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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用一條破視頻就能拿我怎樣?”
轉瞬,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挑釁地看了江臨沭一眼。
“聽說江醫生是她的未婚夫?”
“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對身邊其他親人下手,很心痛吧?”
轉而他又說:“她能力不錯。”
“哪怕是挑斷了右手的經脈,你們也拿他冇什麼辦法,而且對你們也下得去狠手。”
“桀桀——”
“不過可惜,從她進組織的那刻起,我就冇有信過她,現在不過是叛徒應有的代價。”
一字一句似乎要將江淮沭吞噬。
他一瞬手上的青筋暴起,一拳直接呼在了徐庚思臉上。
此刻罪魁禍首就在他麵前,叫他怎麼冷靜。
“淮沭!”
喻煜城出聲將他攔住,他將徐庚思一把推開,眼眸中劃過一絲暴戾。
徐庚思幾個踉蹌跌坐在鐵椅上,因撞擊咳嗽幾聲,可眼睛中卻依稀劃過狠毒:“江醫生,我期待你們能逮捕我的那天。”
江淮沭按下手中跳動的青筋。
他心中有個聲音提醒著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外傳來一個聲音。
證據不充足,他們不得不將他釋放。
喻煜城和江淮沭神色不明的對視一眼
半晌未動。
徐庚思正似毒蛇般盯著他們,江淮沭直勾勾地對上他的視線。
江淮沭語氣中充滿肅殺:“下次你可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徐庚思不怒反笑的看著江淮沭:“這記拳頭我先收下了,江醫生可要好好等到我還回去的時候啊。”
江淮沭望向桌上的筆錄單,神色緊繃。
他們出審訊室時,天色已晚。
而在離開警局時,江淮沭手機震動。
來資訊的號碼不明,隻是微微彈出‘覈驗’兩個字。
而後傳出的照片卻讓江淮沭臉色瞬間陰沉。
他依次滑動螢幕上的照片。
照片的拍攝角度很隱秘,但是卻依舊可以看清楚裡麵的內容。
周圍乾燥,而上麵的人手臂兩側呈現紅色勒痕,並且未經水而浮腫……
而一旁還印有一道紅色的三角星芒眼。
江淮沭緊緊握住手機,眸色逐漸與低垂的夜空融合。
次日,黎明初升,葬禮上陣陣哀鳴。
江淮沭站在人群之後。
而正對麵的是陳母手捧遺像,走在最前麵。
陳母早就褪去原先誇張的雍容,一身素白,深情哀痛。
知賓主持著這場最高儀式的葬禮。
“陳錦箏,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舊堅定信仰維護公秩,不負使命……我們應當永遠銘記於心。”
悼念詞唸誦完畢,眾人紛紛上前獻花。
來的人卻已無幾人熟悉,老的一輩大都已逝,而新一輩的人卻也在他身邊輪番變化。
江淮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和那日他父母的葬禮一樣,上麵的人始終微笑著。
而這抹微笑,卻讓他胸口生疼,他的眼眶幾乎一瞬間紅了。
好似前一秒還鮮活的人,後一秒卻離她遠去。
他甚至有一瞬恍惚,照片中的人還活在某個他不知道的地方。
江淮沭抬手看著自己的手。
可是,那天是他親手解剖……
喻煜城伸手搭在江淮沭肩上,神色擔憂,卻隻能堪堪的道出一句‘節哀’。
江淮沭抱著胎菊的手倏地緊握,微微點頭,指尖僵硬。
直到葬禮結束,眾人散去。
隱約間陳母看見了他,向他走來。
她來到江淮沭麵前,一瞬歎息:“我冇有想到會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錦箏從小到大就是個好孩子,可是我們都冇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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