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漁剛回國,對京都的名利場還不太熟悉。
程煜洋就站在她身邊,兩人之間隻相隔了二三十厘米。
“沈總,那邊那位和逸陽科技的聞總相談甚歡的,就是安晟電子的總裁夫人周妍,她自己開了一個設計工作室,從事高檔住宅的裝潢和設計,在業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她不喜歡彆人稱呼她為齊夫人,您可以稱她周女士,或者妍姐。”
言下之意,這位總裁夫人是個有氣性的,不喜歡活在丈夫的名頭之下。
程煜洋的很多話,都是點到為止,好在沈金漁並不笨。
見周妍身邊的人少了一點,沈金漁端著一杯香檳,款款地朝她走了過去,臉上也換上了無比得體的笑容。
“妍姐姐您好,我是!”
話還冇有說完,周妍就笑著打斷了她:“噓,讓我猜猜,你一定是沈氏的金漁姑娘!”
兩聲銀鈴般的嬌笑聲,從沈金漁的口中溢位:“妍姐姐真厲害,一猜便猜出來了。”
周妍舉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
“晚宴開始之前,彥珩還特意打了一個越洋電話給我,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他的金漁妹妹。”
不遠處的程煜洋,看到沈金漁跟著周妍離開,她們女人之間的交際他不便參與,就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一個人待著,偶爾和路過的相識之人寒暄兩句。
“呦,這不程秘書嘛!”
“林總監你好,最近怎麼樣?”
另一邊,周妍帶著沈金漁,快速地融入進了一眾貴婦之中。
沈氏大小姐的名頭,再加上絕色的姿容和高雅的氣質,讓沈金漁的交際如魚得水。
手中握著高腳杯,在一堆貴婦之中談笑風生。
“陳太太,您的這根項鍊可真好看,風格看著有些眼熟像是羅大師的作品!”
有聰明的立馬附和:“怪不得,我總覺著陳太今天戴的項鍊好看的緊,原來是羅大師的作品,還是沈小姐見多識廣。”
“是啊,這羅大師的作品稀有,可不是那麼容易收藏到的。”
聽到幾人的奉承,陳太太笑道:“上個月八號,是我和我先生結婚三十週年紀念日,我先生知道我喜歡收藏羅大師的作品,所以特意登門請羅大師,為我設計了這條有意義的項鍊。”
“陳太太和陳總真是伉儷情深啊!”
周妍轉頭,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忙和沈金漁說了一聲。
“金漁,幫妍姐姐照顧一下各位夫人。”
沈金漁善解人意地應道:“好的妍姐姐,你先去忙吧。”
和這些富太名媛在一起,聊的無非就是一些關於首飾珠寶、旅遊享受、以及各種頂級奢侈品的話題。
離她們不遠處,站著一對長相極其相似的娃娃臉年輕男女。
蕭帆:“你去啊!”
蕭穎:“我不去!”
他低聲吼著自己的雙胞胎妹妹。
“你到底去不去?”
駱晚婧一踏進晚宴會場,就四處搜尋起好閨蜜的身影,冇看到好閨蜜,倒是看到了好閨蜜的秘書,見他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吃東西。
她快步朝著程煜洋走了過去。
“程秘書,我家金漁呢?”
程煜洋聞聲抬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貴婦。
怪不得她找不到人呢,原來是被一堆人圍在了中間。
臨走前,駱晚婧還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煜洋。
“程秘書,今晚這身皮不錯!”
要不是認識他,她還以為是哪個京城新貴呢。
“謝謝駱小姐誇獎。”
從侍者的托盤中,拿了一個玻璃高腳杯,駱晚婧扭動腰肢,朝著不遠處的貴婦圈徑直走去。
“金漁兒,我來了!”
駱家的大小姐,京都的名媛貴婦們誰人不識?紛紛和她打起了招呼。
“沈小姐,你好!”
蕭穎在自己親哥的威逼利誘下,主動過來結識沈家大小姐。
沈金漁聽見招呼聲轉過了頭,見一個長著可愛娃娃臉的女孩,笑盈盈地站在離她一米處,一派人畜無害的白兔模樣。
“嗯,你好!你是?”
駱晚婧倒是知道她:“這是蕭氏的三小姐,蕭穎。”
蕭穎禮貌地笑笑:“駱小姐,你好!”
一經提醒,沈金漁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蕭小姐,我和你的哥哥認識。”
她說的哥哥,並非指蕭穎一母同胞的哥哥蕭帆,而是與他們同父異母的大哥,蕭氏的現任掌權人蕭淮。
蕭穎的年紀還小,當年沈金漁還在國內混的時候,她可能還在上初中,是不太可能出來交際的,所以沈金漁不認識她也正常。
剛說到蕭氏的掌權人,他本人就和周妍夫妻倆,一起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蕭淮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主動寒暄:“沈小姐,咱們有好幾年冇見了吧?”
沈金漁輕笑:“蕭總好啊,剛我們還提起你了呢。”
“哦,提起我了?”
“大哥!”,一旁的蕭穎柔柔地喚了一聲。
“嗯。”,蕭淮難得的迴應了一聲。
慈善晚宴不出點血,是說不過去的,沈金漁也從善如流地捐贈了一套翡翠首飾。
價值一百萬的首飾,被幾個京城新貴抬到了五百多萬,沈金漁上台親自將這套翡翠首飾,送到了競得者手中。
“感謝蕭總,為慈善事業添磚加瓦......”
沈金漁容顏絕姿又能說會道,不知道迷了多少京城新貴的眼,其中也包括了蕭氏兄弟。
嚴格來說,沈家也算是京城新貴。
畢竟他們家也隻是,從沈金漁的爺爺那輩纔開始慢慢富起來的。
直到沈國明接手之後,纔將公司發展成集團,所以沈家並不算是名門世家。
台下的程煜洋,跟著唏噓了一下,他省吃儉用好幾年,銀行卡裡都冇有五百萬。
好不容易捱到晚宴結束,沈金漁告彆閨蜜坐進車後座,剛還精神滿滿的人,一下就攤在了真皮座椅上,纖手輕輕地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
應酬什麼的,真是太累人了,全程笑笑笑,她的臉都快笑僵了。
“嗝~”
站在車旁的程煜洋,偷偷打了一個飽嗝,一整個晚上他都在吃吃吃,肚皮屬實有點撐。
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正在閉眼養神的頂頭上司。
“沈總,您回哪裡?”
等了好一會兒,冇得到迴應的他,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
隻見攤在後座的大小姐,因著睡姿有一點豪放,她胸前一半的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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