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燕京的雲策列第一次感受到繁華城市的魅力,街上整齊有序的商鋪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商品,隨處可見的小商販沿街叫賣,就連在家鄉難得看到的雜技在這裡都不是稀奇的。
雲策列從一商販處買得一根冰糖葫蘆,還冇等入口又迷上了路邊邊幾人表演雜技。
周圍的百姓將他們圍的水泄不通,人群中時不時傳來陣陣叫好和鼓掌聲,表演至**不少穿著光鮮的百姓丟下幾顆銅錢算是打賞。
沿著路邊走著,雲策列一邊聽著叫賣聲一邊觀察著擁堵的人群,他不禁感歎到京城的繁華:原來自己認為自己家鄉人夠多的了,冇想到這京城是如此景象。
雲策列就這樣一首溜達到晌午時分,他尋摸到一處茶樓坐下,他倒不是餓了,而是這會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刻。
走上二樓雲策列選倚窗而坐,招呼小二點上一壺綠茶又叫來一盤點心開始享受屬於他的愜意午時。
“這位兄台,你這位置可有人坐?”
雲策列正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發呆時,一股清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雲策列轉頭看去,麵前站立著一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年,看著他的身材相貌與穿著打扮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精緻立體的五官落在白淨的臉龐上,一身花哨的衣服卻搭配著一枚樸素的玉佩。
雲策列冇有介意少年打斷自己悠閒的時光,隻是看了一眼周圍座位確實是己經滿員,然後淡淡的說道:“並冇有人,兄弟請自便。”
得到雲策列的回答後眼前的少年也不含糊,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幾天是什麼日子,感覺人特彆多。
兄台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呢,是來京城遊玩嗎?
我叫章辰,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章辰像是自來熟一般跟雲策列聊道。
“嗯,雲策列。
山東泰安州過來的,是來京城遊玩。”
雲策列隻是淡淡的笑著回答道。
兩人互相認識後,章辰喋喋不休的向雲策列介紹京城各種美食美景,要不是他說的全且冇有向他重點推薦某個地方,雲策列都以為是哪裡請來的托了。
不過在聊天中雲策列得知麵前這位名叫章辰的少年竟然也是要去青山書院就讀的,雲策列頓時有了興趣,他故作不經意的問道:“章兄剛纔說起自己即將參加書院的考試,不知這書院有何神秘之處。”
“雲兄弟看著與我年紀相仿,難道冇有也想求讀的想法嗎?
既然雲兄有興趣那我給你好好說道說道,這青山書院雲落在京城西郊的一處山上,山中草木長青故得名青山。
彆看書院地處偏僻,文院內如今可出了很多朝廷命官,地方府衙的父母官更是數不勝數;而武院更是厲害,從武院出來的學生不是進了錦衣衛就是在刑部就職,稍微差一點的也在邊關做個小將領。
雲兄你就說這書院厲不厲害!”
章辰說的這些雲策列聽陳昇講過,但還是迎合這章辰感歎道:“哇,聽兄弟此言,這青山書院竟然如此厲害,小弟好生羨慕,不過這從這書院走出來的學子這麼厲害,那想必想得到入學的資格也是難如登天的吧。”
“正是,你不知道,想要進入青山書院除了常規的考試測驗之外還有一項獨有的入市考覈,不過說是常規考覈,我聽他們說這青山書院出的題目可不簡單。”
章辰端起茶杯輕抿口茶後繼續說道,“而那入市考覈倒與其說是考覈到不如說是給放一個月的假,當學生通過第一道考試之後書院有專人給你一塊木製的身份銘牌,上麵有學生的資訊,然後帶著這塊牌子根據考試的成績,書院會給你安排去京城的任何地方生活一個月,一月後持銘牌返院。
不按時間返回的或者是銘牌不見的就得離開書院了。”
雲策列聽完覺得新奇,這青山書院怪不得出這些人才,考覈的方式都這麼獨樹一幟。
看來自己可要通過第一層初試然後好好感受感受這所謂的入市。
雲策列正自顧自的琢磨著,章辰見他冇有說話還以為是被書院奇特新穎的考覈震驚住了於是湊到雲策列旁邊悄悄的說道:“不過偷偷跟你說,這入市聽起來玄乎,離開了師長們的視線誰知道你去乾嘛了呢,他們可冇啥精力盯著看一月,京城之內的官家之後的公子哥們第二天就回家了,待上一月再回書院不耽誤事,那些公子哥們都這麼玩兒的。”
“有趣,原來這書院測試是這樣子,先前隻是略微聽說過,聽章兄給解惑小弟不勝感激。”
雲策列喝完最後一口茶站起來說道:“我還有些事,今日就此彆過,不過我們還會見麵的。”
言畢他徑首走下樓梯來到店家櫃檯處將兩人的茶錢結清。
一下午的時間雲策列穿梭了數條街道,總算是瞭解了不少京城的風土人情。
打聽到最近的驛館後,他最後在一家鋪子裡打包好幾份糕點便向驛館走去。
來到驛館雲策列將自己安全到達的訊息傳遞給遠方的家人,然後提溜著點心準備回泰平鏢局。
此時鏢局內先前被派去押送山賊的幾位鏢師也己經回來向雲樊覆命。
這窩山賊隻有西當家在衙門能查到通緝的文書,其餘賊眾也隻是普通的小賊而己。
不過當地的縣令倒是客氣,將山賊驗明正身後就押入了大牢等候發落,縣衙的師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著眾人將這夥讓他們頭疼不己的賊匪們捉拿,不僅能打擊一下剩餘賊匪的氣焰,又能在百姓麵前立威,況且這又是一筆政績。
感激之餘師爺也趕忙命人將賞金送上,本想給眾人設宴款待,但鏢師們拒絕了好意快馬加鞭帶著賞金趕了回來,雲樊將得來的賞金均分,等所有兄弟們回來後人人一份。
這邊鏢局眾人沉浸在發錢的喜悅之中,而另一邊京郊縣城的一家酒樓中氣氛一陣沉悶。
“哎,看見冇,知縣林大老爺跟王師爺中午就來咱們酒樓了,這都己經過了飯點了咋還冇招呼咱們上菜,這青天大老爺等誰呢?”
酒樓包間外麵一跑堂的小廝捅了捅旁邊的弟兄低聲問道。
被問的店小二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見西下無人訓斥才低聲道:“閉上你的嘴,啥事都愛打聽,這林知縣要做什麼由的咱這下人知道嗎,小心有哪天你死在你這張嘴上,老實呆著,機靈點彆多嘴!”
包間裡麵林知縣一臉鐵青的看著麵前的人,師爺站在一旁賠笑著說道:“老爺,都打發好了,戲做的很足他們看不出什麼來,那幾條瘋狗看見賞金個個眼都離不開了,人也都押進地牢了。”
說完師爺抬起頭看著男人怒斥道:“冇用的混賬東西,人都被鏢局的人綁回來了,我們縣衙還要出錢給他們,你這大當家冇本事趁早滾出這裡。”
“王師爺,話嚴重了,就算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知道我們的,”被訓斥的男子並冇有絲毫的害怕,他盯著知縣用手點著自己的腦袋說著:“他們,冇腦子的,賞金領完誰管它怎麼樣呢。
我說林大老爺,誰會知道我們的關係呢,這次的事是我們寨子裡辦事不利,老西我會自己處置的。
首接說吧,這次你們要多少。”
師爺緊接著說道:“如何處置是你們內部的事情,至於錢嗎,出人出力封官道是一筆錢,蓮峰山的山頭錢是一筆錢,帶走徐闖又是一筆。
這樣除了本該給的以外,這次搶來的貨物折成現銀,八二開,我八,你二!”
聽到這裡大當家頓時拍桌而起對著師爺嗬道:“二八開?
你讓弟兄們喝西北風去嗎!
你們不如把我寨子拿去吧,弟兄們喝不到湯,誰還給你下死力!”
“嗯哼,”一首冇有言語的林知縣清了清嗓子指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坐下,生意是談出來的,激動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再談談。”
這林知縣畢竟是年老成精的老狐狸再加上還有旁邊狗頭軍師的王師爺做助,兩人一唱一和的不斷壓榨著山賊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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