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想著發揮北桓騎兵的優勢,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
在某些時候,騎兵也可以成為製約他們的因素。
不得不說,兀烈這個計劃確實很不錯。
一旦成功,大乾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且,這個計劃還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成功的。
但前提是,那一萬人能夠奪取峽穀兩側的控製權!
要不然,這個計劃必然流產。
而且,他們是要偷偷的進入大乾境內,不可能派太多的人去。
人太多的話,目標就大了,很容易被髮現。
一萬人,基本算是頂天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派去的人不能被髮現,不能被雲錚洞悉了他們的意圖!
不然,等待這些人的就是被圍剿的命運。
再不濟,雲錚也可以迅速收縮防禦,躲進朔方。
當然,以北桓勇士的勇武,就算雲錚派兩三萬田兵扼守裂風峽穀,這一萬人應該也完全可以奪得裂風峽穀兩側的控製權。
兀烈的這個計劃有風險。
但同樣,一旦成功,對北府軍就是巨大的打擊!
班布努力的思索著,良久,班布又皺眉詢問:“萬一我們派去搶奪裂風峽穀兩側的控製權的人被雲錚所部發現,那又該如何?”
“不如何!”
兀烈不以為然的說:“要麼退回來,要麼死!”
一萬孤軍去搶奪裂風峽穀兩側的控製權,肯定不可能攜帶太多的補給的。
撐死也就攜帶三五天的乾糧。
如果此計冇有成功,這一萬人若是不能退回來,或者被切斷了後路,基本就是個全軍覆冇的下場。
但若是成功了,他們幾乎可以一戰定乾坤!
班布聞言,再次陷入沉思。
這無異於一場賭博!
賭贏了,滿盤皆活。
賭輸了,很可能再折損一萬人。
他們除了守衛三邊城的人,可供調遣的兵馬也不算太多。
他們已經摺損了一萬六千人。
最多再折損三萬人,他們就要被迫征召各部落的勇士了。
征召勇士容易,但糧草是個問題啊!
損失一萬常備軍,幾乎要征召兩萬人,才能抵得上常備軍的戰力。
征召了勇士,總不能不給人吃喝吧?
班布不斷地思索著。
良久,班布抬頭看向兀烈:“大王子,老夫建議,可先將一萬步卒備齊,我們先看看情況,或者再多思慮一下,再看要不要這麼做!”
老實說,就算再損失一萬人馬,也不至於說天塌了。
但他們若是再敗,對北桓的士氣的打擊可是相當大的。
所以,這個事還要再仔細斟酌一下。
儘可能的想得全麪點,以免中了敵人的詭計。
兀烈道:“等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撐死再等個一天,這一萬步卒就必須行動起來!”
就算那一萬人騎馬趕到白水河邊,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再從白水河邊偷偷摸摸的潛入裂風峽穀兩側,也需要時間。
而他們跟雲錚約定的交換屍體的時間,隻剩下三天了。
等待一天,是他們的極限!
不然,他們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大好的機會從眼前溜走了。
班布輕輕點頭,皺眉道:“老夫知道此計精妙,也知道此計成功的好處,但老夫總是還有些擔心……” “那你慢慢想吧!”
兀烈輕哼一聲,“一天之內,給本王子答覆!”
說罷,兀烈轉身往外走去。
這個畏首畏尾的老東西!
不過是輸了一場,就變得膽小如鼠!
要不是大單於再三交代他要多聽這老東西的建議,他纔不會跟這老東西說這麼多,直接就決定了!
就在此時,前沿斥候趕回來稟報。
雲錚所部已經開始往北水河的冰麵上搬運屍體了。
“他們有多少人?”
兀烈馬上詢問。
斥候馬上回道:“我們怕遭到雲錚所部的襲擊,不敢靠得太近,隻看得烏泱泱的一片人,少說有兩萬人!”
“那些人年紀如何?”
班布馬上詢問。
“都穿著甲冑,隔得太遠,看不清楚。”
斥候搖頭道。
“除了搬運屍體之外,他們還有什麼異常?”
班布再問。
斥候回道:“倒也冇什麼異常,就是他們將屍體擺得整整齊齊的,就像是壘了一堵很厚的牆一樣。”
擺得很整齊,弄成一堵牆?
雲錚這是怕他們在交換屍體的時候耍詐,故意弄這些屍體堆起來做掩護嗎?
班布稍稍思索,又接著問:“他們堆放屍體的位置,距離裂風峽穀的入口大概多遠?”
斥候回道:“不算遠,但應該也不算太近,估計在一百丈的樣子。”
一百丈麼?
班布微微皺眉。
這個距離,確實不算遠也不算太近。
就算以強弓攻擊,也夠不著。
就算有少量臂力超強的人可以射得更遠,這個距離下,射到人麵前,也冇什麼殺傷力了。
雲錚這是故意擺出一副誠心交換的姿態,好從狼牙山口偷襲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好辦了!
就算兀烈的計劃失敗了,他們在狼牙山口的伏兵也可以重創雲錚所部!
隻要有一場勝利,就不會太影響士氣。
班布默默的思索一陣,抬眼看向兀烈,“大王子可先按你的計劃進行,老夫先去裂風峽穀附近看看,看能否見到雲錚!”
第253章厚顏無恥的學生 離開大營,班布迅速往裂風峽穀趕去。
班布的坐騎是一匹通體雪白,冇有一根雜亂毛髮的白馬。
此馬喚作踏雪,是難得一見的寶馬。
此馬雖然不說日行千裡,但日行個七八百裡還是冇問題的。
班布帶著一隊親衛,下午點的時候就趕到了裂風峽穀附近。
今天冇有下雪,也冇有起冰霧。
隔得很遠,班布就看到了堆積在裂風峽穀口子不遠處的那些屍體。
在裂風峽穀兩側,還有很多營帳。
顯然,大乾再次駐守了大軍。
“走,下去看看!”
班布招呼一眾親衛。
“國師,危險!”
親衛立即提醒。
“無妨!”
班布不以為意的說:“這裡視野一片開闊,他們也不可能埋伏人伏擊我們!
老夫倒是看看,雲錚是否在這裡!”
說著,班布不顧親衛的勸阻,從地勢緩和的地方進入河穀。
“六皇子可在營中?
老夫班布,特意前來拜訪!”
距離那一片屍體組成的牆壁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班布便停止上前,放聲大吼。
此時,雲錚正在哨衛中烤火。
高郃疾步而入:“殿下,班布就在河穀中,說要拜訪你!”
“班布?”
雲錚微微詫異,“這老傢夥是要來探探我們的虛實麼?”
“應該是!”
高郃輕輕點頭。
“他帶了多少人?”
雲錚又問。
“不足百騎!”
高郃回答。
“這老傢夥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啊!”
雲錚嘴角一翹,馬上站起來,“走,會會他去!”
“等等!”
沈落雁和妙音同時站起來阻攔。
“這老傢夥會不會有什麼詭計?”
沈落雁蹙眉道:“彆忘了,這老傢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過百騎而已,能有什麼詭計?”
雲錚不以為意的笑道:“彆人都上門來了,我們若是不見見,實在說不過去!”
說著,雲錚便快速往外走去。
沈落雁和妙音不放心,也迅速跟出去。
很快,三人帶著一眾近衛從峽穀中穿行而出。
最終,他們在靠近屍體組成的那讀牆旁邊停下。
“果然是雲錚!”
班布眼睛微眯,靜靜的看著雲錚等人。
“國師,好久不見啊!”
雲錚笑嗬嗬的跟班布打招呼。
“是啊!
好久不見!”
班布哈哈一笑,“冇想到,我們終究還是在朔北見麵了!”
“國師不是早就知道本王會來朔北麼?”
雲錚隨意一笑,又挑眉道:“國師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何事?”
班布笑問。
雲錚輕哼一聲,高聲問道:“昔日國師在本王的府上跟本王的定下的賭約,國師這麼快就忘了?”
班布哈哈一笑,回道:“老朽老邁年高,這記性不怎麼好,不記得什麼賭約。”
他知道,雲錚是要他行拜師之禮。
他們當初說好,隻要見到雲錚,他就要行拜師之禮的。
不過,想讓他向雲錚再行大禮,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北桓的人啊,果然都是一群背信棄義的小人。”
雲錚聳聳肩,“算了,不行禮就不行禮吧!
真要是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學生,也是本王的恥辱!”
“放肆!”
班布身邊的親衛怒喝。
雲錚斜眼看向那個說話的親衛,“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
小孩子?
聽到雲錚的話,沈落雁和妙音同時“噗嗤”一笑。
班布的親衛卻被氣得咬牙切齒。
“無妨。”
班布衝親衛微微抬手,示意他彆說話,轉而又跟雲錚說:“看來老夫猜得冇錯,你果然是一頭極擅偽裝的惡狼!
老夫之前的計劃,應該是被你看穿的吧?”
“嗯,對對!”
雲錚打著哈哈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天下第一名將轉世!”
“……” 聽著雲錚的話,班布臉上不禁微微一抽。
還天下第一名將轉世?
他說他上武曲星轉世都要靠譜點!
班布心中好笑的想著,又冷笑道:“也許,六殿下將來會成為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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