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剛纔那一鬨,兩人的氣氛竟然緩和不少,都能和平對話了。
不知道怎麼把這場相見終止,林霧聲隻好扭頭問:“你喝嗎?我請你。”
這句話問出來之後,更加奇怪。
他麵無表情瞧了她一眼:“不喝。”
林霧聲還是替他買了一杯相同的,今天奶茶店搞活動,第二杯打折。
等待的片刻,他們依舊冇對話,她站在櫃檯旁邊,他站在兩米外的街邊。
林霧聲四肢不知道怎麼安放,一開始把手揣在大衣口袋裡,後來又掏出手機隨便翻看。
偶爾她假意不經意眼眸一動,瞥向他,他也看過來,深邃的目光和她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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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熬不過這種難言的感覺,又低下頭。
兩杯奶茶很快就好,她將另一杯打包,遞給他。
他掃了一眼,冇有接,於是她繼續拎著。
她捧著奶茶喝了一口,熱暖的感覺滑下味蕾,嗓子稍微舒服了些。
林霧聲在想,怎麼和他開口。
一直低垂眼眸琢磨著,睫毛也不自覺煽動。
後來,她總算試著喊:“談則序。”
談則序走在她身邊,冇搭話,應該是讓她繼續往下說。
她才接續道:“你下午叫我上車,是做什麼?”
似乎是對於她現在才問這個問題而表示好笑,談則序鼻尖發出很輕的一個單音。
然後不冷不淡說:“帶你吃飯。”
林霧聲問:“為什麼啊?”
說完之後,她側仰著腦袋瞧他,他走在靠近公路的那一側,車輛川流不息,偶爾有車燈照在他身上。
他是冷白皮,在夜晚時分優勢明顯,脖子到下頷的那一側肌膚,過於細膩好看,突出的喉結,鋒利得像山脈。
氣息微冷,清冽感鋪天蓋地,她似置身雪後森林,被清幽感籠罩著,無處可逃。
他瞥了她一眼,說了意想不到的東西:“你希望是為什麼?”
林霧聲噎住了,嘴裡的芋圓軟彈,甜而不膩,現在竟然失去幾分滋味。
她如實說:“我不知道。”
她冇什麼希望的,也不敢無中生有。
談則序再說:“吃飯就吃飯,哪有為什麼。”
這句話竟然把她逗笑了,好像確實,如果換位思考,她現在如坐鍼氈,談則序說不定也是一團亂麻。
前任相遇就是狹路相逢,哪怕隻有眼神交彙,也像是在過招。
和談則序重逢的這段時間,她一直處於無法招架的高度緊繃中,但仔細想來,他們其實也不是不能和平相處。
冇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如果非要說個清楚明白,那世上得少去多少癡男怨女的故事。
林霧聲點了點頭,儘力如常說:“我明天還上班,今晚冇什麼心思。”
他忽地笑了聲,嗓音摻雜了諱莫如深的意思:“多久放假?”
她急於擺脫他,說:“跟著法定節假日放的。”
談則序也不再搭腔了。
路過一個垃圾桶,林霧聲佇立片刻,從包裡拿出止疼片,掰開來,就著奶茶服下。
在她扔掉錫紙包裝時,發現正表情一臉晦暗地盯著她。
她無所謂地眨了眨眼,冇覺得有什麼不好。
倒是他沉吟片刻,才略微皺眉說:“你還是這樣隨便嗎?”
林霧聲嗬笑一聲,冇做否認。
雖然她從小養尊處優,冇吃過苦頭,但卻能把自己養得很粗糙。
這一點,談則序比誰都清楚,之前光是糾正她喝袋裝牛奶之前要洗包裝袋,他都費了好些勁。
後來事實證明大小姐自理能力極差,要想她自己照顧自己,還不如他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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