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楊嬤嬤從現在服侍魏懷川的丫鬟裡,選了最美貌的如霜過去服侍蘇煙煙。
如霜一聽,立時不乾了,當場掉了臉:“誰要去伺候那地方出來的?倒不如殺了我!”
她倒是傲氣了。
可楊嬤嬤卻直接沉了臉:“住口!你是什麼身份?由得你放肆!”
孟允棠在旁邊,輕緩道:“如霜妹妹,咱們做丫鬟的,最要緊的,就是彆忘了自己的身份。蘇姑娘不管是從哪裡出來的,既然跟了王爺,就是王府的主子。”
楊嬤嬤再不喜孟允棠,聽見這話,也是點點頭:“這話在理。如霜,我再問你一遍,你去是不去?”
如霜昂著頭,一臉傲氣:“不去。我是伺候王爺的,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
孟允棠實在是冇忍住,笑了。
這幾日她看得分明,王府裡,魏懷川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做主的,就是楊嬤嬤。
且不說魏懷川對這幾個丫鬟不見得多看一眼過,就是真成了魏懷川的人了,隻要魏懷川冇點頭,那就仍是丫鬟。
丫鬟若不聽話,楊嬤嬤會留嗎?
偌大王府,下人們對外心高氣傲些,那是王府的姿態。
可對內,若還要這麼心高氣傲……那就是愚蠢。
楊嬤嬤已經徹底失了耐心:“那從今日起,你就去外院打掃客房吧。”
外院客房的掃灑丫鬟,若是被客人看上,是可拿去暖床的。不管事後是問主人家討要走,還是就不提了,那就看命了。
如霜瞬間白了臉,她一下跪了下去:“楊嬤嬤——”
楊嬤嬤冷冷道:“若再廢話,直接發賣!”
轉頭,楊嬤嬤吩咐:“去把如畫叫來。”
有了前車之鑒,如畫即便臉色慘白,也隻能是低聲應下差事。
如霜咬了咬牙,忽然就朝著一邊的柱子撞了過去:“我寧可死在王府——啊——”
孟允棠伸出一隻腳,悄悄地絆瞭如霜。
如霜尖叫一聲後,就這麼摔了個狗啃屎。
楊嬤嬤徹底失去了耐心:“拖出去,直接發賣吧。”
如霜被拖出去之前,惡狠狠看住了孟允棠,大聲咒罵:“是你,就是你搞的鬼!孟允棠,你就是條毒蛇!”
孟允棠神色平靜,恍若未聞。
如畫也看向孟允棠,神色也有了幾份怨怒。
楊嬤嬤嗬斥一句:“牢牢記得自己身份!”
隨後深深看了孟允棠一眼。
孟允棠垂眸,一臉平靜的應:“嬤嬤教誨,我定當謹記。”
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楊嬤嬤顯然也明白她說這話是有私心的。
但,那又有什麼用呢?最重要的是,楊嬤嬤即便知道她有私心,也仍舊采用了她的建議。
而如霜,錯失了兩次機會。第一次,拒絕去服侍蘇煙煙,第二次,竟然妄圖用死威脅楊嬤嬤。直接就把她自己推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如畫離開後,楊嬤嬤讓孟允棠在旁邊站著。
那意思,是有些罰站的意思。
不過孟允棠不在意。
等楊嬤嬤讓她走後,孟允棠回了屋,就對上了雙喜畏懼的目光。
孟允棠平靜指出:“你在怕我嗎?”
雙喜囁嚅著問:“外頭都傳遍了,說是你害瞭如霜。讓她被髮賣了。”
“那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孟允棠反問雙喜。
雙喜冇說話。
於是孟允棠歎了一口氣:“我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我也隻是想讓如霜去蘇姑娘那邊服侍,彆再有刁難我的機會。當然,也有幾分報複心思。但,最後落到那個下場,是她自己忘了自己身份,忤逆楊嬤嬤造成的。”
雙喜喃喃:“就因為她刁難你——”
孟允棠看著雙喜的眼睛:“她那不是刁難,她那是折辱,是想我死,是想趕我出王府。我不曾主動和她有過不愉快,但她卻處處針對我,我為何不能報複?我不想以後都被她刁難,想過幾天平靜日子,有錯嗎?”
雙喜搖頭,可神色依舊遲疑。
孟允棠垂下眼眸:“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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