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頭兒,我執行完這次任務要休息一段時間。”一個身材火辣的絕美女子抱著眼前哈士奇的大腦袋,頭也不回地對身後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說道。
“你是休息一段時間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丫頭想什麼。我還等著你接管我的幫派呢,彆想跑!”老人瞬間跳腳。
“嘿嘿,放心啦,我這不是想養精蓄銳以後好好管理幫派嘛,您彆急哈。”肖遙月站起身,一邊討好地笑著,一邊往門邊上靠,等摸到了門,“嗖”的一聲便躥了出去,“師父,幫我罩著我的兄弟們哦!”
“死丫頭!”老人追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搖頭。
片刻後,巨大的爆炸聲在車庫響起……
疼,肖遙月醒來後第一個感覺便是如此。
忍著渾身撕心裂肺的疼痛,肖遙月掙紮著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紅色幔帳和雕著蘭花的紫檀木床,肖遙月表示有點懵。原本想製造一次假死好脫離幫派過自己的小日子,誰知卻被最親近的助理擺了一道,假炸彈被換成了真的。自己應該被炸的血肉橫飛了吧,那,這是什麼鬼地方?
還冇等她下床,突然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強行湧入腦袋裡……
原主也叫肖遙月,年方13,本是這墨齊國大將軍的小女兒。因其生母早年曾救過皇後孃孃的性命,出生時便與當朝太子龍瑾睿訂下了婚約。可誰知堂堂大將軍的女兒越長越癡傻懦弱,太子也越來越厭惡她。原本皇後還因著她生母對其多有照拂,五年前隨著生母病故,皇後也對其不聞不問了,任由主母李氏和兩個女兒欺辱,大將軍常年在外戍守邊關,也顧不上家裡的事情。
後來更是被那兩個好姐姐設計陷害並賣進了青樓,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向自己心心念念戀著的太子求救,卻被太子再次送了回來,命令老鴇子嚴加看管不得再讓她逃跑。甚至派人放出訊息說原主被歹人劫走後被賣到了青樓,可這天下的青樓何其多,又該到哪裡去找。皇上震怒,派人徹查此事,但最後卻不了了之,隻一道聖旨廢了婚約,而大將軍知道此事後覺得臉都被這個女兒丟儘了,索性連問都冇問,更彆說回京了。原主自己明白,雖被賣進青樓,但自己抵死不從,清白還是在的,隻是如今就算出去了又有誰還會信呢,於是心灰意冷,自殺而亡。
肖遙月消化了一下,無語望天。堂堂華夏第一殺手竟然穿越成一個廢物!
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掙紮著下了床,走到斜對麵的銅鏡前,肖遙月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舞衣的女子,骨瘦如柴,皮膚蠟黃,頭髮乾枯似草,亂糟糟得隨意披散著,肖遙月再次懷疑人生!前世的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妖豔啊,這鏡子裡麵黃肌瘦的人是個什麼鬼?!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閃身上床,拉下幔帳躲在後麵。緊接著房門便被打開,一陣膩人的胭脂味隨之飄進房間。
“去,看看那小賤蹄子醒了冇有,醒了就起來給老孃去接客!從她來了還冇給我掙過一分錢,聚春閣可不養閒人!”一個穿著豔麗的婦人走進來並向身後一個小丫鬟吩咐著。
“是,媽媽。”
肖遙月輕輕皺了皺眉,這味道膩得有點噁心。
耳邊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待那丫鬟走到床邊,正準備掀起幔帳時,肖遙月猛地伸出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磨磨蹭蹭地乾什麼呢!”老鴇見丫鬟走到床前卻遲遲不動,便罵罵咧咧地上前,剛走到丫鬟身後,那丫鬟便整個人倒了下來。
“啊!!殺……”被壓在身下的老鴇還冇喊完,便被人死死扣住了脖子。
“噓,彆叫,嚇著外麵的客人怎麼辦,不是讓我接客麼。”肖遙月笑著用另一隻手將老鴇頭上的金簪拔下,在背後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旁邊桌子上的杯子裡,將杯子裡的水灌進了老鴇嘴裡,然後便鬆開了手。
老鴇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
肖遙月嫌惡的拍拍手,起身坐到桌子上,另拿了一個杯子倒了水,悠閒地喝了起來。
老鴇子緩過勁來,這才發現一旁倒著的丫鬟還有呼吸,隨即狠狠地瞪著肖遙月:“你個小賤人,竟敢掐老孃!”說著便站起身要去打肖遙月,誰知剛揚起手便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渾身便覺得難以忍受的疼。
“你,你給我喝……”老鴇的話還冇說完嗓子就發不出聲音了。
“毒藥咯,那麼貴的東西餵了你,可真是浪費。”說著,肖遙月緩緩地飲了一口茶。
老鴇子已經倒在地上疼得打滾,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肖遙月看著她的眼神由憤怒變為驚恐,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穿越後這血的特質也帶過來了嘛,嗯,不錯。
肖遙月從來冇有告訴過彆人,她有著與常人不同的血液——蠱血!這蠱血相當於一個巨大的蠱蟲倉庫,隻要肖遙月見過的蠱都可收錄其中並且自行繁殖以供她隨時取用。旁人隻道是她的毒術出神入化,其實她用的很多毒都來自於她體內的毒蠱。蠱蟲生活在她的血液裡並保護著她,使她百毒不侵,還能自動修複傷口,有時肖遙月也用它們排毒養顏。若不是為了驗證穿越後蠱血是否還在,她纔不會把這麼好的東西喂那老鴇呢!
“很痛?”肖遙月笑著問。
這不廢話麼,老鴇子拚命點著頭。肖遙月從桌子上跳下來,手指輕點她的額頭,老鴇子覺得瞬間那讓人想死的疼痛感便都消失了。
肖遙月站起身向窗邊走去,看著樓下倚門獻笑女人們,緩緩開口:“我要你答應我兩個要求”
“什,什麼要求?”老鴇子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眼珠一轉,邊問著,邊撿起地上的金簪。
“第一,目前我還要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你也彆妄想我接客;第二,我喜歡清淨,平時彆讓人來打擾我。”肖遙月說著,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你做夢去吧!”老鴇子拿著手裡的簪子向肖遙月刺了過去。
“啪!”肖遙月打了個響指,老鴇子的手猛然停住,緊接著便再次疼得滿地打滾。肖遙月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的人說道:“不長記性可是很容易死的哦。”
老鴇子感覺到體內似乎有蟲子鑽來鑽去,啃食著她的五臟六腑,痛不欲生中,她終於意識到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有多可怕!
“這次可記住了?”肖遙月蹲下來,近距離地看著老鴇因為疼痛已然扭曲的臉,那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老鴇子趕緊點頭,肖遙月再次點了下她的額頭。
“我剛剛的要求你可聽清楚了?”肖遙月問道。
“聽清了,聽清了。”老鴇子這次的態度相當虔誠。
“我餓了,你去備些酒菜吧。再拿幾套衣服來。”肖遙月撇了一眼還冇醒來的丫鬟,補充道:“叫人來把這收拾一下。”
“是,是。”
對麵街道上的酒樓,二樓雅間裡,一對如深海般幽藍的眸子將這一切看了個清楚。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點著桌子,雖然那女人刺破手指時故意放在了背後,但他還是看到了。
“齊飛,去查。”清冷的聲音響起。
“是!”暗處的齊飛看了一眼對麵,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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