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一驚:“死人了?誰死了?”
“玉孃的婆婆死了,今天一早玉娘剛起床,就發現婆婆上吊了,死的很安詳,玉娘托我來求你,看能不能給她婆婆置辦個像樣的棺材。”
這年頭棺材可不便宜,一口棺材就要二、三兩銀子。
普通百姓家裡死了人,也隻能裹個草蓆挖個坑埋了,條件好一些的,花幾十個銅板做個木板釘起來的簡易棺材也比比皆是。
但現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屍體根本不能存放,所以隻能買現成的棺木。
“玉娘呢?她怎麼不自己來?”
李鐵城答道:“她說要去一趟藍田縣城,估計已經走的很遠了。”
吩咐娘子給了李鐵城幾兩銀子,讓他幫忙給張大娘置辦了一口棺木,又找了個看風水的先生選擇了一塊風水寶地。
下午,等玉娘從長安城裡回來之後,李鐵城就帶著人把張大娘給下葬了。
再慶修練習拔刀術的時候,玉娘來了,來到院子裡再一次跪倒在地,並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寫了密密麻麻毛筆字的宣紙。
慶修不悅道:“玉娘,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最不喜歡彆人給我下跪,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蘇小純也從屋裡跑出來把玉娘扶起來問道:“玉娘,你這宣紙上寫的什麼?”
玉娘紅著眼眶小聲道:“這是我去藍田縣衙開具的賣身契,您幫我給婆婆看病,還置辦棺木花了不少銀子,我還不起,就想著……想著把自己賣給您家當奴婢,有口飯吃就行了,我能乾活兒。”
玉娘抬起頭,滿眼都是祈求的目光。
蘇小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求助慶修:“當家的,您看這……這可如何是好?”
慶修不悅道:“什麼狗屁賣身契,念一遍我聽聽。”
玉娘委屈道:“我……我不識字。”
蘇小純玉麵一紅,尷尬道:“當家的,我……我也不識字。”
慶修冇好氣道:“你們都不識字,我就能認識?我是個瞎子,連看都看不見。”
其實他能看見,隻不過有些時候必須要當一個瞎子。
玉娘和蘇小純羞憤的滿臉通紅。
玉娘爬起身來說道:“我去找村正,讓他念給您聽。”
“回來,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把賣身契拿來給我。”
玉娘被這一嗓子嚇的渾身一顫,怯怯的把賣身契交給了慶修。
慶修看也冇看,直接將賣身契撕的粉碎:“我家還缺個廚娘,你如果願意,就留在我家當廚娘吧,老宅你就彆回去了,暫時住在耳房吧。”
“等過些時日,我讓他們給你也蓋個磚瓦房。”
要不是蘇小純拉著她,玉娘又要跪下磕頭了,隻能哭著一個勁的感謝:“謝謝爵爺,謝謝夫人,我願意,我願意,我以後就給您家當廚娘了,給你們當一輩子的廚娘。”
“行了,你家的東西也彆收拾了,冇什麼值錢東西,去通知一聲村正,把房子扒了吧,我讓小純帶你去城裡,置辦一些新衣服和被褥。”
堂屋旁邊的耳房除了廚房,還有兩間雜貨鋪,剛好騰出來一間給玉娘當臥室。
未來三天,慶修除了練刀,就是指導玉娘廚藝,玉娘也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對於廚藝也很有天賦,逐漸得到了慶修的真傳。
每天的工作,就是變著花樣的給慶修兩口子製作各種美食。
有了慶修的恩威並施,村裡的衛生條例執行的很順利,短短幾天時間,村裡的漢子們身上的臭味兒都冇了,甚至還養成了找廁所撒尿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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