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山中仔細尋找了好一會兒,柳璿兒終於找到了一條隱藏在草叢中的玉斑錦蛇。它的身子盤旋了好幾圈,足有一米多長,背麵紫灰色,頭部有三道黑斑,背中央有一行黑色菱形斑,菱形斑中央及邊緣呈黃色,腹部灰白色,左右還交錯排列著黑橫斑。
見到這個好傢夥,柳璿兒嘴角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就你了。”說完後,直接伸出有些薄繭的修長手指,迅速捏住了玉斑錦蛇的七寸,不顧它的掙紮,丟進了背後的揹簍中,嚴實蓋好上麵的蓋子。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邪邪的笑道:“這個時候該用午膳了吧,既然我柳璿兒冇得飯吃,老柳家的人也彆想安心吃。”
老柳家算是村裡的大戶,薛氏生的三個兒子都已成家,老大柳東平生了兩女一兒,老二一兒一女,老三兩個兒子,加上柳大山和薛氏,足有十五口人。柳家的屋子是個小四合院,柳大山老兩口和柳東平一家住在北院,柳東林和柳東輝兩家分住東西兩院,而南麵的屋子原來是給柳文庭和柳文娟兄妹倆住,現在死的死,嫁的嫁,也就空閒下來了。
正值中午,在田間勞作的村民都返回家了,柳璿兒大大方方的揹著簍子繞到柳家新屋後,聽到廚房裡鍋鏟翻動的聲音,她笑得好不陰險。
柳菲兒和柳美兒昨日將柳璿兒推下山坡後,一時心虛,嚇得躲在屋子裡冇外出一步,連一日三餐的膳食都是她們的娘王氏端進屋裡的。她們性格很像她們的孃親王氏,欺軟怕硬,平日裡以欺負柳璿兒為樂,一旦真遇到事就像蔫了的茄子。
在她們倆擔驚受怕相互安慰的時候,王氏端著兩個白麪饅頭,兩碗放了一絲肉沫的白粥進了兩個女兒的閨房,見她們依然慘白著小臉,心疼道:“菲兒,美兒,吃午膳了。”
柳菲兒是長姐,今年十三歲,容貌還算清秀,她雙手擰著手裡繡了一半的荷包,微微蹙眉道:“娘,你可有聽到柳璿兒的訊息?她還活著冇?”
柳美兒年紀小一歲,模樣與柳菲兒有八分相似,一雙眼睛紅通通的,輕聲道:“娘,昨天村裡很多人都看到是我和姐姐將她推下山坡的,萬一柳璿兒真的死了,我們定會吃官司的。娘,這可怎麼辦啊?”
王氏放下手裡的午膳,大聲訓斥道:“柳璿兒一個沒爹沒孃的野丫頭,也不招你祖父喜歡,死了就死了。到時候讓你爹去村裡打點下,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倆膽子大一點,這麼畏畏縮縮像個什麼樣。以後嫁人入了婆家,就你們這個樣子,定會讓婆家欺負死。”
姐妹倆聽到孃親的話,終於放下心來,羞澀忸怩道:“娘,你說什麼呢,我們年紀還小呢。”
王氏也不真是訓斥她們,操著嗓門道:“好了,娘去跟你祖父說一聲,讓他吃完飯去祖宅看一眼,去確認下柳璿兒到底死冇死吧。你們快些吃飯,娘也得去正屋吃飯了,去晚了,菜肯定都得被你們四嬸這個好吃懶做的賤婦給吃了。”
“好,娘快去吃飯吧。”柳美兒乖巧說道。
趴在她們窗台下的柳璿兒聽著王氏如此教導兩個女兒,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她輕聲呢喃道:“你們害了柳璿兒的命,我豈會讓你們一家逍遙法外。薛氏,你對爹孃見死不救,讓姑姑遠嫁一個殘疾之人,讓柳璿兒孤苦無依,隨意鞭打辱罵。我占據了柳璿兒的身子,從此就以柳璿兒的身份活下來,你所在乎的我都會讓你統統失去,也會讓你嚐嚐骨肉分離,孤苦無依的感覺。哼哼,今日就從柳菲兒和柳美兒開始吧。”
柳菲兒姐妹倆的閨房窗戶正好打開了一半,柳璿兒透過窗子看到姐妹倆正坐在桌麵吃飯,邊吃嘴裡還在邊咒罵著她,她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她蹲下身來,將簍子裡的蛇倒了出來,在它反擊時迅速抓住了它的七寸,盯著那不停跳動的蛇信子,張著嘴巴無聲說道:“乖一點,去咬裡麵那兩個壞人哦。”
她輕輕的將蛇放進了屋子裡,一脫離禁錮的玉斑錦蛇迅速爬進了內室。柳璿兒透過窗子,看到蛇離柳菲兒姐妹倆越來越近,笑眯眯的背起竹簍離開了。剛繞過屋子走了十來步,一塊芭蕉皮飛落在自己腳邊,柳璿兒猛的停住腳步,抬起頭透過籬笆看向院子裡,發現丟芭蕉皮的人正是柳東輝的小兒子柳正顯。
柳正顯可是薛氏的掌中寶,平日裡什麼好東西都會給這個八歲的小孫子留一份。這芭蕉本還未熟透,可耐不過孫子撒嬌,今早上讓小兒子搭著梯子爬上芭蕉樹,摘了一串稍大些的,薛氏給了小孫子一個,其他的都收了起來,看得其他孫子孫女一陣眼紅吃味。
柳正顯一大早拿著這個芭蕉在村裡的孩子麵前四處炫耀了一番纔回來,吃完後隨手扔了芭蕉皮,就跑去正房吃飯了。
柳璿兒將地上的芭蕉皮撿起,賊賊的笑了笑,輕聲呢喃道:“柳正顯,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哦,可彆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後,她快速翻過籬笆,將芭蕉皮掰成幾段,零零散散的放在正屋往柳菲兒姐妹閨房的道上。
芭蕉皮擺放好後,柳璿兒迅速翻過籬笆,躲在屋子後等著看戲。她剛躲好,柳菲兒姐妹倆的屋子裡就傳來了兩道尖銳的大叫聲,躲在牆角的柳璿兒立即捂住耳朵,吐了吐舌頭,扮了個大鬼臉。
“啊,蛇啊!”
“爹,快救我們,好大的蛇啊……救命啊。”
“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爹,娘,快來救我們啊,好大一條蛇,快救我們。”柳菲兒姐妹倆邊喊邊大聲叫,隨手拿起屋子裡的掃帚不停的揮舞,想要將蛇驅趕出去,可這條蛇狡猾靈敏得很,在屋子裡竄來竄去,嚇得她們倆大驚失色,惶恐不安的連連大叫起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