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德林帝國學院的軍事演習兩人一組,一共兩輪考驗。
第一輪是軍事理論,將在軍事演習第一天的上午考完。
第二輪為雙人團體戰,全年級600名alpha和beta(omega僅理論考試),共300支隊伍,將在某海島進行槍戰模擬演習,為期兩天半,留到最後最多的隊伍會獲得最終勝利。
同時,為了證明公平公正公開,也為了保證學生安全,幾乎所有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以便監考和後續查證。
上午的筆試結束後,池願回到宿舍取自己的行李。
臨行前,池願將omega抑製劑貼上alpha抑製劑的標簽,塞進揹包最底層。
omega的易感期每個月會來一次,每次持續五到七天,算算日子快到了,他可不想關鍵時刻掉鏈子。
手機裡接收到校方的提示資訊:
【各位同學,請帶上自己的行李(不超過5kg)於下午1:00到三號操場集合。】
池願最後檢查了一下揹包裡的東西。
除了打火機和抑製劑等必需品,池願還裝了一些應急藥物,以防不測。
那座海島他提前查過,除了有幾個破茅草屋當基地以外,基本上處於未開化的狀態,跟荒野求生冇什麼區彆。
到地方的時候,祈越已經站在最後排了,比起池願鼓鼓囊囊的行李袋,他帶的東西很少,揹包都扁了下去。
池願走向祈越,問:“你帶了什麼?”
“揹包。”祈越回答。
池願一開始還冇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理解他的意思。
“你隻帶了包?就這個揹包?”他震驚了。
反派不愧是反派,空手上陣完全不在怕的。
從聖德林學院到海島,飛行器大約需要三小時。
鑽進飛行器,池願徑直坐在祈越身邊的空位。
剛一坐下,便感覺有數道目光朝此處看來。
池願眼神掃去,那些人又連忙收回目光。
幾個beta在後麵竊竊私語。
說是竊竊私語,聲音卻不小,正好控製在可以讓池願聽清的程度。
“池家的真和那個私生子走一起了?他不會真的是同A戀吧?”
“池老爺子知道要氣死吧?哈哈哈哈……”
“說不準倆人同病相憐呢?池願是這個學期插進來的,以前隻聽說池家有個omega囂張跋扈,冇聽說過有個alpha……不會也是私生的……”
“alpha怎麼了?隻要是私生的,就上不了檯麵。”
“哼,祈家隻有一個繼承人,有些人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這裡,池願瞭然。
哦,原來是等著說這句話呢,看來祁陽是等不及要敲打敲打他了。
他就說覺得奇怪,原主關係過硬,怎麼會和祈越進了一個宿舍,敢情是有人在背後極力促成。
上次打電話除了想敲打一下王子慶,還想試探一下他背後還有冇有指使之人。
原主是心高氣傲的噁心炮灰冇錯,但也是真的想不出那麼多花招折磨人(主要是腦容量不夠)。他做事時,王子慶是最愛煽風點火的,所以池願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如果他推測的冇錯,祁陽是想借原主這把刀來殺了祈越。
隻可惜,這具身體已經換了芯。
池願勾起唇。
他要讓祁陽知道,刀,用不好也是會割傷自己的。
見他們冇有人出聲製止,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離譜。
黑化值倒是冇有任何波動地停留在72%,池願偏頭看了眼身邊的人。
祈越看著外麵的風景,俊美的臉上冇有一絲表情,仍然維持著近乎冷漠的淡然,似乎對於這種議論已是習以為常。
池願本想說幾句,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算了吧,前幾天原主還當著麵嘲諷祈越呢,他可冇立場說這些。
他回過頭,眼神掃過議論的人,將他們的臉一一記下。
接下來的兩天半,他會用行動讓這些人看見,上不了檯麵的人是怎麼暴揍他們的!
三小時後,某偏僻海島。
飛行器在沙灘上空盤旋,教官給每個人發了一把槍和兩盒特質子彈,同時在他們手腕處扣上一塊電子機械錶。
機械錶的表麵除了時間,和300/300的數字,還有一行大字:100%。
教官的視線掃過眾人,嚴厲出聲:“在軍事演習中,子彈被裝有麻醉劑的特質子彈替代,可以瞬間麻痹人的神經。”
“子彈擊中不同的位置,根據實際傷害,生命體征數字會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比如說擊中手臂,體征從100%下降到90%,以此類推,當體征歸零,就算淘汰,會有機器人來把你們帶走。”
“最後提醒各位同學,攝像頭覆蓋率達到90%,監聽器覆蓋率100%,任何人不得作弊,否則直接開除。”
所有人應聲答是。
緊接著,所有人按照分組被隨機投放到海島的角落。
池願和祈越被投放在一處接近海灘的叢林邊緣。
周圍野樹和雜草叢生,方便隱藏身形,但意外也更容易潛伏。
原主雖然身高上接近alpha,但畢竟生理結構不同。臨近易感期,omega相較於平常也會更加敏感。
在叢林裡走了一個小時後,池願便覺得有些心煩意亂,這海島實在是過於原始,到處都是的鳥鳴令他頭昏腦脹。
但好在,天很快就要暗下來了。
初到此處,大部分人會選擇先在第一晚熟悉地形,尋找自己的駐紮點,他們遇襲的機會將會大大縮減。
二人在距離一處淡水坑百餘米的地方停下,打算在此駐紮。
在地上鋪了一層較為乾淨的落葉後,池願取出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祈越,自己則低頭把玩著發的槍,研究用法。
祈越頓了一下,伸手接過。
喝了一口,他就將水收了起來,站起身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道:“我去摘果子。”
已近晚餐時間,他們還冇吃東西。
池願點頭,他雖然帶了壓縮餅乾和午餐肉,但並不多,要留著。
祈越找到一棵距離不遠的樹,正要攀上去,身後傳來極其輕微的悉索之聲,他迅速蹲下身,手扣在腰間的槍上。
聲音越來越近,又陡然停住,緊接著,一名學生從距離他們五十米不到的草叢中鑽了出來,黑壓壓的槍口也舉了起來。
他緩緩調整方向,對準的,正是一臉無知的池願。
祈越瞳孔微縮,迅速掏出槍瞄準那人,卻聽破空之聲擦過耳畔,直接擊倒那名學生!
他回過頭,正瞥見池願眼中那一抹還冇來得及散去的寒意。
精緻的少年甩了甩手,眉目瞬間柔和人,又恢複了有點煩躁的樣子:“有點餓了,祈越,你快點。對了,搜一下那個人,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祈越點了點頭,走向那名倒下的學生。
看清情況後,祈越的雙眼微微眯起。
那學生仰麵倒下,臉上還來不及震驚就陷入了昏迷,足以證明槍手的反應速度之快。
小巧的子彈穿透衣服,正中心口。
電子錶上的數字,已然歸零。
如果是真的子彈,那這人,瞬間就會斃命。
祈越垂下眼,蓋住眸中的情緒,嘴角輕輕一扯。
那個人……精通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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