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果真是三妹,太好了,三妹回來了!”
宋雪一眼認出這是自己去年偷偷見過的,剛剛出挑的三妹宋長歌,立馬扯下頭上裹著的白布飛奔而來。
“長姐。”
對於這位記憶裡,年年偷偷伴隨爺爺來看望自己的大姐姐,宋長歌淡淡打了聲招呼。
“長歌!果真是我的長歌!”
宋老爺子聽見動靜也從內室跑了出來,連鞋都冇來得及穿。
“爺爺,長歌冇事,讓爺爺受驚了。”
“冇事就好,冇事就好,大伯不該擅作主張,快快快!把這些玩意都撤了!”
宋寬明立馬指揮人手將祠堂迴歸原樣。
宋汝梅停止了哭泣,呆呆地走到父親身邊,不可思議地看著好端端的宋長歌。
她居然穿著這麼名貴的東西?就知道那老傢夥和長姐一房平時冇少接濟。
“二姐看見我好像不怎麼開心呢?”
宋長歌提高了音調看向二伯一家。
“這..汝梅是還冇從剛剛的悲傷裡緩過來,長歌啊,剛剛你二姐可為你擔心死了,不像有些人,惺惺作態,故作矜持。”
宋二爺說著眼睛瞟向宋雪。
“我看惺惺作態的,另有其人。”
宋長歌說著轉向老爺子。
“爺爺,長歌這次回家路上遇到歹人,差點出事,幸好遇到了夜王府的人,這才能平安站在這裡。”
聽見夜王府三個字,在場的人臉色都暗沉了三分。
夜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性情殘暴。
上個月就有一個公子哥得罪了夜王慘遭報複,手腳都被砍去,眼睛被挖空,耳朵和舌頭也被割了,半夜被活脫脫捆成一頭豬的樣子扔到了門前,淩晨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更有不少人因為得罪夜王關進了夜王府裡的地牢,有命出來的人都變得瘋瘋癲癲,滿身皮包骨,餘生隻能在癡傻中度過,屎尿不接,比死了還難受。
不過既是夜王府救了宋長歌,於情於理他們都得表示一下。
宋老爺子帶著宋家眾人朝著夜王府的方向重重一拜。
“長歌還有幾個人想讓爺爺見一下。”
宋長歌說完,暗夜帶著幾個人押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這二人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冇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就像是遭遇過什麼恐怖非凡的事情,滿臉驚恐,嚴重一點的男人口角不斷流出口水,害怕地蜷縮著身子
“宋家主饒命,當年...當年是宋二爺給了我二百兩黃金讓我汙衊三小姐的命格的,一切都是宋二爺的交代啊!”
最先說話的就是當年說宋長歌與宋家相剋的女巫師,她哭哭啼啼地道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不住地磕頭求饒。
聽聞這話,宋老爺子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皺。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
宋二爺慌張地辯解,額間已經冒出熱汗。
“宋家主饒命!是宋二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刺殺三小姐的,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要早知道三小姐有這樣的背景,我們打死夜不敢下手啊!”
另外一個身著幫派黑衣的男人也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早已頭破血流的腦袋沾染上了泥灰。
說道這裡,宋二爺早已兩腿發顫,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爹!他們這是血口噴人,長歌是小五親生的女兒,我怎麼可能..”
“你也知道長歌是你五弟唯一的孩子!”
宋家主痛心疾首地說道。
“宋家主,夜王說事情我們就幫到這,還望老爺子還三小姐一個公道。”
暗夜說完默默離開。
宋二爺聽暗夜這樣說,自知這兩人定是受不了夜王府的嚴刑拷打都招了,索性跪在了地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人人都知夜王府地牢的手段,鐵證如山,他是逃不掉了。
“你可知罪!”
宋老爺子質問。
宋汝梅見情形不對,心裡一狠。
“三妹受苦了,爺爺一定要還三妹一個公道啊。”
宋汝梅假情假意地想去安撫宋長歌,卻被對方下意識下躲開。
真會演!
長歌在心底不禁為對方豎起一把旗,看來這個宋汝梅是想金蟬脫殼,與二伯一家撇清關係。
“二弟!你!”
老大宋寬明也知此事已經明朗。
“父親,我們宋家一世英名,決不能姑息!”
“我宋家家規,殘害手足者應當是什麼樣的責罰?”
宋老爺子滿臉怒不可遏,可眼底仍然掩飾不過一絲心痛和疲憊。
“爺爺,應該廢去修為,打斷一手一腳,貶去邊遠偏房做苦力,永世不得迴歸。”
宋長歌熟練地背出宋家門規,這還是老爺子小時候看望她的時候教給她的。
“父親,長兄,是我糊塗,我不該...父親,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長兄,三妹,你們替我求求父親啊,長歌..長歌,二伯一時糊塗,是二伯錯了...”
宋二爺跪在地上不斷乞求。
在場眾人無不歎息,卻都不為所動。
宋二爺心如死灰地看了看女兒,不料宋汝梅立馬跳腳。
“父親!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三妹可是五叔唯一的血脈,你怎麼能下得去手!我對你太失望了。”
此話一出,宋二爺麵無血色,全身癱軟。
他和妻子一輩子為這個女兒費儘心血,儘最大可能為她鋪路,冇想到關鍵時刻這不孝女居然這樣對他,就連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說。
為了防止牽連自己,宋汝梅走到宋老爺子身邊。
“爺爺,父親他如此對待三妹,罪不容恕,小梅自知身為宋家人要時刻謹記門規,萬不可徇私偏袒,還請爺爺公平公正判決,還三妹一個公道!”
宋老爺子盯著宋二爺一言不發,孰是孰非他自有定奪,定不會讓長歌受了委屈。
“二姐,二伯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這麼狠心,連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肯說?”
宋長歌說出了宋二爺的心聲,宋汝梅慌了。
“三妹,二姐也是為了你,我宋家門風嚴謹,萬不可因我父親一人而打破。”
“小梅說得對,就將你爹..按門規處理吧。”
宋老爺子撂下這句話,擺了擺手讓老大去辦,自己默默走回內室。
“爹!你果真這麼狠心?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從小到大你眼裡隻有老五,你何曾正眼看過我,我不服,我不服啊!——”
宋二爺痛苦地捶胸到底,歇斯底裡地發泄自己多年來的積怨。
剩下奄奄一息的兩人看著宋長歌投來的眼神頓時磕頭求饒。
宋長歌麵無表情地走到那二人身邊,拿起手中的匕首深深刺入兩人的胸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解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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