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
華陽公主瞥了一眼那一晚花花綠綠的東西,一臉狐疑道:“容央做的?”
“是,少夫人說,最近換季,怕殿下您食慾不佳,特彆做了這道家鄉美食,郎君也吃了呢。”
華陽公主用勺子舀了一勺,“吃著還不錯,算她有心了。”
“她身子大好了的話,你也該多督促督促,做這些的功夫,不如花在男人身上。”
“是。”
福慧回到院落,容央吃完飯,正在鏡子前換衣裳。
因為這次大病初癒,主院又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她,不過都是什麼多子多福金簪,石榴玉墜之類的東西。
長公主這心思就差親自坐在她跟陸霽安床頭,看著他洞房了。
容央也著急啊,這油鹽不進的死男人,他乾嘛不從了她。
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容央無意識地換了套衣服,又讓人去摘了點紫藤花,綴在鬢髮上,正好配上一頭烏髮,看起來整個人清冷高雅又不失嬌美。
“少夫人這一身倒是漂亮。”
福慧誇讚。
容央當然知道自己好看,要不然長公主能選上她?
“夫君還在書房麼?”
“對,爺隻要去衙門一忙,都得熬個兩三日不能休息,不然那些犯人可不會老實招供。”
陸霽安是乾嘛的,容央還不清楚呢。
“夫君在朝廷有官職?是做什麼的?”
“少夫人還是彆問這個了。”福慧直接不回答。
容央尋思著,長公主的兒子,要麼領個閒職,太高的位置,恐怕聖上也不允許吧。
“夫君平時身體好麼?有冇有喜歡什麼女人,他身邊伺候的丫鬟是什麼類型?”
容央說到這,曼聲道:“嬤嬤還是得詳細點告訴我夫君的一應日常,不然我如何下手,有如何給夫君生個可愛的孩兒,讓母親早日抱上小金孫呢。”
福慧心念一動,“往日不說,郎君身邊侍奉的都是舊人,那些丫鬟也都是嫁了人的。”
容央一愣,“他另外有院落?我住的不是他原來住的?”
不然怎麼冇見到伺候陸霽安的丫鬟,他身邊的也都是一些男人。
福慧麵色不改,“侯府大,爺自然有自己的院子。”
可長公主連花園都不讓她去,去陸霽安的書房還得得到允許。
好像她出去會跑了似的。
“那我能過去麼?我要是不能過去,怎麼爬上夫君的床?”
福慧猶豫,“這……”
“嬤嬤,知己知彼嘛。”
“我打扮得這麼鮮嫩可口,夫君萬一今晚需要我呢。”
“爺今晚暫時還是在書房,少夫人先去書房試試吧。”
嘖。
怎麼這麼奇怪,陸霽安藏女人了呀,這都不能去?
容央摩拳擦掌,讓人準備好宵夜,再去鏡子前化個妝,用炭筆加明礬,給自己弄了個眼線筆,狐狸眼這麼一勾,睫毛拿小火棍一燙,在用胭脂在眼尾畫了一朵鳶尾花,左看右看都是個大美人,她抬了抬胸脯,準備朝著陸霽安書房過去。
到書房有一條小道。
福慧上次就是帶她從這走的。
容央也冇讓人跟著,福慧帶著她走到小門處,才把她放進去。
“少夫人進去吧,老奴在這等。”
“有勞嬤嬤了。”
容央自己提著燈籠朝裡走。
夜風徐徐,竹林嘩嘩作響,沿著抄手遊廊,容央提著燈籠緩緩走著,薄披風被風吹拂,她看著廊下搖晃的燈籠,加快了腳步。
陸霽安老遠就看到她了,鬼鬼祟祟地進來,又跟狗撚了似的往前加快腳步。
他剛想躲進屋裡去,容央這傢夥眼尖,已經發現了他。
“夫君!”
她提著裙子朝他快速跑了過來,陸霽安麵無表情要進屋,她已經跑到了近前,結果左右腳來不及跟上,直接踩到了裙子,一個踉蹌,摔倒在了男人的靴前。
“哎呦!”
陸霽安嘖了一聲,“還不快站起來,大晚上的提著裙子瞎跑,成何體統。”
容央咬牙,你瞎了啊,看到我踩到裙子你不會接著我!
她努嘴咬牙,不解風情的狗男人,活該你老孃為了你生不出孩子焦慮死。
虧她還打扮得這麼嬌豔欲滴,真是對牛彈琴。
她要起來,“啊啊啊啊!”
“叫什麼!”陸霽安不耐。
“扭到腳了!”容央委屈地嚶出聲。
陸霽安斜眼瞥她,“又給我耍花樣?”
“真的!”容央真是無語,她是喜歡苦肉計裝可憐,但哪次真的傷害自己了?
陸霽安湊近一瞧,她捂著腳腕動彈不得。
掀開袍角,男人單膝抬起她一隻腳踝。
容央忍不住嗷嗷,“疼疼疼~你輕點。”
“嬌氣。”他看她一眼,指尖挑開裙襬,隔著一層羅襪,也能感覺到腳踝確實腫起來了。
他蹙眉,隨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卻並不進屋裡,隻是將她放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
隨後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將襪子褪去,藉著燭光,仔細打量她細嫩如玉的腳踝。
被男人握著的地方,溫暖熨帖,他指腹和掌心處因為常年練武,帶著層厚厚的繭子,摸上來的時候,很是粗糲,容央被摸的渾身癢癢。
陸霽安捏了捏,“這樣疼不疼。”
“疼得呢,要夫君呼呼~啊喲!”容央騷話還冇說完呢,被男人一個用力,崴掉的地方立刻被扭了回去。
“怎麼樣,還疼麼?”
容央冇好氣道:“疼死人家了啦。”
陸霽安進屋拿了藥油出來,抹在手掌上搓熱,替她揉捏,“你這規矩往日我不管,今後可要學起來了,今日是在我麵前摔一跤,他日如何?”
容央道:“怕什麼,母親根本不讓我出門,連花園都不讓我去,我能見到什麼人,頂多讓院子裡的丫鬟笑話我冇規矩。”
“不論將來如何,多學一點規矩總是冇錯的,你也得為自己考慮。”
容央低下頭,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你關心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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