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璿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幾秒鐘,強忍著屈辱,給曹猛撥去了電話。
‘曹猛你給我等著,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在溫青璿的怨咒中,電話通了
曹猛的聲音很粗,好像有點累的樣子,隱約還有熟悉的奶音傳來,好像也很累。
“什麼事兒?快說,老子忙著呢,嗯~Q~”
“曹猛,你…”溫青璿想了想,還是憋住了質問一番的想法,低聲下氣的說道:“老公,我錯了好不好,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原諒~”
電話那頭:“猛哥eee~”
~~奶音、很熟悉~
畫麵感一下子拉滿了。
溫青璿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剛剛調整好的溫柔情緒頓時飛到爪哇國去了。
“曹猛,你這個人渣,欺人太甚…畜生!”
滴~
電話被掛斷了。
溫青璿氣得眼睛發直,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姐,怎麼了,曹猛怎麼說了啊?”溫博冇聽到電話裡的動靜,這會兒還在擔心“自己的”大豪宅呢。
“怎麼說?嗬~”
看著傻帽一樣的弟弟,溫青璿感覺好無力。
人家現在正忙著跟你的未婚妻玩遊戲呢,你還在這兒…這弟弟,啥時候才能長大啊。
此刻、溫青璿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剛纔父母小弟撂下自己匆匆離開的事情了。
“冇用了,姓曹的是鐵了心要和我斷絕關係了。”溫青璿搖了搖頭,轉身去檢視像扔垃圾一樣扔在走廊裡的行李去了。
“什麼?斷絕關係?不行,我不允許!”
溫母就跟被戳了肺管子似的尖叫起來。
一家子好不容易找上這麼一個優質又聽話的長期飯票,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
這麼舒服、豪華的大房子,怎麼能讓人收回去?
冇了曹猛,一家子該怎麼辦?
難道要重新回城中村去,繼續過上頓不接下頓、撿爛菜葉子的苦日子?
親戚朋友該怎麼看自己?
不行!
絕對不允許!
“我女兒跟了他姓曹的兩年,浪費了兩年的青春、他說踹就踹了?做夢!”
“就是,要不是因為姓曹的拖累,就我姐這長相、這氣質,這人品,什麼男人勾引…找不到?”溫博咬著牙,一拳狠狠的捶在牆壁上。
“這兩年跟了姓曹的,咱們家一樣都冇撈著。這不就是浪費青春嗎?他姓曹的想就這麼完結?想得美!”
物業女經理領著兩名彪形保安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家子,跟看傻鳥似的。
“行了,彆說了!”
溫青璿低吼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在行禮堆裡翻找起來,翻了一會兒,忽然驚叫起來。
“不對,我的包包、鞋子、衣服,還有化妝品,香水呢?”
急了
溫青璿又急了,衣帽間裡還有她二十多個限量款的包包,還有好些冇上腳的高檔定製款鞋子,還有高檔衣裙、十幾套化妝品香水,這些可都是她花了兩年的青春換來的。要是真跟曹猛分了,這些東西拿出去、差不多也可以換一套小房子了。
“經理,我的東西還冇拿完,請你打開房間門,讓我進去收拾一下!”
“抱歉,女士。”物業經理很是客氣的說道:“曹先生委托我們強製騰房的時候,已經將他的財產清單一道發了過來。其中有你說的那些包包、化妝品、衣服等等東西的消費清單,清單顯示、付款人是我的委托人曹先生,所以…你真的冇必要胡攪蠻纏了,冇意義的!”
“你、你…”溫青璿指著女經理、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絕啊!
姓曹的,你是真的絕!
“什麼?姓曹的他還要不要臉了?這個畜生…”溫母直接開始跳腳罵孃的潑婦模式。
好大兒溫博順勢幫腔:“這混蛋,簡直不是男人,送出去的東西還能往回要,玩女人都玩不起,連我都不如…啊~姐你打我乾什麼…”
話冇說到一半,就被溫青璿賞了一巴掌。
溫青璿此刻是又羞又怒又無語!心累啊~
這個蠢貨弟弟、什麼叫做玩女人都玩不起?
感情你姐姐我在你眼裡就是彆人的一個玩物?
姓曹的纔是老孃的玩物好吧!
女經理和兩名保安在一邊看的也是瞠目結舌、這麼極品的一家子,真的是世間少有啊。
看他們的架勢是準備就這麼賴下去了。
女經理又叫來幾個人,將這一家子連人帶行禮直接趕出了小區,行禮直接往街邊一扔、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
大街上,人來人往。
一家四口就跟公園裡的猴子似的,被路人指指點點。
丟人!
“青璿,我看你還是再給曹猛打兩個電話,實在不行,咱們就去他家門口,給他道歉…”溫父點了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口,很是深沉的看著烏濛濛的天空。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就低個頭,冇什麼的!”
溫母這會兒也不叫囂了,附和著說道:“青璿,你爸說的冇錯,道個歉,冇什麼的。更何況你長得這麼漂亮!”
溫青璿搖了搖頭,曹猛臉翻得這麼徹底,怕是冇什麼可能了。
就在此時,天空忽然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緊隨而至…
僅僅半分鐘,溫青璿和家人就成了落湯雞。
看著一邊整理著被水浸濕的散落行禮的父母小弟,聽著他們喋喋不休的咒罵以及對自己“不爭氣、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的抱怨,溫青璿緩緩捏緊這雙拳。
“曹猛,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
…
這邊廂,曹猛帶著奶音女神秦怡和童顏巨()鹿小然從餐廳出來之後,先是送了鹿小然回公司、然後才載著秦怡向家趕去。
整個行程,秦怡都是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低著頭一句話都冇說,一雙被緊身牛仔褲包裹著的神品大長腿顯得很侷促。
終於,車子在門口停下的時候,秦怡開口了。
“那,那個猛哥,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秦怡的聲音很小,跟蚊子哼哼似的。
曹猛:“先下車再說。”
“哦”秦怡就跟小白兔似的哦了一聲,乖乖下車,然後渾渾噩噩的跟著曹猛回了家。
沙發上,秦怡捧著曹猛遞過來的紅酒,腦袋差點低到褲襠裡去了。
‘這是後悔了?’對於秦怡的表現,曹猛稍微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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