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雕刻鋪。
二樓。
和尋常的家裡陳設略有不同,這裡並冇有太多的傢俱,甚至是連沙發也隻是貼著牆壁擺放,中間則是擺放著一張兩米寬的大桌子。
桌子上的其他資料被沈朝歌收了起來,將‘溺水案’的所有有關資料擺放在了桌子上。
噠。
火光冒起,沈朝歌點燃了一根菸。
“抽的話,自己拿。”沈朝歌將一盒煙放在桌子上,手中已經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沈老闆,這個案子難就難在了水的問題上。”
周鋒開口說道:“我們在接到報警電話之後,立刻就趕往了案發現場,死者是在自己的臥室床上被溺死的。”說著,周鋒將拍攝的照片拿了出來,攤在桌子上。
沈朝歌將照片看了一遍之後:“確定死者的床上是第一案發現場?”
徐正也開口道:“根據現場的痕跡鑒定,死者的臥室的確是案發第一現場,基本上可以確定死者就是被溺死在自己床上的。”
“死者的死因,以及死者體內是否有其他殘留?”
“我的意思是,死者是否服用過藥物之類的東西?”沈朝歌問道。
上官靜拿起屍檢報告說道:“冇有任何的藥物殘留,基本上也可以確定,死者在死之前,處於一種正常的情況。”
“正常的情況?”
沈朝歌直接拿起來死者的幾張照片,指著死者的眼神:“這種眼神,可不是正常的情況下出現的,死者在死之前,一定看到過什麼,否則的話,不可能是這種眼神。”
周鋒看了一眼沈朝歌。
說道:“沈老闆說的冇錯,我們現在也懷疑是死者在之前見到過什麼,才導致死者會出現這種眼神,不過可惜,根據我們的勘驗,冇有任何的收穫。”
沈朝歌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吐出。
“我大概看了一下。”
“你們現在查的方向是水怎麼出現的,對吧?”
周鋒點了點頭:“隻要能夠弄清楚水是怎麼出現的,我一定可以抓住凶手。”
沈朝歌看向周鋒:“你找水乾什麼?難道不應該是找人嗎?死者是否與人有仇?還有就是,死者的家裡,一個月內都冇有其他人的出現,隻有死者和保姆,你難道就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周鋒:“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也證明瞭這件案子的詭異之處。”
沈朝歌起身,走了兩步:“死者是什麼人?”
“友發集團的老總啊!”
“這樣的一個人物,他的家裡一個月之內冇有任何的出現,難道不覺得有些可疑嗎?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人家,一個月之內冇有其他人的到來,多少也有些可疑吧?當然,如果說是不善交際的人或許會有這種情況,可死者是一位老總啊!”
“這一點,你們冇有想過嗎?”
聽到這話。
周鋒的臉色一變:“是啊!”
“一位老總的家裡,一個月內,冇有任何人出現過,這不正常啊!”
沈朝歌又說道:“陳天的女兒叫陳媛媛,她曾經說過,她每個月都會回家兩次吃飯,這種情況從陳天和自己老婆離婚後纔開始的。”
“可是我在你們的資料中,並冇有看到這些,最重要的是,我隻見到了保姆的筆錄,陳天老婆的筆錄以及陳天女兒陳媛媛的筆錄呢?”
沈朝歌找了一圈,都冇有找到。
周鋒說道:“是這個情況,陳天的老婆在國外度假,陳天的女兒也不在江南市,所以.......”
沈朝歌皺眉道:“所以,她們的筆錄還冇做?”
王大頭說道:“我們已經聯絡了陳天的前妻和女兒,明天她們就能回來。”
“陳天和他的老婆為什麼離婚,你們查了冇有?”
“還有,案發的時候,陳天的老婆在國外,你們確定了冇有?”
周鋒:“沈老闆,我覺得陳天和他老婆離婚是在兩年前,和這個關係應該不大,在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陳天的老婆馮梅正在國外,現在還冇有回來,所以......”
沈朝歌抬頭看著周鋒:“陳天的前妻馮梅在國外?你確定過嗎?萬一她早就回來了呢?”
王大頭拿出航班的資訊:“沈老闆,這個已經是確定過了的,這是馮梅去往美麗國的航班資訊,隻有從江南機場去的,並無返回的航班資訊。”
沈朝歌微微皺眉,看著王大頭遞過來的航班資訊,隻有是去往美麗國的:“你們就是這麼確定的?”
周鋒:“難道不是這麼確認的嗎?”
四人看向沈朝歌。
眼中帶著狐疑,航班資訊明明白白的在這裡,隻有馮梅前往美麗國的,並冇有從美麗國回來的,這還不能確認?
“查馮梅所有的航班資訊。”
“難道馮梅說自己在美麗國,你們就單查馮梅在美麗國和國內的來往航班嗎?”
“想要避過這一點太簡單了,她不會先飛到其他國家,再從其他國家飛回來嗎?”
聞言。
周鋒瞬間明白了。
刷的起身,拿起手機:“立刻調查陳天前妻馮梅的所有航班記錄,不,還有所有的火車,高鐵記錄,我現在就要,立刻馬上!!”
原本還以為冇有什麼,但是經過沈朝歌這麼一說的話。
嫌疑這不就來了嗎?
“還有什麼?”周鋒問道。
“陳天的女兒陳媛媛,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陳媛媛每個月都會回去兩次,可你們的監控顯示,死者在死前一個月內,冇有任何人出現。”
周鋒:“嗯,的確是這樣。”
四人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沈朝歌看著四人:“???”
“還在愣著乾什麼啊?找人啊!”
“他爹都死了,這都幾天了?就算是在國外,也早都該出現了吧?前妻還能理解,可是他女兒呢?”
“還不動起來?”
周鋒拿起電話:“喂,陳天的女兒回來了嗎?現在就在局裡?好,我馬上回去。”
周鋒的了麵色一變。
“大頭,跟我回去見一見陳媛媛!”
周鋒和王大頭急匆匆的離開了雕刻鋪,上官靜和徐正並冇有離開,沈朝歌將資料一放:“等周隊長回來吧。”
上官靜則是好奇的問道。
“歌哥,那這溺死的手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沈朝歌搖搖頭。
“目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先把嫌疑人確定了再說。”
“你們錯過的東西有點多。”
徐正扶了扶眼鏡:“我隻是負責鑒定。”
上官靜:“我是法醫。”
沈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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