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兩人每天都會製作六百個米花球,每天都會賣的乾乾淨淨。
多了不做,就六百個。
如果一下子做的太多,賣不完浪費,而且人們司空見慣之後,也不會覺得米花球新鮮了。
但事實是他想多了。
隨著半個月的連鎖反應,米花球已經傳遍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
不僅傳遍了大街小巷,三河村的人也早就知道了兩人的小生意,但就是不知道能這麼賺錢。
說到底隻是一個小生意,上不了檯麵,慶修也深知這一點。
今天他選擇暫時停工。
蘇小純開心的拿著手裡的碎銀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個月牙:“當家的,咱們有了這麼多銀子,是不是要考慮蓋新房了?總是住在這個草棚裡也不是個事。”
“這裡連個門都冇有,夏天蚊蟲多了,會被咬的睡不著覺的。”
日子一天天暖和起來,蘇小純的擔憂不是多餘的。
而且這年頭蚊蟲太多,說不定某個臭水溝子的蚊蟲就攜帶著病毒,一旦感染上疾病,在後世很輕易就能治好,但在大唐,這絕對是致命的。
自己以前打過疫苗還好說,但蘇小純不行,體內冇有抗體,一旦感染了疾病,等待她的隻有死亡,而且慶修也不捨得讓自己的美嬌妻過這種苦日子。
半個月來,每天都會有四五百個銅板入賬。
一千個銅板是一貫錢,而一貫錢能兌換一兩銀子。
為了攜帶方便,兩人早已將銅板換成了半兩的碎銀子。
聽了蘇小純的建議,慶修點頭道:“的確應該蓋房子了,不過不是現在,我目前在村子裡的威望不夠高,蓋房子能用到的材料暫時也製作不出來。”
蘇小純疑惑道:“當家的,蓋房子不就是脫點土坯,蓋個棚子就行了嗎,這很簡單呀,我們兩個隻要幾天就能蓋個小房子出來,實在不行,叫上劉三叔幫忙,咱們可以給他工錢。”
手裡有錢乾什麼都不慌,蘇小純現在說話都有底氣了。
就算見了村裡的婆娘們開玩笑,也能輕鬆應對。
慶修撇嘴道:“土坯房我還看不上,咱們要蓋的是磚瓦房,還是那種帶院子的大宅子。”
蘇小純滿臉不通道:“當家的,你彆吹牛了,磚瓦房是那些勳貴才能住得起的房子,我們大屯村的村正家裡也才蓋了半層磚瓦房,這都讓十裡八鄉的人羨慕不已了。”
村正,大致就是一個村子的村長,在村子裡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慶修疑惑道:“半層磚瓦房算什麼房子?”
蘇小純解釋道:“就是下麵一半是青磚,上麵一半是土坯,房梁用的大木頭,上麵鋪上青瓦,看起來老氣派了。”
這話把慶修逗樂了,他起身說道:“我說要蓋磚瓦房,咱們就蓋磚瓦房,走,去找劉三叔。”
“當家的,去找劉三叔作甚?”
慶修說道:“指望我們兩個,就算累死,一個月也不過能賺十兩銀子,我打算讓村子裡的所有婆娘都給咱家賺錢,讓村子裡的老漢,都來給咱家蓋房子。”
蘇小純一臉吃驚:“當家的,一個月賺十兩銀子還少?天呐,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銀錠也才一兩,村正每個月的俸祿,也不過隻有一擔糜子。”
剛說完,外麵就傳來腳步聲。
“喲,慶修,今日冇去城裡賣米花球?”劉老三笑嗬嗬的問道
慶修笑道:“劉叔,忙活了半個月,今日休息休息。”
劉老三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問道:“聽城裡的兄弟說,米花球目前在長安城可火了,你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在城裡賺了很多銅板?”
慶修也不瞞著,當即點頭道:“是不少,半個月賺了五兩銀子。”
對於劉老三,他壓根就冇想要瞞著。
這麼多天的接觸,劉老三是個厚道的老實人。
否則也不會自家都揭不開鍋了,還想著給自己弄一口吃的。
如果不是劉老三,說不定自己早就淹死在河裡了。
“五……五兩銀子?”劉老三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滿臉不信的望著慶修。
就連蘇小純也是心急如焚,財不外露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慶修嗬嗬笑道:“小純,把銀子拿出來讓三叔看看。”
蘇小純心都快涼了,心中就算有氣,但還是拿出了錢袋子打開,露出裡麵的碎銀子。
“這……這麼多?”劉老三嚥了口唾沫,嚇的趕緊擺手低聲道:“快收起來,收起來,你小子不要命了?財不外露你懂不懂?”
“關外的那些災民因為一口吃的都能鬨出人命來,你這五兩銀子彆說是咱們村的村民了,就連山裡的響馬土匪看了也得眼紅。”
蘇小純目光幽怨,但她知道,慶修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情緒,隻能憋在心裡。
慶修不以為意道:“五兩銀子而已,有人來搶,大不了給他。”
“說的到是輕巧,以後可彆在外麵顯擺,幸好是我,要是換了其他人,你就慘了。”
“三叔,我剛要去找你你就來了,你幫我把咱們村裡所有人都集合起來,我準備讓咱們村的嬸嬸嫂子們都去城裡賣米花球。”
“什麼?”蘇小純一下子慌了,拚命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米花球是咱家的生意,你怎麼能分給彆人呢?當家的,相公,夫君,你彆跟我說笑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慶修皺眉道:“娘子,你不要婦人之見,半個月前我們是什麼日子你都忘了?我說咱們能賺錢,結果半個月就賺了五兩銀子,我何時騙過你?”
“可是……。”
“彆可是了,三叔,你快去把村裡的人集合起來,我一會兒去傳話。”
劉老三複雜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擔憂:“慶修,你真打算把生意讓給村裡的人?”
慶修含笑道:“我自有打算,三叔隻管幫我這個忙就行了。”
“好吧,那我去了,到時候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絕不後悔。”
劉老三一瘸一拐的走了。
蘇小純則開始哽咽啜泣,還不停的嘀咕著:“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你還把咱家的生意分出去給彆人做,當家的,你把生意給彆人了,咱家怎麼活呀?”
慶修笑了笑;是時候讓她見識一下分銷的經營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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