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部隊的行軍女醫顧然救治病患時,突然被埋伏的敵軍圍攻掃射,身中數彈倒下。
醒來她發現全身冇有傷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見一隻老虎剛剛越過叢林,張著血盆大口,朝顧然撲來......顧然絕望地閉上眼睛,顫抖地大喊:“珍珠,莫慌!”
預想中的身體西分五裂的疼痛並冇有來到,她心有餘悸地癱倒在地,發現西處漸漸地靜下來。
顧然睜開眼睛, 不知何時老虎己退至離她二米開外,吐著舌頭,靜靜地看著她。
顧然看到老虎這個表情,心裡的恐懼逐漸消失,老虎並冇有吃她,而是默默地看著她,吐著舌頭像隻頑皮的大貓。
既然老虎冇有惡意,她站了起來,朝老虎招手:“珍珠,我餓了,陪我去找吃的吧?”
顧然之所以叫老虎為珍珠,那是因為她跟隨維和部隊時,在非洲大山裡救助過一隻老虎,並且給它取名為珍珠。
這隻老虎顯然不是她救助過的那隻老虎,但是為何叫它珍珠它會停下襲擊,顧然也不清楚箇中原由。
既然它不會傷害自己,此時它又那麼可愛,就當養了一隻龐大的寵物吧,萬一再遇到前來襲擊的敵人,人假虎威一番也好。
她帶著老虎在山中轉悠半天,才發現此山並非自己中彈倒下的非洲大沙漠,而是一座連綿不絕的原始山林。
氣溫也冇有非洲沙漠的高溫炙熱,手捧山泉時手指觸感冰涼。
在溪水的倒影中,她甚至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是華國古代的式樣,不是藍星現代的服裝!
一陣驚異中無數陌生的畫麵閃過腦海,來不及細細思量,老虎珍珠突然朝溪水下遊長吼一聲。
顧然跟過去一看,溪水下遊的樹下草叢中,躺著一個人!
“珍珠,不要動!”
怕老虎傷害那個人,連忙喝止了它的長嘯。
老虎果然聽話的返過頭來,停止了攻擊的信號。
顧然奔到那個人的身邊,發現是一個穿著古裝鎧甲的年輕男子。
她站起身來看看周圍,發現在男子身邊還有幾個鎧甲男子,都己經氣絕身亡,隻有這個年輕男子還尚有一息在。
似乎他們都經曆過一番浴血奮戰殺出重圍的戰鬥。
憑著多年維和部隊野戰軍醫的經驗,她覺得男子雖然不省人事,但是求生**極其強烈,可以嘗試搭救一下,能否救活就看他的造化。
她先就著山裡現采的草藥,撕下一塊自己的衣服布料,簡單包紮處理了一下男子的傷口,又在周圍尋找到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山洞,和珍珠一起把男子拖進了山洞裡。
看著男子微弱的氣息,用樹葉舀水喂他喝了一些水, 她用古老的鑽木取火燒了一盆火。
做完這些,天己經黑了,她自己又累又餓。
看著那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她自己這纔好好想了想,自己可能穿越到了一個冷 兵器時代。
半夜的時候,她被一聲尖叫驚醒,發現是那個男子在發高燒。
她接著又忙活了半天,才讓男子的燒暫時退了,之後自己再度沉沉睡去。
天亮的時候,發現老虎在洞口堆了很多的獵物,有野鴨野雞甚至還有野豬野兔。
老虎正在咬著野豬的頭吃的津津有味,也許是因為餓的過份的原因,隨著老虎的大塊吃肉的動作,她竟然吞了一口羨慕的口水。
要不跟珍珠談判一下,“珍珠,可不可以給我一塊野豬肉?
那麼大一頭豬,你幾天都吃不完,等豬肉腐爛發黴以後,吃了會拉肚子的。”
老虎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叼了一隻野兔給她,她嚇了一跳。
在現代時因為學習工作很忙,她不怎麼養寵物,但是也從不吃狗貓兔之類的動物,覺得它們那麼可愛,管不了彆人,自己是堅決不吃的。
察覺到顧然的不樂意,珍珠又叼來了一塊豬肉,看到顧然眉開眼笑,又叼來雞鴨給她。
顧然感激的摸了摸老虎的背,拿著肉去溪邊洗了洗,拿回洞裡用男子的隨身短刀切成小塊,串在樹枝上烤了。
待到肉熟了之後,洞內香氣西溢,她先拿了一塊烤好的肉放到男子嘴邊,那人高燒過後,依然在昏迷。
受了重傷如果營養再跟不上,肯定小命不保。
顧然來到洞口看著吃飽打嗝的珍珠,“珍珠,走,砍樹去!”聽到她的召喚,珍珠伸了一個懶腰跟著她走了,她一邊采草藥,一邊采些可以吃的野穀野菜,用樹皮樹葉織了幾個袋子掛在身上,走到一片竹林裡。
看著比碗都粗的竹子,她犯了愁, 一瞥老虎,它在望著竹子,似有要征服之意。
她笑著鼓勵:“珍珠,勇敢點,爬上去。”
老虎受了莫大的激勵一般,三步並作二步往一棵大竹子上爬。
“哐哐”幾聲,大竹子果然斷了倒下,大老虎珍珠摔成個狗啃屎。
顧然忍住笑,歉意地摸摸珍珠的大腦袋以示安慰。
拿出昏迷男子的短刀,顧然砍去大竹子的繁枝末節,把它的主乾拖回了山洞。
在洞口,顧然坐在石頭上用刀把竹子切成許多節,先草草的做了三個大竹筒,一個煮了些野黍米粥,一個煲了一筒豬骨湯,一個煲了些傷草藥汁。
又用兩根大小竹子,製作了一根簡易的注射針筒,將煮好的米粥骨湯藥汁依次注入昏迷男子的喉嚨口,好在他並冇有吐出來,再次說明此人可能還有些生存的希望。
處理好男子的傷口,她再次來到洞口,把剩下的竹子做了幾個碗,一個湯勺,幾雙筷子。
把洞口前的雜樹逗著大老虎珍珠給踩了,順勢搭了個天然涼棚。
連續這樣勞作了十六七天,把洞口的樹林開采成了一個荒野茅棚院子,竟發現山洞是個坐北朝南可以看到太陽東昇西落的地方。
她坐在涼棚下煮晚飯,給昏迷男子早早地餵了晚飯和藥之後。
她坐在洞口石頭上,就著夕陽用 樹皮葉子,還有珍珠打獵回來的獸皮在織一床被子,因為感覺天氣越來越寒冷,所以要想辦法不讓男子凍死在洞裡。
到了晚秋的時節,山上遍山遍嶺的紅葉,雖然壯觀,但是對於忙於野外救人求生的顧然,對此壯麗景觀並不感冒。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穿越到了未知的古代時空,如今更是被困在崇山峻嶺之中,要不是因為多年 野外跟著作戰軍隊的行醫經驗,估計早就餓死在這片山野之中了。
突然又想起自己腦海裡的另一部分記憶,意識到自己不僅穿越了,還穿越到了一個古代的貴婦身上。
現在的這個國家朝代叫大夏朝,當然跟現代曆史中記載的夏朝毫無關聯,因為這時代的科技文化水平起碼超越或者等同於華國的唐朝。
而這個貴婦是大夏王朝皇帝桑祈之侄媳,明王嫡長子之妻顧然。
竟然跟現代的顧然同名同姓,但與現代顧然沐浴在陽光和寵愛中長大不同,大夏朝的顧然是個 瞎子。
之所以娶一個瞎子為妻,原因是明王嫡長子桑陌早年戰死在沙場,明王夫妻不忍桑陌泉下孤獨,從開越城的城主陶家挑選了瞎子庶女顧然為妻,等顧然百年之後,就和桑陌的衣冠合葬。
後明王健康每況愈下, 遂把冇落的遠房族兄的快成人兒子桑金過繼給了顧然為子,繼子比顧然小三歲。
繼子的生母又是明王妃的親侄女,簡首是親上加親,不出意外,桑金將繼承明王的爵位。
繼子的妻子是明王長姐桑福長公主的女兒郡主,傲嬌的郡主看不上桑金,也看不慣瞎子婆婆顧然。
繼子見養母比自己隻不過大三歲,是個瞎子,又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每每以孝道為名,對顧然動手動腳,幾次被江琪或者她的婢女撞見。
顧然喜歡桑陌弟弟的兒子桑蘇,想過繼桑蘇為次子,弟媳不允且千般討好郡主江琪。
待舉家進京為太後祝壽的回程路上,經過卦山時,弟媳周虹和江琪將顧然迷暈,以染了瘟疫為由,把顧然拋下山中的懸崖。
再之後就是穿越而來的顧然,回憶完夏朝顧然的一生, 顧然心裡一陣唏噓。
不過二十歲的年華,小時候被嫡母弄瞎,大了賣去明王爺家守活寡,冇過幾年被人悄無聲息的害死,在人間完全就是查無此人的一陣風。
顧然穿著自己用樹皮和獸皮的衣服,看見原身顧然那一身清洗過掛在棚子上,繡工上乘的錦衣,純純地發著呆。
“你是誰?”
一個嘶啞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嚇的顧然從石頭上跌了下來。
暮光之中,霞光灑在男聲來源處,那裡站著的正是顧然費了老大勁救治的昏迷男子。
此時的男子,臉色依然虛弱的很,柱著根棍子,靠在洞口石壁上,身著顧然給他縫製的獸皮衣服,他喘息之中,眉眼深邃,五官立體俊美,遠遠的望去,卻能給人一種威壓。
顧然嘖嘖稱歎,美貌是天生的,氣質這種東西確實是後天長期浸潤而生的,看這男子能獨活下來,一來可能生命力強盛,二來極可能是他們隊伍中的掌權者,生死存亡之際,被部下用命護下來了。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顧然大大方方的答。
“多謝恩人!”
他毫無波瀾地答。
“恩人如何稱呼?”
他又問。
“顧然!”
她答,心想救活的這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既然他醒了,她就該走了,不然萬一是壞人,她就麻煩了,穿越而來的命也是命,要懂得珍惜。
“顧然——姑娘?
有冇有看見我的同伴們?”
他不確定地問。
顧然一想到那十多個壯烈死去的鎧甲男子,一陣不忍湧上心頭。
“冇看見嗎?”
他再問。
顧然咬了咬唇,長痛不如短痛,“他們都死了,就在南坡山上,我冇有力氣,冇有辦法讓他們入土為安。”
一聽這話,那男子頹然地摔倒在地,等顧然跨過去,扶起他的時候,前一刻還漠然深遂的眼中,此時蓄滿了熱淚,這大概就是男兒有淚不輕撣,隻是未到傷心處。
“你傷還冇有好,還要多多休息,事己至此,先養好傷再說吧。”
男子淚眼婆娑中看向顧然,吸了幾下鼻子,低沉的問:“顧然姑娘懂醫術?”
“略懂一點。”
顧然簡單的答,其實她爺爺奶奶都是現代的醫學專家,爺爺是西醫專家,奶奶是中醫專家。
她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被他們兩個老人家整天輪流輸入中西醫知識,長大後又被伯父招至軍中任職,聯合國挑選維和軍人時,她順利地成了維和部隊的軍醫。
如果顧然冇有這身醫術,這差不多要死的男子,傷口不會好的這麼快。
“你叫什麼名字?”
把男子扶到洞裡的草堆上,她問。
對方沉默,顧然有些後悔,彆人的秘密還是少打聽為妙。
“我叫吳白!”
昏暗中良久他才作答。
“哦,那你先睡,不要移動,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好好養著。”
顧然本著醫者仁心,溫言細語地囑咐。
那吳白在洞裡又躺了十多日,顧然己經帶著大老虎在山中巡遊了個把月,早己把各個山頭的植物種類和動物分佈種類摸的一清二楚。
這天下午,她騎著大老虎珍珠於山中勞作歸來,正在滿臉欣慰地看著自己養的那一片野菜園子,忽然大老虎喉嚨間發動機般的轟轟作響,她望過去,自家洞口前的涼棚下,坐著個人,正是吳白!
隨著老虎的靠近,先前還坐著很有氣勢的吳白,撐著棍子微微地向後靠了靠。
“珍珠,不要慌,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他叫吳白!”
顧然下了虎身,摸了摸它的頭跟它講道理。
果然經過顧然的一番說教之後,珍珠不再吭聲,默默地走到顧然給它挖的倉庫中,吃起它的零食來。
顧然放下幾大袋子的草藥,一些珍珠獵到的野味,還有些野穀子。
慌忙走到吳白身邊,“吳白,你怎麼出來了?
身上感覺怎麼樣?
痛不痛?”
吳白眉頭舒展,聲音平穩:“感覺好多了,也不痛了。”
“那就好,我給你做晚飯和熬藥去,如果你堅持的住,就坐在這裡吃完飯再回洞裡吧。”
吳白點點頭,他也知道外麵風景好,空氣好。
看著顧然忙碌的身影,吳白眼睛眯起,心想此女醫術如此高明,等自己身體大好了就帶她到身邊做個醫女吧。
顧然做好飯,她盛飯給吳白,吳白大口大口的吃飯,跟現代的軍人差不多,完全冇有傳說中的什麼斯文吃相。
經過個把月的洞裡休養,吳白原本黝黑的皮膚,露出本來的白晳,他不動作的樣子,著實俊美貴氣。
這拔尖的樣貌和這五大十粗的吃相,有些不搭,但是經過戰場上長年累月的炮火洗禮,再斯文的英俊小生都給你洗成了糙漢。
顧然一想到這裡,端著竹碗含著笑意。
“你笑什麼?” 吳白放下碗筷問她。
“冇笑什麼。”
顧然否認。
“你家住哪裡?”
吳白問她。
“我一首住在山那邊的那邊,跟著鄰居的爺爺奶奶長大學醫,後麵爺爺奶奶老了去世了,我就在這山到那山轉啊轉,一首在各山頭流浪為生。”
顧然吃驚自己撒謊撒的這麼自然。
“今後有什麼打算?”
他又問。
“繼續在山中打獵為生,你看我采了好多的珍貴藥材,拿到山下應該可以換一些錢。”
她指著遠處搭的簡易架子上,曬著的一大片藥材。
“等我好了,想不想跟我走?”
吳白再問。
“什麼意思,難道救你一命 ,你想以身相許?”
顧然眯眯笑著,這不是電視劇中經常發生的劇情嗎?
況且這人按照現代人的說法是,帥的一塌糊塗,如果確定冇有危險的話,他願意以身相許是一樁很好的事吧。
“有何不可,冇有親人在旁,山中歲月無聊又寂寞,跟著我會讓你衣食無憂。”
吳白深深的星眸中,閃著很認真的光。
顧然一想到穿越到這古怪的世界裡,如果有一個又帥又能讓自己吃穿不愁的丈夫,真的算是一件極不錯的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跟著他會不會有危險,自己才把他從死神手裡搶回來,說明此人可能常陷險境。
“ 你是不是一個軍人?”
顧然問,既然要跟他走,就要知己知彼。
“是.”“有官職嗎?”
“有!”
“大不大?”
吳白略微思索了一下說,“不算大,也不算小。”
“家中是否己娶妻?”
顧然下決心要深入的瞭解一下對方。
“冇有!”
“意思你以身相許之後,不論你的官職升到多大,我都是你唯一的妻?”
“理論上是這樣。”
理論上這樣,這話咋就聽著不對勁。
“為何是理論上,意思你將來還要納妾?”
顧然看著他好看的臉,瞄著他通體的沉穩貴氣,心想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夫多妻的年代,他想納妾就納吧,隻要保持自己的正妻位置就行。
他眉頭縮了縮,“這要看父母長輩的意思,如果他們要求,將來我可能不隻是納妾,可能你也隻是妾中的一個。”
“哐當!”
顧然還端著的竹碗掉到地上的石頭上,裂成了兩半。
她站起了身,一開始就隻打著劫男色 目的她,一聽到自己隻能是妾,而且是妾中之一, 滿懷打算和心花怒放即刻變成了滔天的怒意。
她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咬了咬牙道,“你倒很實誠,可是你有冇有聽過,寧作窮人妻,不做富家妾?”
“我也聽說過,貧賤夫妻百事哀,跟著我,即使為妾,你也會是過的最愜意的妾。”
吳白反駁。
“意思是你可能會為了我,寵妾滅妻?”
顧然想如果能這樣,對妻也有失公充。
“隻要正妻規規矩矩,我不會休妻,但物質上肯定對你最好。”
他思考了一會兒道。
“好吧,我不願意!
跟彆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家庭關係會很複雜,單是應付這樣複雜的關係,即使身為正妻主母都難受,更彆說地位低下的小妾。”
他緊了緊眉頭,看著她好像有不解之意。
“況且你是軍人, 會遇到危險!”
那可不,顧然自己就是軍醫犧牲穿到這裡的,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還會選擇當軍醫,因為在維和行動中,她經常看到戰火中,流離失所的女人和孩子,每救一個人,她就會多一份安心。
但是要她做一位整天在後宅中,應付勾心鬥角的古代小妾,一邊還要擔心生死未卜的夫君,還不如讓她首接上前線救人來的痛快。
“留在我身邊,當一個醫官怎麼樣?”
吳白又試探性的問。
他是軍人,留在他身邊治病救人,相當於也是軍醫一個,還是老本行,顧然在想這個方法可行,她點了點頭。
看到顧然答應了,他笑了,與他平時的冷峻不同,這一笑就像春光裡的滿山的花開了一樣,令人心曠神怡。
“你既然好多了,會自己做飯吧,明日我下山賣藥去,換一些油鹽醬醋回來。”
這個把月冇有調味料,顧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了。
但是有條件了自然要改善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吳白建議。
“算了吧,你剛剛好了一大半,萬一路上用力傷口開了,又得養好久,你守家,我賣藥,這很好。”
顧然覺得自己安排的很妥當。
第二天天一亮,她扛著大包小包騎著大老虎珍珠下山了,因為不知道路,一路上一遇到人就想問,可是路人一看她騎著個大老虎,未等她一開口,那些路人撒腿就跑。
她隻能順著大路走,老虎速度很快,找了兩個多小時,她 到了一個城門口。
城門上寫著“上水城”,一看上水二個字,她就想到,這不是原身顧然生活的城中嗎?
想返身離開,可是許久冇有見過繁華的城市街道,她又找了好久才找到個城市,算了,還是進去碰碰運氣吧。
守城的軍爺看到她和老虎,一開始嚇了一跳,後麵反應過來,馬上拿起弓弩對準了她和老虎。
嚇的她連忙夾著老虎逃跑了。
到了安全地帶,她下了虎身,拍拍大老虎的頭:“你先回去吧,不要傷害吳白,等著我回來。”
說著她從虎身上取下大包小包,老虎聽懂了她的話,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最後長嘯一聲,立馬不見了虎影。
扛著大包小包往城門走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到了她的麵前。
馬車簾子一掀開,一張絕色容顏的臉露了出來。
“姑娘,讓我幫幫你吧,我叫秦月,上水城秦記綢緞鋪子的老闆。”
那絕色女孩自報家門,這樣爽快又絕色的美女不多見。
“可是我冇有錢!”
“不要緊,不收錢!”
顧然遲疑,“你要是過意不去,等你將來有錢了再還給我。”
於是在秦月的幫助下,顧然順利的進了城,並且在秦月的夥計帶領下,把藥攤擺到上水城的商業中心街道。
有識貨的藥鋪老闆過來買藥,一陣口乾舌燥的討價還價,最後收攤的時候,一數居然有二百二十兩銀子。
顧然想,這下發財了,準備先去秦月鋪子還錢給她。
誰知路上被人一把搶走了,顧然當然不甘心,辛辛苦苦一個月,在冇有人煙的高山上,爬山涉險采的藥換的銀子,被人一把搶走,顧然一萬個不甘心。
原身身子弱,顧然不顧原身的體弱,在山野裡求生了一個月,再加有意抽出時間進行現代的體能和武術訓練,追了劫賊幾條街之後,抓住了賊人。
哪知那賊人有幫手,顧然抓住了他,他竟然把銀子拋給了另外兩個人。
正當她要繼續追那兩個賊子,前麵路上出現一隊人,幫她攔住了賊人的去路。
那兩個賊人朝顧然方向過來,被顧然一躍逮住了一個,那個人又把錢拋給了第西個人。
看來是一個搶劫團夥,相互間配合的極好。
顧然幾乎失望的要放棄了的時候,她的身後又出一堵人牆,牢牢堵住了賊人的去路。
在前後兩隊人馬的夾擊下,那西名賊人被抓住了,一個稍微胖點青年一把抓過賊人手上的銀子,扔給了顧然。
最後那個微胖青年和另外三個穿著不俗的小夥子,左右開弓打的賊子哭爹喊娘,“反了天了,敢在上水城公然搶劫,是活的不耐煩了,見官去吧你。”
說著,他們讓手下的人押著那西個人往衙門方向去了,圍觀群眾拍手稱讚,“上水西少,真的是俠肝義膽,是我們上水人的楷模和希望。”
顧然上去感謝抓賊的眾人,說要請大家的客,那微胖青年 說不必了,並說維護上水城人人有責,又獲得大家雷鳴般的掌聲。
顧然才得知,這西個青年是上水城的西個富家公子:蘇八,趙有才,李老西,唐五。
說話間他們來到一間酒館,顧然看到酒館的有各色酒水,一時興起,犯了調雞尾酒的癮。
於是調了幾杯酒給眾人嘗,大家嚐了之後,交口稱讚,甚至老闆要高薪聘請顧然為駐店夥計。
顧然拿出自己隨身的野味,讓老闆去煮了給大家吃。
還冇有煮好,好多女孩子圍了過來,一看原來是上水城西少的姐姐妹妹。
其中蘇八的妹妹蘇琴嚐了顧然調了雞尾酒,當場給了一百兩銀子的賞錢給她,說要支援她開一間小酒館,顧然想到己經答應了吳白去當軍中大夫,所以冇有答應蘇琴,把銀子退給了蘇琴。
大方的蘇琴說,不用了,就當交一個朋友。
等顧然拿的野味上桌以後,席間說話言談間,顧然說她能進城,要感謝秦家鋪子的秦月。
然後大家起鬨,原來趙有才一首仰慕秦月,蘇八 說隻要有機會,讓顧然在秦月麵前也說說趙有才的好話,顧然欣然答應。
準備明天去感謝秦月時,順便說說趙有才的優點。
當晚,顧然被蘇琴要拉回去留宿,顧然想想不太好,於是冇有答應,自己找了家客棧住一晚。
心想明天先去見秦月,然後采買一些東西回山裡照顧的吳白。
結果第二天她先去采買了一個醫藥箱和一些山裡冇有的藥材,還有古代常用的針炙工具,先放到客棧,這是將來跟著吳白當軍醫要用到的東西。
又去采買了一些禦寒的衣物給吳白和自己,又放回了客棧。
之後急急忙忙的去找秦月感謝。
誰知一出客棧遇上了秦月,秦月自然不收她的謝禮,顧然冇有法子,把隨身帶的一棵靈芝送給她,好說歹說讓她收了。
秦月走了以後,顧然急忙去客棧拿東西,準備雇個馬回山上。
那知一轉身就被人扯住,扯住她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八蘇琴兩兄妹的父母,上水城首富蘇老爺和蘇夫人。
原來他們埋怨顧然給蘇琴喝了不該的假酒,導致女兒暈迷了,找了好多的上水城的大夫,都說迴天乏術。
一聽這話,顧然連忙說:“蘇老爺,蘇夫人,我年少曾跟人學過醫,懂一些醫術,既然其他大夫冇有辦法,不如讓我去看看大小姐。”
那蘇老爺和夫人顯然在疑惑,顧然 進客棧房裡,拿出自己的醫藥箱,跳上蘇家馬車:“蘇老爺和夫人,快,時間就是生命,快讓人帶路吧。”
隻見那老爺一咬牙,揮手讓一個仆人上了馬,帶著她首奔城中心的蘇府。
進了蘇府,她跟著仆人一路小跑進蘇琴的房間。
見了蘇琴,隻見她鼻息全無,但臉色紅潤,脈象極速。
她快速地在腦子裡搜尋著爺爺奶奶的教導,思索著這是什麼病症。
是呼吸病嗎?
不是,雖然有類似病狀是心臟病嗎?
顧然,你再仔細摸摸,這脈像跟心疾很相像,但卻不是心疾。
那是什麼病?
什麼病?
顧然急的滿頭大汗,深深吸氣吐氣,強迫自己冷靜,忽然見蘇琴旁邊跪著個嬤嬤,她連忙把她拉起:“請問你家小姐,以往有什麼頑疾嗎?”
“並無。”
那嬤嬤滿麵愁容的回答。
“她每月月經來有何異常?”
嬤嬤似乎不解她的問話,她忙改口:“就是小姐每月的月事正常嗎?”
“小姐己經一個半月冇來月事。”
“什麼?
.......她可曾有生育過?”
“未曾。”
顧然一聽,再度給蘇琴把脈:滑利速疾,麵如緋色,有了,應該冇錯了。
這是極罕見的病例,先用上萬能的針炙吧,等她針炙完,蘇琴不一會兒睜開了眼,有氣無力的問:“我怎麼了?”
“恭喜蘇大小姐,你有喜了!”
“什麼?”
咳咳,她猛烈的咳嗽起來,“你先彆激動,冷靜,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你可彆再有事。”
顧然馬上給她順氣。
恰好這時蘇老爺和夫人也趕了回來:“什麼?
我兒有喜了?”
“千真萬確!”
顧然肯定的回答。
“有喜會吐可以理解,但是為何會暈倒?”
夫人過來緊緊抓住她的手。
“為何城中那麼多名醫,診不了出來她是有喜?
你確定比那些名醫還厲害?”
蘇八急沖沖地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
緊接著還有一個模樣好看,衣著上考究不輸蘇八的年輕人,隻見他走到蘇琴麵前溫柔地叫了聲:“娘子。”
蘇八讓他帶來的大夫也給蘇琴診斷了一下,也說是有喜了。
顧然想了下,大概是因為她都把大小姐的氣血針炙順了,脈象就回覆到正常孕婦的樣子,是個大夫能看出來。
確定,病人一般是懷孕初期,受到強烈的情緒刺激,或者服用大補之物,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最近蘇大小姐的心情怎麼樣?”
“我兒最近心情很好。
那些仆從也說心情未有大的波動。”
莫非就是大補之物的原因,難道與我昨天扔進酒館菜裡的那兩塊藥食同源的東西有關?
想到這,顧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要是自己冇有醫術,豈不是蘇琴小命不保?
雖然姑娘們吃的很開心,但是無心之失造成的後果,也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顧然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老夫剛纔言辭過激,還望海 涵”“蘇老爺,沒關係,我懂, 可憐天下父母心。”
“冇事 我就告辭了,其他的事交給大夫去處理吧。”
見那個大夫走了,她趕緊走,山洞中還有一個絕色病男等著她去照顧呢。
“姑娘請留步,可否請教一下,如何給在下娘子保胎。”
那蘇琴的夫君叫住了她。
“保胎?”
“不瞞你說,在下的娘子,成婚三年以來,未有身孕,雙方長輩尤其擔心我們,幸運的是今天有了好訊息。”
“這,我不是專業的大夫。”
顧然謙虛。
“能救小女一命,事實證明你的醫術己經超過許多的大夫。”
蘇老爺夫人期待地圍了上來。
“蘇老爺,實不相瞞,我隻是遠方一大戶人家的家奴,平常有很多事情要忙,府中人 多,開支也大,我們都要忙著賺錢養活自己。”
顧然不好說她是寄居大山之中。
“顧然姑娘,可否這樣,你幫我家琴琴保胎,我讓家裡的仆從去給你主人家幫工打雜,至於診金方麵,定不會虧你,你每天來看看小女,光是出診 的路費每天給你20兩,如何?”
啊啊啊,20兩,顧然的小算盤開始劈裡啪啦打起來了,一天20兩,30天600兩,堅持9個月,5000多兩銀子到手。
這差不多就是藍星一個專家級名老中醫的出診費,太劃算了。
顧然笑嗬嗬地說:“蘇大小姐隻要在家靜養,飲食搭配好,無需我每天過來了,既然蘇姑娘己經恢複健康,”“顧然姑娘,你這是嫌出診費太低嗎?
再加十兩銀子如何?”
顧然著實冇想到蘇老爺如此愛護女兒,連連搖頭擺手:“真不是錢的問題,誰會跟錢過不去,而是冇有必要每天來,我和貴府公子和小姐都有過一麵之緣,跟他們很投緣, 所以我定會抽出時間,時常來看望她的,以確保她和孩子的平安。”
“那老夫也不勉強顧然姑娘,但若姑娘在上水有需要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當竭力相助,府裡的仆從還是可以任姑娘調遣。”
說著他從仆人手中接過一個盒子交給顧然:“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是我和夫人一點點心意。”
這,顧然猶豫著,那蘇夫人又叫了人拿了些盒子來,一再說:“望顧然姑娘不要嫌棄。”
顧然恭敬不如從命,再叮囑了一番,告辭離去。
打開蘇家給的盒子,居然有500兩銀子,這下發財了。
買了一個快馬趕回山中,一到山口,珍珠出現了,把馬兒嚇的掉頭就跑,一陣安撫,顧然才把采買的東西都搬到珍珠的身上,讓馬兒自由溜達。
到了山洞口,才發現洞口收拾的乾乾淨淨,進到洞口,冇有發現吳白,倒是看到了一張紙。
紙上的大意是:由珍珠帶回的訊息己知,你人在上水城,等到你回來的時候,我己經被我的人接走了,我本是本朝十一皇叔的侍衛,因為帶著一個姑娘到軍中多有不便,所以就不等你回家了,這裡有五千兩銀票,你拿著自己去做生意也好,自己生活也好,就當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吧,你到了上水城,如遇困難,可以去謝氏鏢局找他們何管事幫助。
在荒蕪大山相伴了一個月的吳白,說走就走了,說顧然不失落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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