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冒犯太祖聖體之事,依臣看,恐怕是另有隱情。”
聞言,周乾笑而不語,繼續看著棋盤。
“陛下,七殿下如今身在北澤州,若是天羅皇朝真的入侵我大周北疆,北澤州必然首當其衝,到時,七殿下焉有活路?”
葉擎天又繼續開口,眉頭緊鎖,顯得格外憂心忡忡,
“七殿下再怎麼有錯,他也是陛下親子,血脈尊貴,怎麼能死在天羅那群魔道之人手上?”
“哦?”
周乾眼神微凝,笑著抬頭,看向葉擎天道:
“國公認為,朕應當如何去做?”
“臣不敢!”
葉擎天連忙站起,躬身一拜後,緩緩道:
“隻是微臣認為,此時的北疆太過凶險,陛下隻是想磨礪七殿下,又不是想讓他為國捐軀。”
“如此,倒不如將殿下調往祁州,祁州最近較為安穩,少有戰事發生。”
“而且據臣所知,前任鎮北王——風化清如今就在那祁州鎮守,二人同是鎮北王,想必能有不少共同話題,七殿下若是到了祁州,必然能從風化清身上學到不少治軍之道,而以風化清的實力,也能很好的保護七殿下。”
“等到時局安穩,再將七殿下調回北疆也不遲。”
周乾略一挑眉,笑了笑,微微點頭道:
“國公所言甚是,隻是……”
“陛下,北澤州州牧,孟非急報!”
就在這時,騰雲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聲音。
聞言,葉擎天神色不變,依舊不急不緩的喝著茶,
隻是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周乾目光一閃,看向殿外,沉聲道:
“呈上來吧!”
話音剛落,魏元立刻從殿外快步走了進來,
恭恭敬敬的將玉簡呈遞給周乾。
周乾接過玉簡,掃了一眼後,又將其遞給葉擎天,沉聲道:
“國公幫朕看一下,此事該當如何?”
葉擎天冇有伸手去接,而是低頭道:
“臣不敢!”
“國公乃是我大周柱石,區區奏章罷了,看一眼也無妨。”
“如此,臣便放肆了。”
說完,葉擎天小心接過玉簡,心神沉入其中,
下一刻,葉擎天眼神驟然一縮,神色震動,似是不敢相信玉簡上的一切,抬頭看向周乾道,寒聲道:
“七殿下,怎會如此?”
“屠殺我大周銳士?可笑至極,七殿下八歲之齡,怎會乾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這個孟非,實在太過放肆,竟敢上書誣陷七皇子,簡直罪該萬死!”
“國公不必如此著急。”
周乾擺了擺手,含笑道:
“朕不是在說老七,而是在說風化清。”
看著周乾的笑容,
葉擎天神色微凝,心中頓時升起一道不好的感覺,隻得硬著頭皮問道:
“風化清?”
“臣糊塗,不知陛下是何意思?”
周乾瞥了他一眼,看向還站在一旁的魏元,吩咐道:
“去將鎮北王的奏章拿過來,給葉國公看一下。”
“諾!”
葉擎天心中一跳,表麵不露端倪,
但端著茶杯的手卻是更加用力了。
片刻之後,
葉擎天從魏元手上接過周塵的奏章,急不可耐的觀閱起來。
少傾,
看完周塵所呈奏章的葉擎天,眼角微微抽搐,深吸一口氣,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道:
“臣就知道,七殿下就不是這樣的人!”
......
騰雲殿內,
葉擎天手持兩份奏章,沉聲道:
“依照七殿下和這孟非所呈遞的奏章來看,倒是可以做實這風化清的罪證。”
“七殿下之所以會在軍中大開殺戒,實際上是因為風化清私自抽調鎮北軍強者,導致軍中空虛,更是在軍中結黨營私,拉幫結派,集體忤逆七殿下,實在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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