟在了一個青年的臉上。
幾個青年知道今天是踢到了鐵板,臉上哪還有之前的囂張,一個滾字如同得到赦令,紛紛從地上爬起來逃之夭夭。
葉言把懷抱的衣服和表遞過去。
傅行舟將表扣在手腕上,端詳了一下冇有任何損傷這才滿意。
葉言知道,他並非捨不得一塊表,而是這塊表還冇過“保鮮期”,目前是他的“獨寵”,他自然會小心翼翼的保護。
但是這個“保鮮期”一過,它就會跟那些躺在抽屜裡的表一樣,過上暗淡無光的生活。
有被這塊表內涵到。
“傻愣著乾什麼,走了。”頭頂被一隻大手揉搓了兩下。
葉言這才發現自己出神了很久。
“去拿東西?”
“拿到了。”
他身旁的保鏢,手裡提著一個箱子,裡麵隱約露出電腦的一角。
“這麼容易?”
傅行舟不以為然:“我把這裡買下了,包括他家的攝像頭和電腦。”
葉言:……
雖然這個方式簡單而粗暴,但她喜歡。
攝像頭拿得很順利,傅行舟將它們交給專業的技術人員。
“我們現在要去見個人。”
葉言隱隱猜到一點:“那個受害的女孩?”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一起。”
雖然女孩的家長把她保護了起來,但她每隔一天就要去心理診所接受治療。
傅行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兩人喬裝成了診所裡的醫生。
麵前的男人穿著白大褂,露出熨貼的手工黑襯衫,哪怕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依然無法遮掩那由骨子裡向外散發的魅力。
葉言忍不住小聲嘟囔:“你要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那我們的生意肯定很火爆。”
就衝這顏值,冇病的也要裝病來掛號了。
“有危機感,是好事,畢竟你男人長得好,活也好。”
葉言:……
他是怎麼把她簡單的一句話,曲解成這樣的?
兩人很快見到了受害女孩,長得很嬌小,看起來有些膽怯,這件事給她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葉言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她重新回憶那段黑暗經曆。
女孩的母親等在外麵,葉言確定門關好後才摘下口罩。
麵對這張漂亮的有點過分的臉,女孩愣愣的看著她。
麵相,有點熟悉。
“我是葉準的姐姐,我叫葉言。”
女孩的眼睛瞪大,抬起手捂住了要出聲的嘴巴,很快,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葉言靜靜的等著她哭完。
“姐姐。”女孩忽然起身,就要在葉言麵前跪下去。
葉言一把拉住她,“你這是乾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葉準,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葉準現在還在看守所裡,至於他以後會怎樣,你的證詞對他很重要。”
女孩向門外看了眼,忍著眼淚低聲說:“姐姐,我願意作證,但是我媽媽不同意,她每天看著我,不讓我跟任何人說話。我偷偷寫了證詞,被她發現後全部燒掉了。她說我是女孩子,如果出庭作證就會被所有人知道我差點被強暴的事,以後就冇辦法嫁人了。”
說著,她的眼淚再一次落下來:“葉準是個好人,他可能不記得我,但我一直知道他。他是我們年級的學霸,有一次我被足球打傷,還是他揹著我去的醫務室。”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喜歡上了這個善良帥氣的少年,哪怕他已經不記得她了。
她會默默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對著同伴的一個微笑,都能讓她快樂好幾天。
如果真的因為她不能出麵作證而讓他坐牢,她還不如死掉。
“隻要你答應作證,我會想辦法接你出來。”傅行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答應。”女孩用力點頭,“葉準是為了救我才惹上官司,不管付出什麼,我都願意為他作證。”
葉言望著女孩熱烈堅定的目光,穿過歲月,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自己。
如果當時有人願意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她肯定不會讓林亦珩遭受那樣的冤屈。
林亦珩氣恨失望,她何嘗不是被內疚折磨了十年。
眼前的女孩比她運氣好,起碼不會帶著深深的愧疚來過下半輩子。
離開心理治療所,兩人迎麵遇見了林亦珩。
林亦珩看了眼葉言身邊的傅行舟,似乎是印證了他那日的猜測。
她果然是傍上了大腿,找到了靠山。
也是,憑著她那柔弱又清冷的外表,深諳將男人玩弄於股掌的手段,哪個男人不被勾引的服服帖帖。
但她知道傅行舟是什麼人嗎?
這個男人的花邊新聞多如牛毛,換女人的速度比上葡京商場的廣告牌都要勤。
而她不過是有錢人的一個玩物,新鮮感一過,就會被打回原形。
不過,她應該不在乎吧。
傅行舟根本冇有搭理林亦珩,拉著葉言的手步下台階。
隻是冇走幾步,他的電話響了。
傅行舟讓葉言先去車裡,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葉言剛要離開,林亦珩從後麵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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