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的將刀片輕輕地在自己白色的毛衣上掠過,將血漬很是仔細地擦乾淨,就隨手一揮。
那鋒利冷藍色的刀片哢嚓一聲撞在了垃圾桶上,直接墜了進去。
而麵前已經亂成了一片。
那張清秀白皙的麵頰上長長的血痕跟個血蜈蚣一樣,趴在了女人的麵頰上。
從眼角到下顎處,鮮紅的肉往外翻出,血肉模糊。
“我的臉,啊我的臉!”
阮嬌此刻哪裡還來得顧忌什麼淑女優雅,那本來妝容精緻的臉上浮現了驚慌的神色,那本來就恐怖的傷疤在她劇烈的動作下。
血流的更厲害了。
她……她最有利的武器美貌,就這樣消失了?!
那滾熱的液體順著麵頰緩緩地流下,彷彿火焰般灼燒著女人的麵頰。
阮嬌清楚地看到了平時愛憐親昵的男人,此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皺了皺眉。
女人瞬間被刺激到了。
一把攥住了男人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眼眶濕潤瑩著淚水,嗚咽地道,“琛哥哥,我……你不會不要我吧……”
清純柔美的女人往日裡垂淚無疑是讓人愛憐的美景,但是當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湊上來眼淚鼻涕一起掉下來。
就很辣眼睛。
俊美帥氣的男人眉頭緊鎖,最後忍不可忍地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將臉微微側了過去。
“護士,快點來幫忙!”
一片兵荒馬亂……
而最中央那個女人抬起了纖細的手指,攏了一下自己的毛衣,就麵無表情地踩著發出脆響的小高跟。
慢悠悠地走了。
這份見麵禮。
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
隻可惜這麼可憐的姐姐就要被自己那花心的未婚夫拋棄了。
哦,不對,很快,這就不是她的未婚夫了。
阮棠颯氣的一撩耳邊的長髮,就無視了周圍打量的好奇目光,走出了醫院。
還冇等攔車,女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阮棠垂眸就瞥了一眼螢幕上的跳動的名字,微微挑眉地隨手接了起來。
一個暴躁的聲音就再度傳出,這次的情緒堪為激憤。
聽得出電話那頭的男人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直接鑽出來。
“你大爺的,阮棠!你知不知道老子新定製的那個耳麥有多貴,說踩就踩你……”
男人氣結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那可是他新定的,可以檢測人的心率身體損傷程度,還有多少的力量值,精準衛星定位,任務接受等等等特彆高級的耳麥。
就這樣,被那個女人碾的連渣都不剩了。
上哪兒再給她定製一個五十萬美元的耳麥?
阮棠在聽到第一聲就立刻將手機挪的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等著對方說完就揉了揉自己的耳廓。
聲音冷淡,“我冇有你這樣的侄子。”
要是有這樣的侄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聽到了女人無情的吐槽,男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還是這麼毒舌……
要不是他跟著這個小祖宗三年了,私下裡也私交甚好,現在都想啟動她身上的自爆係統了。
“喂,秦罡,冇任務我就回去卸妝了啊!明天還得上課呢……”阮棠摸著略微有一絲毛糙的髮尾,皺了皺眉頭。
被叫做秦罡邪魅不羈的男人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差點剛剛喝到嘴裡的水噴在了巨大的液晶數據螢幕上。
幾根茶葉伴著一點茶水就浸濕了男人白色的襯衫。
得……忽然想起來,這位祖宗還得上學呢。
就她這老練的做派,嫵媚撩人的樣子,真是難以想象和學校掛上鉤是個什麼模樣。
隻不過麼……
她之前警告過他,彆跟著去學校,不然的話就是三條腿都不要了。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還是放棄了溜進去瞅瞅的想法。
秦罡咳嗽了一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將剛剛危險的想法扔出了腦外,“最近的任務接的不多,就隻有一個請你去看病的。”
阮棠站在蕭瑟的風中感到了一絲涼意,就直接就近找了家咖啡廳,點了杯卡布基諾懶洋洋地窩在溫暖的沙發裡。
掀起了眼簾,“看病?什麼病?”
她確實會點醫術嘛,還有那個老頭之前教給自己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又跑哪兒去遊山玩水了。
“好像是腿斷了,不能直立行走。”
阮棠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男人抬手翻看著具體資料,在看到了最前麵那一頁的時候表情凝滯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祖宗,你先彆急著拒絕,這位身份不簡單啊……”
第一頁就光禿禿一個名字,卻是能讓整個京都震三震的名字。
關於這個男人的情報他看過太多了,以至於不用任何介紹,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京都最大財閥掌權人,資產足夠買下大半個京都。
背後有國家扶持的最大上市公司總裁。
唯一一位躋身世界十大有推動時代意義資本家的華國人。
……
冇想到,這次任務居然是他!
秦罡感覺自己都不能很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磕磕絆絆試了好幾次還冇說清楚。
纖細白皙的手指握著手機的女人略微有些不耐煩了,抿了好幾口奶香濃鬱的卡布基諾。
這就比剛剛的那杯好喝多了。
她伸出了殷紅的舌尖,舔了一下沾染了一兩滴咖啡的唇角,性感的紅唇微抿。
“那就接。”
真囉嗦。
阮棠皺了皺眉頭,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想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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