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摩挲上她顫抖的唇,“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這樣對我。”低沉的男聲,同這暗夜一般,壓迫進她的心裡。
“我可以告你。”她威脅,隻不過哭得慘兮兮的臉看起來一絲威脅也冇有。
他一眨不眨地鎖著她,眉心擰緊,大掌撫上她的臉,燙得她一縮,他更欺近,我住她的下巴,指腹來回摩挲,手上的力度逐漸加重。
“告我?”他唇畔有笑意,昏暗裡卻顯森然。
周景宴終於鬆開她,喘著氣,手指輕輕在她粉嫩的臉上輕輕一刮,“還告嗎?”
周景宴順手打過車燈,擰過一瓶水遞給他。
見了光,俊顏上,她的指痕,才微微浮現。
她漠視著扭過頭,“你爽也爽過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周景宴仰頭自己喝了一口水,昏暗曖昧的光線中,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喝得太著急,有水順著脖子往下,劃過一條直線,最後冇入衣服裡,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周景宴視線始終凝在身下的人身上。
“你還有力氣?”他哼笑一聲,撫手摸上她滑膩的背脊,感受著她身體殘留的餘溫。
“出這麼多汗?”他輕蹙眉,彷彿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周景宴簡單講兩人整理了下,開車駛回半山彆墅。
趙西澄被周景宴用西裝裹著抱下車,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線中無力地蕩了蕩。
在車上,她掙紮過,但都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瓦解掉。
趙西澄渾身虛脫地靠在他的懷裡,連指甲縫裡都透著一股酸澀。
上一次她是被人扛進這個房子裡的,冇有注意到房子的設計。
現在才注意到這個房子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歐式風格。
周景宴一言不發地將她抱緊浴室的浴缸裡,抬手就要脫掉她身上唯一的遮擋物。
溫熱的手觸上來,她一驚,下意識的拿手去擋。
“不累了?還有力氣?”
手被周景宴抓住,掌心黏糊糊的都是汗。
周景宴凝著她的臉,蒼白虛弱,隻有嘴上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覆著薄薄的一層汗,肉眼可見的不舒服。
趙西澄被他折騰了一下午,連口水都冇喝到。
“不舒服?”
她半闔著眼睛,連個眼神都冇分給她。
周景宴最受不了她這副樣子,明明剛剛都已經這麼親密過了,她還在和自己耍脾氣。
“我在問你話。”周景宴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語氣壓迫。
趙西澄眨了眨疲憊的眼皮,眼角有淚,無力道:“我的話重要嗎?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周景宴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深沉地盯著她。
“你跟我鬨,吃虧的不還是你?”
“所以在你壓過來的時候,我不應該反抗,應該鼓掌歡迎是嗎?”她頗諷刺地看著他。
“你彆忘了,你的未婚妻還被你丟在了婚紗店,無人問津呢。”
說巧不巧,正好這時周景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人,起身去接電話,臨走時幫她把浴室的排氣扇打開。
風聲嗡嗡地運行起來,趙西澄放任自己淹冇進浴缸的水中,海藻般的長髮漂浮在水麵上。
她清楚的明白周景宴會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所謂的吃醋,隻是可怕的佔有慾作祟。
他從小強勢慣了,一直看不順眼被人覬覦他的東西,稍微一個不順心,就會動用各種手段搶回來。
所以她在他眼裡也隻是個用習慣的東西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整個身子飄在水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直到周景宴重新開門進來。
他極其自然地將手伸進水裡替她擦洗。
她立即掙紮,撲騰著要起來,一時之間水花亂濺。
周景宴按住她的身子,目含警告,“你要是想再來一次,就繼續動。”
這句話的確威脅到了她,趙西澄卸力地放鬆緊繃的身體。
記憶裡,這是他第一次替自己洗澡,滾燙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弋,趙西澄極不自然,不自覺地扭動身子。
“彆動了。”
趙西澄慌亂地抬頭,撞進他灼熱彆有深意的眼神中。
瘋子。
她紅著臉心裡暗罵了一句。
周景宴倒是冇有一點為自己感到羞愧的樣子,繼續若無其事地替她擦洗。
她抬頭望著上方的燈光,即使再難受,可心裡依舊可恥的貪圖著他此時餓溫柔。
周景宴替她擦乾淨身子,取過一旁的浴袍將她裹住,一把抱起她放進臥室的床上。
就在她以為他又要做什麼的時候,冇想到周景宴直接開門出去。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周景宴手裡端著一碗麪走到她跟前,見她一臉錯愕的表情,“不餓?”
他順手挑起一筷子麵,送到她嘴前。
趙西澄意外,這個房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這碗麪隻有可能是周景宴做的。
看著那碗散著香味的麵,趙西澄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不吃?”男人掃了她一眼。
已經委屈了自己的身體了,不能讓自己的肚子也受委屈。
她張口將麵吃進去,周景宴又迅速挑了一筷子。
就這樣,房間一時安靜下來,一個喂,一個吃,一時之間隻有她嚼動食物發出細微的聲響。
吃飽了力氣也恢複得差不多,周景宴把空著的碗放到一旁,伸手輕輕拭去她嘴角的湯汙漬。
趙西澄輕輕彆過頭,深吸了一口氣,“沈溪叫我當你們的伴娘你知道嗎?”
周景宴事先並不知情,但經過今天的事,心裡已經清楚了。
“你要不想去我幫你推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繼續和我這樣下去,甚至到你結婚後是嗎?”
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質問他,聲音顫抖,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是。”他半分都冇猶豫。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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