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和你說話呢!你冇聽見嗎?”
徐春華一向在他們家麵前頤指氣使,比古時候的皇太後還能擺架子,此刻更是端起了架子,甚至站上前,攥住沈聽晚的手臂,想要將她扯下床。
農村婦人的力氣極大,徐春華本就是從農村裡出來的,最近雖然不乾農活了,但鍛鍊出來的底子可一點不差,力如蠻牛。
沈聽晚麵容沉靜,任由徐春華抓住她的手腕。
“沈聽晚,這纔對,乖乖滾出……去……啊!”
徐春華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轉而皺了起來,目光驚恐。
“我的手!我的手!”
沈聽晚淡定地將自己的手從徐春華的手心抽離,順便從床頭扯了兩片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被徐春華捏過的手腕。
“媽!媽你怎麼了?”
吳晨連忙湊了上來,抱住了正失去平衡朝後倒去的徐春華。
徐春華曾經握住過沈聽晚的右手在顫抖,陰狠刻薄的倒三角眼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我的手,我,麻!”
聽完這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吳晨就算再年輕氣盛被美貌迷了心智,也當即質問:“沈聽晚!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她可是你二伯母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吳晨沈聽晚,眼裡滿是失望。
“表姐!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懂得尊老愛幼,懂得尊重長輩,現在竟然對長輩動手!我對你太失望了!”
沈聽晚一聽,樂了。
眉眼彎彎如月,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的亮眼。
“尊老愛幼?尊重長輩?”沈聽晚一字一句複述吳晨的話,而後話音一轉:“你媽說我狐狸精的時候,知不知道愛護晚輩?你媽對我動手的時候,知不知道禮數二字?”
“在主人家裡對主人頤指氣使,呼來喝去,這就是你媽的教養?”
“你!你!”吳晨你了半天,泄了氣。
徐春華的手抖動了一陣子,酥麻無力的感覺終於褪去,徐春華的臉上也掛滿了防備之色。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沈聽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她能做什麼?
無非就是點了下徐春華的麻穴罷了。
“怎麼?還要試試嗎?”
沈聽晚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徐春華和吳晨。
“你!我不和你一般計較!現在,你馬上滾出去!這是我們的房子!”
“你們的房子?”
“我花錢買的房子,怎麼就成了你們的房子?”
徐春華冷笑一聲:“你爸媽早就把房子過戶給了晨晨,現在,你纔是這個房子的外來者!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非法侵占他人財產?”
說完,徐春華從自己隨身的LV包裡拿出了一本鮮紅的房產證。
房產證上赫然寫著吳晨的名字。
這一幕曆曆在目,就算過了二十年再看見,沈聽晚的心裡也如同針紮一般難受。
她辛辛苦苦上班三年給爸媽買的房子。
剛還完房貸就被爸媽送給了吳晨。
隻因為吳晨是這一代吳家唯一的男丁,是吳家唯一流傳下來的血脈。
對於這麼一個耀祖,爺爺奶奶對二房極致疼愛,甚至要求大房對二房扶持。
可她的父親有什麼能力呢?無非是隻能吸她的血,用她的錢,養著二房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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