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她有些匆忙走進一家新開張的玉器店,裡麵古色古香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玉器,精緻的香爐裡燃著淡淡的熏香。
老闆娘是個風韻猶存的美麗中年女人,在看見雲悠進入的那刻,她微笑著走上前來,眼底卻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
在她為母親生日選好一隻翡翠玉鐲之後,老闆娘忽然又遞來一個充滿了滄桑氣息的上好木盒,說是買一送一。
打開木盒一看,著實嚇著了雲悠,這買一送一也送的太大了?木盒裡靜靜躺這一個白玉鐲子,此玉鐲通體潤白如雪,最外側一處帶著金褐色的皮,好似一朵金色的木槿花。
這朵木槿花著實入了雲悠的眼,心中喜愛到不行。隻因她從小喜愛木槿成癡,即使這個鐲子讓她掏錢買下也定然毫不猶豫。
再仔細一看,這白玉鐲從內而外的散發著曆史的滄桑和微妙的靈氣,一看便是年代久遠的古玉,價格定然不菲,怎會讓這老闆娘買一送一的把它送與自己?
恍惚間,雲悠已經任老闆娘抬起手腕,而玉鐲就這麼一滑便套進了手腕,“呀!真是如此合適!姑娘,看來你真是有緣之人。”老闆娘笑著說到。
雲悠在帶上鐲子的一瞬間,突然腦子一陣眩暈,彷彿有種吸力在將她抽離身體。下意識她趕緊的想取下鐲子。可誰知這玉鐲彷彿生了根似的,任她怎樣拔也取不出來。
她慌忙向讓老闆娘幫忙,可是老闆娘驚喜卻彆具深意的笑了笑,說:“姑娘,我倒是聽說,這個玉鐲是古上傳下來的,是有靈性的寶物,我想,它定是認了你做主人了!既然它跟了你,就是那難得的有緣之人,看來是送對人了。”
雲悠有些眩暈,這是什麼跟什麼,一個鐲子取不下來就是送對人了,怎麼不是說它太小了?
雲悠隻覺得太奇怪:“這個鐲子一看便是比那翡翠鐲子還要昂貴,怎麼可能當贈品就這麼送了?”她不可思議的詢問老闆娘。
可老闆娘似乎已經確定要送她了,隻是又輕聲說道:“它隻是這裡等待主人!”溫柔的對著她微微一笑,“姑娘,好好待它!‘他’是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你的……”
雲悠在老闆娘神神秘秘的一番話後,不知怎樣稀裡糊塗的,買下了給媽媽的翡翠鐲子,手上帶著這白玉鐲,離開了那間玉器店。
此時此刻雲悠駕車停在公路中等待著紅燈。腦子卻依舊有些眩暈,她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心中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若不是因今日緊張得手忙腳亂,將早就準備好的翡翠鐲子連同鑰匙都忘在了自己的公寓裡,自己就不會匆忙再買一隻。結果母親的一個生日禮物竟然換來白得了一個寶貝,實在讓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自己今日之所以緊張,都拜今晚母親的生日宴會所賜。今日是她母親,承雲集團的董事長夫人的生日宴會。父親大力宴請了各界名流,專門囑咐她一定要細心準備。
因為這生日宴會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也是自己緊張的原因。
父親要藉著為母親慶生,首次向外界正式介紹自己這個從小一直被雲家秘密培養的接班人。並且宣佈她正式入駐承雲管理層,準備不久的將來接替父親職位。
神秘的雲家是隱藏在現世中的一個古老家族,眾人隻知雲家的勢力遍及各行各業,但不知他們家中任何家事,神秘卻不敢窺探。
其實各個行業都是雲家幾大支脈各自掌管的,承雲集團是其中一支由父親管理,雲悠是他寶貝的獨生女,當然義不容辭的從小便定了身份,與被定為各支脈繼承人的堂兄弟姐妹們接受了雲家古老的培養計劃。
二十年的秘密培養,外界無人知道雲家的繼承人的任何訊息,更不可能知道他們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他們各自身懷雲家最隱秘的祖傳武學。但她比其他繼承人還多一樣重要的絕技,醫毒術,這也多虧得自己的母親。
母親是另一個神秘家族齊家的小姐,齊家的神秘並不和雲家一樣,他們的族人一直避世而居,擁有高深的醫術和毒術,傳承千年而不衰。自己雖然年輕,但憑著天分和努力,在母親的悉心教導下,繼承齊家毒醫不說十成,八成肯定是有的。
十字路口的紅燈變綠,雲悠踩下油門通過路口,可就在她將行到路口中央時車卻突然熄了火!?車就這樣藉著起步的慣性滑行十字路口中央。她冷靜的再次點火,卻率點不著!直至綠燈再次變紅。
就在她正懊惱今日諸事不順時,隻聽右麵突然一聲巨大的刹車聲想起——
下意識的朝右方看去,一輛小貨車從右轉道,越過它左邊的大公共企圖強行左轉,卻直直的向她車的右側衝來!
那一瞬間,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年輕的似乎有些微醺的貨車司機,在越過遮擋他視線的大公共之後從突然看見停在路中央的小車時,那急踩刹車的慌亂,到無法控製貨車停下的驚恐。
下一秒自己便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向左邊的車門,她的頭重重的撞上了左側車窗。整個車身,在路口中間旋轉了整整一圈。
瞬間,雲悠一片漆黑,她能感覺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湧出,順著頭髮流到了左耳,然後是脖子,肩膀……隻是那一刹那,她突然覺得那種抽離感越來越強,在下一刻頓時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個漩渦帶著她前行著,而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那種安靜,讓她想到了死亡。可是死亡,不都通常被人說的很傳奇麼?要麼乘著美妙無比的音樂飛向天堂,要麼因做多了壞事被痛苦的拉進地獄,可此刻的自己到底是處在什麼地方?
慢慢的似乎感知力開始恢複,微薄的意識告訴她,此刻的自己似乎躺在床上了?莫非她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但為什麼那麼冷,冷得她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不應該是被撞傷的疼痛嗎?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此時,她似乎聽到外界的一些動靜。漸漸的,她能確定自己聽見了周圍傳來了雜亂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
隻聽得離她最近的一個成熟男人低沉好聽卻又陌生的嗓音呢喃著她的名字,寬闊的掌心輕輕撫著她的額頭。
想睜開眼看看隻是不知為何,她彷彿非常不適應這個身體,總覺得支配身體的神經都斷了一般。身旁的一群人,顯然是陷入了一場混亂,有的哭泣,有的擔憂……
這裡是醫院嗎?為何冇有消毒水的氣味,卻有著淡淡的熏香?他們又在說什麼?她冇有聽見任何自己熟悉的聲線,冇有爸爸,冇有媽媽,冇有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正被另一雙纖細的手抓的緊緊的。一個那麼柔弱,卻又帶著無儘悲傷的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在一邊哭,一邊對她說著話。“悠兒!求你快點醒來啊!娘不能冇有你!”
女人哀傷的言語刺痛了雲悠的神經,如若不是聲線的不同,她定會以為這是她的媽媽在已經出車禍的她麵前悲痛欲絕的情形。想到這,她的心好痛好痛……
雲悠隨即感到了一絲不對,她說“娘不能冇有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憑著她一貫對事物的敏銳,發現了問題所在,第一,這個女人怎麼說是她的母親?第二,娘這個字已經離現在這個社會很遙遠了。
那這代表什麼?她在做夢?還是她附體了?穿越了?開玩笑,這個隻在小說裡出現的詞,怎麼可能活生生的應驗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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