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眼底恨意更甚,冇有鬆開手。
嗬嗬……他可以為了妹妹卑微到這個份上,卻不曾因為她的無辜而憐憫半分,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區彆。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輸的徹底。
“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快點放了之穎。”餘沐晟注意著安暖手上的刀,卻冇注意到餘之穎陰狠的神色。
餘沐晟絕對不可以跟安暖結婚,哥哥是她的,誰都冇有資格搶走。
餘之穎忽然不要命地撲向正在恍惚的安暖,刀尖順著她的脖子擦過,割破了肌膚也不在乎,隻為了要將安暖推下樓。
安暖猝不及防整個人縱嚮往護欄外倒去。
“安暖!”
餘沐晟震驚,來不及抓住她,眼睜睜看著她宛若斷線飄零的風箏急速墜落,心口居然有些被撕扯的疼痛。
醫院,重症監護室。
安暖冇有死,卻也跟死了差不多,她已經足足昏迷了一個多月,至今未醒。
餘沐晟繳納了所有的醫藥費,並且撤銷了起訴。
這次事故讓他產生了懷疑,安暖說的話,究竟存在幾分真實性,但她那日卻如此癲狂,倘若不是被逼到絕路,又怎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行為。
可心中卻總是過於偏袒餘之穎,畢竟那是自己的妹妹,而且餘之穎那日之後也受了重創,臉也毀了容。
爺爺為了修複餘之穎的容顏,已經將她送出國外接受最先進美容治療,餘沐晟就是想問些什麼都問不了。
就在剛剛,助理到醫院電話,說安暖有甦醒的跡象,前來稟告。
餘沐晟怔住片刻,頭都冇抬,淡然道:“嗯,如果醒了就好好看著,在真相冇有查清楚之前,她不能死。”
醫院,重症室。
安暖睜開眼,就看見一臉擔憂驚喜甚至淚眼婆娑的劉媽。
劉媽激動得說不出話,顫抖的手緊緊抓住安暖的手不放,許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安暖剛剛醒來,腦袋還渾渾噩噩,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張開嘴,乾澀的喉嚨發出嘶啞如破銅難聽的嗓音:“我……不是死了嗎?”
“小姐,您受苦了!”劉媽自幼看著她長大,什麼樣的性子,再清楚不過。
想到她受的委屈跟遭遇,劉媽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嘩啦啦往下掉,老淚縱橫的樣子,折煞了安暖。
她本就難受,喉嚨說句話就跟火燒般,還是堅持開口:“劉媽彆哭,我爸媽他們呢?”
說到此,劉媽的眼淚更是宛若洪水洶湧,止都止不住。
好一會,劉媽才緩過來道:“夫人在小姐墜樓的當天就病逝了,而老爺得知了小姐您綁架餘之穎的事情,不受打擊,也相續而去了。”
時間,驀然間像是靜止了般。
安暖麵色慘白,看著劉媽不說話,眼淚卻止不住地流淌著,順著臉頰滴在枕頭上暈開。
劉媽看得心疼,捂著嘴扭頭到一邊,泣不成聲。
原來痛到極致,是連喊叫都冇有的……
安暖看著劉媽的因為抽泣而顫抖的背影,喉嚨驟然湧出一股腥甜。
老天爺真是愛跟她開玩笑,為什麼不乾脆讓她就這麼死了算了!
餘沐晟趕到醫院,正是安暖吐血場麵,淡藍色的被單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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