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替換食材的事情,應該冇有人察覺纔是。
這個地域怎麼可能有人能辨認出來膏黃蟹和黃油蟹的區彆?
程主廚感到自己的底氣又足了起來,很是嚴肅地帶著自己高挺的米其林大廚的專屬帽子,冷靜地說道,“這是黃油蟹,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站在桌邊,慵懶地倚著旁邊牆麵的女孩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有些人,真是不到最後一步,死不認賬。
就在這時。
因為這處格外混亂的場麵,一個穿著很一身暗紅色西裝的男人微微皺著眉頭,循聲而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在不大的包間裡緩緩響起,“這裡怎麼回事?”
卻震懾得經理和主廚幾人脊背一涼。
老闆……老闆怎麼會現在來了!
幾人都齊刷刷地朝著後麵王琦,阮棠挑眉也跟著抬眼看去。
就看到一個穿著暗紅色絲絨西裝的男人,正微微皺著邪氣嫵媚的眉頭,那眼角一點淚痣,更給那張精緻妖孽的麵容添了幾分妖氣。
就這樣手裡攥著一個狹長的紅酒杯,冷冰冰地朝著他們瞥去。
那神色本來帶著一兩分微醺,桃花眼角泛起一絲絲緋紅,眼波流轉間邪氣凜然。
像是不滿幾人跟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甚至冇有回答他的問話,男人低低地沉吟了一聲,語調冷冽疏離,“吵什麼呢?”
經理最先反應過來,就閃開了身子。
瞬間被遮擋在身後的女孩,還有桌上的螃蟹就立刻顯露了出來。
“白老闆,這位姑娘說這個螃蟹不是黃油蟹!”
經理很是快速地就用一句話將此刻的場麵解釋清楚,垂手站立在了 一旁,大氣不敢喘。
男人微微挑眉,那妖冶的眼角輕輕地上挑,“哦?”
他暗紅色的西裝承托著他冷白色的肌膚幾乎半透明瞭,光潔細膩看不見毛孔,如同上好的瓷器般吸引人的視線。
阮棠斜睨了一眼那邪魅不羈的男人,就收回了目光。
卻不料,在她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男人冷然淩厲的目光鎖定在了她的麵頰上。
本來波瀾不驚的眼底瞬間翻起了驚濤駭浪,本來攥著酒杯的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瞬間收攏,差點將那玻璃酒杯捏碎。
糖糖!
是她……!
他幾乎是冇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地喚了出來,“妹妹!”
那聲音沙啞帶著輕輕的顫抖。
上一世……妹妹被人偷襲,就這樣眼睜睜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女孩身體的血液奔湧而出。
痛苦地失去了溫度。
但這一世。
他萬萬冇一想到,還能再次遇見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隻不過,她現在冷傲霸氣地似乎已經將他們忘記,也不再會朝著他撒嬌,甜甜的叫三哥了。
不過,能再次見到她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他也不會奢求過多了。
白景肆的目光在女孩的臉上略停留了幾秒,就很快挪開了。
重新恢複了原先邪魅狂野的樣子,手指卻緊張地撥弄著自己帶著的玉扳指。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的聲音儘管很是慵懶閒散,但是仔細聽的話,會發現他的尾音在微微顫抖。
又來了一個不太正常的人。
當眾認妹妹?
女孩心裡默默吐槽道。
但是臉上並冇有太多的變換,紅唇微啟,吐出了兩個字,“阮棠。”
瞬間飯桌上的氣氛略微有些詭異。
因為就連一開始一直坐著的季雲帆也站了起來,以一種絕對守護地姿態擋在了女孩的麵前,警惕地看著麵麵前的男人。
阮棠直接抬起了白皙的手將麵前的少年一把扒拉開,神色冷漠,“彆擋著。”
“你是老闆,那這盤子以次充好的螃蟹怎麼辦?解決吧。”
白景肆微微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了個長得很嬌氣的小姑娘,聲音尖銳地就在包間裡炸響。
“你誰啊,想賴賬就用這種手段,也不看看自己吃不吃地起那麼貴的餐廳!”
女孩精緻漂亮的眉毛立刻蹙起,就這樣抬手就拍在了桌上。
將本來擺放整齊的金屬餐具拍的都震顫了一下,稀裡嘩啦就是一陣亂響。
阮棠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也未免太招人嫌了點。
但是被瞪了一眼的女孩冇有半絲的收斂,而是變本加厲地鬨騰起來。
女孩被周圍幾個人盯得有些發毛,抬眼就看到了白景肆冰冷疏離的眼神,心裡一慌。
就立刻蹦到到了前麵,一把想抱住男人的胳膊,“白哥哥,你怎麼能看到這種鬨事的人不好好教育一下!”
這個人居然敢在白哥哥的店裡鬨事,太不把白家放在眼裡了!
就這種穿著這種長相,給她提鞋都不配。
“放開。”
白景肆的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本來今天送這個傢夥就是順帶,爸說帶她一程,他才帶的。
不然的話,就她還想上自己的車?
現在還多管閒事管到了他的頭上了?!
女孩被凶了一下,瞬間眼眶盈滿了淚水,就這樣眨巴著眼睛,很是委屈地盯著冷漠的男人。
似乎在控訴著他的行徑。
白景肆臉色更難看了。
一樣的動作,在糖糖以前做來是可愛軟萌,而這個女孩做來就格外的做作,讓人頭皮發麻,很是難受。
東施效顰。
白景肆此刻被纏地已經不耐煩了,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暴躁,眉頭緊皺,“你冇預定座位吧?數三個數,立刻從餐廳裡離開。”
“三,二,一……”
三個數字落下,女孩還是緊緊抱著白景肆的胳膊,不肯撒手。
男人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裡此刻冇有本分慵懶柔和的情緒,直接嘭的一聲甩開了手,女孩就被自己的重力影響飛了出去。
而後,冷冰冰的聲音就在被摔得暈頭轉向的女孩頭頂響起,“來人,請夏小姐出去!”
女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白哥哥!”
“夏小姐假如口臭的話,最好每天刷了牙再出門,夏家主原來教出來的是這麼個冇有素質的女兒。”
男人說完,就揮了揮手。
幾個服務生上前。
七手八腳地就將人拖走扔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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