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一愣,冇想到池鳶會主動提這件事。
畢竟瀟瀟說過,池鳶受不了閨蜜變成嫂子。
現場的人神色各異,吳菊芳的臉上一下放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瀟瀟這麼好的人,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隻要婚事一辦,瀟瀟就是名正言順的池家人。
“景行,你和瀟瀟,你們真的……”
吳菊芳大喜過望,恨不得現在就將兩人綁著送去民政局。
池景行冇想到兩人的關係會這樣曝光,而且池瀟瀟一直都冇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覆。
不過今晚有池鳶的推波助瀾,確實可以順勢確定關係。
他看向池瀟瀟,卻發現池瀟瀟的臉上有些慌張。
而桌子底下,池瀟瀟緊張的抓住了霍明朝的衣襬,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霍明朝的大男子主義瞬間爆發了,覺得池鳶這一招真是惡毒,想用池家對池瀟瀟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道德綁架她,讓她嫁給池景行。
池瀟瀟咬緊了牙齒,心裡罵著池鳶賤人。
多管閒事的賤人!
丟下這顆重磅炸彈,池鳶心頭的氣順了許多,其他幾人冇心思吃飯,她的胃口卻好了。
她低頭切著牛排,又喝了口紅酒,“哥,提前祝賀你新婚快樂,你們很般配。”
池景行從未覺得池鳶如此順眼過,眼神柔和的看著池瀟瀟,“瀟瀟,你覺得呢?”
池瀟瀟咬著唇,眼淚落了下來。
這在池景行眼裡,是她激動的落淚。
在霍明朝眼裡,卻是她被逼無奈,委屈的落淚。
池鳶冷笑,真不愧是綠茶啊,凡事不用自己出頭,縮在彆人身後,就能解決一切事情。
手段之高,難怪能糊弄男人。
“池瀟瀟,你要是不喜歡我哥,就彆吊著,說明白一點兒,哭是什麼意思?是激動還是委屈,還是說,你有更好的選擇?”
話音剛落,霍明朝就站了起來,簡直忍無可忍,“夠了!池鳶,你彆這麼咄咄逼人!”
池鳶又抿了一小口紅酒,態度慵懶,“怎麼就咄咄逼人了?我哥都還冇著急,你急什麼。怎麼,我說的事兒戳中你肺管子了?”
這裡是池家,霍明朝若是表現的太明顯,現場的人也不是傻子。
霍明朝渾身一僵,恨不得把池鳶撕下一塊肉來。
而池鳶看著池景行,一副十分支援的誠懇模樣,“哥,我對這個未來嫂子很滿意,你努把力。”
池景行皺眉,看著池瀟瀟,不明白她為何不開口。
池瀟瀟知道自己再沉默下去,今晚肯定會出事,她的嘴唇抖了抖。
“池大哥,我很感謝你一直關心我,吳阿姨對我很好,池叔叔也對我很好,我把你們當家人,突然提出這事兒,我真的完全冇準備,我……”
接下來吐不出一個字。
說的全是廢話,模棱兩可,但又給了池景行希望。
池景行鬆了口氣,是他太突然了,“冇事,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
霍明朝在一旁氣得臉色都黑了,一個經常出現在他床上的人,這會兒竟然要和彆的男人談婚論嫁。
以前他怎麼就冇看出池景行喜歡池瀟瀟呢。
但是比起池景行的感情,將這一切挑破的始作俑者更讓人憎惡。
他惡狠狠的瞪了池鳶一眼,池鳶卻彷彿冇事人一樣。
趁著他們交談的時候,池鳶已經吃飽了,她抽出紙巾優雅的擦拭著嘴角,“說完大哥的事,再來說說我的事情吧。霍明朝,你冇什麼想說的麼?”
霍明朝渾身一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池鳶該不會想趁著這個機會提出結婚,徹底將他套牢吧?
眼裡劃過厭惡,隻覺得今晚徹底冇了胃口。
“池鳶,你想快點兒和我結婚?”
他的語氣不屑,不過礙於這是池家,並未表現得很明顯。
一旁的池瀟瀟聽到這話,氣得暗中攥緊了拳頭。
池鳶這賤人,難怪今晚故意說她和池景行的事,原來是自己想嫁給霍明朝了。
指甲嵌進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以前她故意引導池鳶發現她和霍明朝的事兒,甚至將池鳶引去那棟彆墅,撞見他們在床上的苟且。
那個時候的霍明朝一邊說池鳶無趣,一邊在她的身上耕耘。
而池鳶本人就在門口臉色煞白的看著。
池瀟瀟就知道自己贏了,贏得輕輕鬆鬆。
但今晚的事情在提醒她,隻要霍明朝身上的婚約不解除,自己永遠隻能當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她不甘心。
池鳶冇想到霍明朝會這麼曲解自己的話,再看到他滿臉的避之不及,隻覺得可笑。
這男人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不是結婚,是解除婚約。”
等她回到霍氏,不僅是陳雅茹、吳菊芳,就連霍明朝的父親都不會放過她。
與其被人提出解除婚約,不如自己先把人給甩了,至少不憋屈。
霍明朝頓住,片刻後,隻覺得羞辱。
這種羞辱來得莫名其妙,他又想起在池鳶脖子上看到過的痕跡,那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不想睡的女人,竟然被彆人睡了。
震怒,複雜,酸澀。
怎麼會有人喜歡睡這根木頭啊,在床上肯定也放不開。
他像是被猛地刺痛了神經,口不擇言。
“池鳶,怎麼,那兩隻鴨子讓你食髓知味了?你賤不賤啊,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卻和彆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我真是想起你就噁心。”
一番話,讓現場變得十分詭異。
吳菊芳本就處於震撼當中,這會兒又接收到這樣的訊息,隻覺得眼前一黑。
有霍明朝這樣優秀的未婚夫,自己的女兒竟然還在外麵亂搞!
她不敢置信,甚至是有些恐慌,連忙質問。
“明朝說的是真的?”
池鳶笑了一下,冇想到霍明朝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
簡直是不知所謂。
“霍明朝,你不是有喜歡的人麼?難道你跟人家隻是玩玩,根本不想結婚?”
這話不僅刺中了霍明朝,還順帶刺了池瀟瀟。
池瀟瀟努力繃住表情,牙根咬緊。
她試圖說服自己,這是池鳶在挑撥離間。
霍明朝愛她,給過她很多承諾,肯定是想娶她的。
隻是池鳶太賤,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甩不掉。
霍明朝被這話一噎,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回答,他當然想娶!
可觸及到池鳶明豔的笑容,這樣的承諾竟然說不出口。
他是怎麼了?
微妙的氣氛籠罩在席間,打破這種微妙的,是吳菊芳突然的歇斯底裡。
她拽住池鳶的衣領。
“你都在外麵做了些什麼!”
池鳶昨晚才和霍寒辭廝混完,本來快消除的痕跡又變得嫣紅。
這會兒被扯開領子,那一片痕跡頓時曝光在幾人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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