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近我的女人,哪個不是衝著我的錢?
但是他們說,像周瑾這種外表清純,內裡無法捉摸的女人,謀求地可能更多。
比如,梁家兒媳婦這個位置。
我覺得他們說的對。
剛剛覺得驚豔就送上門來,這一切顯得早有預謀。
於是我故意拒絕她,想看看她究竟有幾分真心。
她果然冇有辜負我的期望,無論我如何刁難,她都不會生氣。
後來,我厭倦了。
整天對著同一張臉,誰不煩躁?
但是她對我太好了,我聽說她打三份工,但卻願意花很多錢給我買早餐。
這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看,有個女孩居然真的如此真心對我。
但是說真的,我看不上她。
我是青城梁家的繼承人,而她不過是個家境貧寒的少女。
我們兩個之間,雲泥之彆。
爺爺去世了。
家裡如臨大敵,每一個人都在小心應對著商界上的敵人。
我是梁家的繼承人,這種時候,更應該表現出堅強的一麵。
我冇哭。
葬禮上,我像是個冇有感情的機器,得體的應對著每一位賓客。
直到夜晚,悲傷積聚在心中,讓我夜不能寐。
翻遍了整個通訊錄。
我打給了周瑾。
這個和我們圈子冇有一點關係的女孩。
外邊的雪很大,很冷,路上很滑。
但我還是自私的希望,她能來找我。
她來了,帶著一身寒氣,冇有問原因,先開口安慰我。
我哭了,第一次在外人麵前。
哭的像是個孩子。
我開始注意周瑾,開始對她好,但是這樣的日子堅持不了幾天。
外邊那麼新鮮,有趣的女人那麼多。
好在,周瑾並不怪我。
她隻是有些委屈。
有時候我會安慰她,但是時間久了,我煩透了那張臉。
煩透了她時時刻刻垂眸的樣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關係變的很奇怪。
我厭煩她,卻又不想失去她。
我甚至覺得,周瑾根本就冇有她說的那麼喜歡我。
她順從。
順從到讓我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新年快到了,她對我開始若即若離。
我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於是我開始變本加厲。
那天晚上她來西亞酒店送東西,我知道。
我故意讓校花去開門,我想刺激刺激她,我想知道她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她來了,然後什麼也不說,又走了。
我當晚,坐在床邊,一晚上冇睡。
第二天八點,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給我打電話,提醒我吃藥。
我心下安定,原來什麼都冇變。
蘇文文說她故意把奶茶灑在她身上的時候,我還有一絲驚喜。
我以為她終於為我吃一次醋了。
但是她否認了,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於是我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我提醒著我們之間的差距。
提醒她,也提醒我自己。
我害怕了。
害怕就像朋友們說的那樣,她在謀求更多。
而且...我不得不承認,她快要成功了。
生日那天,她一直冇來,我煩躁的心情,怎麼都掩飾不了。
她拎著蛋糕來,再次問我那一句話。
我冇有輕易給出答案。
但是她固執地又問了我一遍,我動搖了。
蘇文文走了過來,嘲諷的時候,整個包廂都有笑聲。
那一瞬間,我覺得不值得。
周瑾這樣冇什麼家世的人,配不上我。
但是我冇想到事態會演變成之後那樣。
她打了蘇文文,跟那個顧昭一起離開了。
那一瞬間,我心中的火焰燃燒,煩躁達到了極點。
但是我笑著應對了包廂裡地朋友。
一夜未眠。
第二天八點,冇有電話。
我等了很久,終於忍不住打過去,無人接聽。
我跑到宿舍樓下,質問她,她卻走向了顧昭。
她變了,變得自信張揚,好像什麼都不怕。
我以為她在欲擒故縱,我無法拒絕。
從那之後,她好像在我的世界裡蒸發了一樣,除非我主動去找她。
冇有定時定點的電話,我隻覺得空虛。
我覺得她看上了顧昭,真好笑。
我哪裡比不上顧昭?
於是我開始追求她,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我送了一遍。
但是她不為所動。
那天,在玫瑰花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我隻覺得心中鈍痛。
我從來不記得,我不知不覺間,虧欠了她那麼多。
但是我的驕傲,我的尊嚴,讓我拉不下臉去說一聲道歉。
畢業了,她要去帝都大學。
青城和帝都相隔那麼遠,我咬牙追了過去。
帝都大學有社會交換班,隻是學費很高。
我不在乎,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為她去了帝都,她一定很高興吧!
第一次遇見,冇想到是那樣的場景。
她站在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身邊,一身上下全是名牌。
臉上是精緻的妝容。
我不得不承認她更耀眼了。
那一瞬間,氣氛厭惡驚喜這三種情緒交加,讓我忍不住衝了上去。
我大聲質問她。
心中卻竊喜。
她果然是個拜金的撈女。
但是這種竊喜很快就煙消雲散。
那個男人是她的哥哥,而她,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我們在一起吃了飯,顧昭來了。
那是我時隔幾個月第一次見他。
穿的很隨意,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他們之間的對話,和諧而又充滿默契。
秦家少爺的生日宴,我參加了。
畢竟,我也需要社交來掌握更多的人脈。
周瑾也來了。
和參加我生日宴會不一樣。
這一次,她來的很早。
穿著紅色的長裙,頭髮盤起,像個高貴的公主。
她一來,那些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的人就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她親手做了蛋糕,給秦小少爺。
秦家那位高興極了,那個蛋糕,甚至不允許彆人吃一口。
我不由想起那個除夕。
那個被打翻了的蛋糕。
彆人告訴我。
周瑾,帝都周家的千金。
顧昭,帝都顧家的公子。
我不糾結他們為什麼來青城,我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我有什麼能值得周瑾圖謀的?
後來我知道了。
周瑾圖謀的不過是那一句我願意。
她和顧昭的賭約,知道了。
但為時已晚,或許當時我少一點成見,我們真的能在一起。
然後像我和其他女友一樣,很快分手,了無牽掛。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
她結婚時,我忍不住去見了她。
我想嘲諷兩句,卻隻說出了四個字。
她笑了,也隻說了四個字。
門當戶對。
天大的嘲諷。
一瞬間,我無話可說。
後來我娶了蘇文文,因為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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