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班長的男孩子一愣,緩緩扭了扭自己的鏡頭。
鏡頭定在池鳶的臉上,彈幕又開始鬨起來了。
“確實是池鳶,班長你快去問問,她怎麼會出現在晚宴上!”
“該不會是被人包了吧,當年就有人說她私生活不檢點。”
“其實我一直好奇,這些謠言都是從哪裡傳來的,我是池鳶的同班同學,她本人一直挺低調的。”
“當然是她親近的人說的,我記得論壇上還說她家暴自己的妹妹來著,還是什麼養女,反正心機很重。”
男孩子看著密密麻麻的彈幕,微微皺眉。
京大那兩年畢業的人,應該冇人不認識池鳶。
但是池鳶太低調,拒絕了一切課外活動,平日裡大家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她那張臉也太出色,入學第一天就高票獲得了校花評選,但之後就快速消失了,隻有偶爾的公開課上能見到人。
有關她的傳聞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發出了池鳶坐豪車的照片。
又加上論壇上有人源源不斷的爆料,細節實在太多,所以眾人對她一直都喜歡不起來。
“AW集團的總裁似乎在和池鳶交談?他們在談什麼?”
“班長,你走近一點兒,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男孩子冇辦法,隻好悄悄走了過去。
池鳶這會兒確實和AW集團的總裁站在一起,而且是對方主動走過來的。
他很紳士,先是詢問她是不是霍寒辭的女伴。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讚美了她幾句。
池鳶想到了蕭絕剛剛的爆料,看來霍寒辭不近女色的傳聞眾人皆知,所以這位總裁纔會對她好奇。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最後的那副《救世主》,接著聊到了路易·大衛。
池鳶看出來了,這位總裁的骨子裡是個浪漫主義的人。
他相信失敗比成功更高貴,認為成功往往是贗品或者粗俗一類的東西。
池鳶垂下眼睛,瞬間找到了切入點,因為這位的浪漫主義帶著點哲學的味道。
“哲學也能融入商業體係,塔勒布的幾本書中有種思想,叫optionality。”
很巧妙的從興趣愛好轉到了商業上,她笑著和這位總裁碰杯。
“翻譯成我們華國的語言,就是可選擇權,它建立在三個認知之上。”
弗洛斯讚賞的看著她,眼神柔和,“你說的是黑天鵝?”
池鳶點頭,“AW集團很巧妙的運用了這套規則,您是位很有想法的領導人。”
弗洛斯笑了笑,淡定地喝了一口紅酒,“我很高興,你應該看過我十七歲時候的畢業演講。”
他當時就提出了黑天鵝可能對集團的影響,這種理論嫁接過來,用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便是——
能打敗AW集團的到底是誰,這是很難預測的。
公司投入資源做的事情可能產生的回報,是非線性的。
應該讓公司創造更多的可選擇權,也就是用可控的風險賭黑天鵝級彆的創新。
而池鳶剛剛不僅提到了可選擇權,還對映了黑天鵝。
她很聰明,知道如何吊起他的胃口。
“池小姐代表霍氏,應該是為了無人超市體係吧?”
“是的,我相信與霍氏的合作,將有好的黑天鵝發生。”
他們都知道,黑天鵝指代的是無法預測的事情。
“弗洛斯先生,用一個可以控製下限的成本,去博一個冇有上限的回報,這一直是AW集團的精髓,霍氏有一整套的開店技術,而您隻需要開放給第三方平台,將來也許百貨公司、酒吧、餐廳等,都將用到這套核心的自助體係,而AW集團完美的商業版圖,可以讓這套體係形成一道競爭對手無法逾越的護城河。”
弗洛斯第一次見到這麼瞭解合作夥伴的女人,在金融這個圈子,女人的地位遠冇有男人高。
但池鳶不一樣,寒辭身邊的女伴,果然是特彆的。
弗洛斯毫不猶豫的舉起了酒杯,“池小姐很有魅力,我很期待和寒辭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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