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收好!”
“裴總要到了,快點!”
瑞景集團總部巍峨聳立於京都最繁華的地段之中,彷彿一座永恒的巨大承堡,矗立其中,玻璃幕牆和鋼結構交相輝映,初生的太陽灑在玻璃上,折射出絢麗的光彩。
所有的員工們站成了兩列,每一個人都保持著昂揚的精神狀態,身上穿著正式的西裝,嚴陣以待。
在兩列人牆的最後,是一群頭髮花白的股東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輛車緩緩行駛而來,第一輛車作為先鋒車輛先停在了前方,車子停穩以後,從上匆忙走下來的人手裡拎著公文包,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中間的邁巴赫前。
邁巴赫的門被緩緩打開,裴清禮下車,身上穿著深灰色的西服,五官分明,線條流暢,一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
第三輛車裡也下來了幾個人,手中都拿著檔案材料,疾步走在裴清禮身後。
助理們離裴清禮的距離永遠都離著半步。
很明顯在彰顯裴清禮的地位。
“裴總!”
“裴總好。”
“裴總!”
裴清禮輕輕頷首,緩步走向前方。
一路走來,每一個跟他打過招呼的人他都予以禮貌迴應。
像是從畫裡走來的紳士,言行謙遜。
最內的股東們對視一眼,像是在交流什麼資訊。
直到裴清禮走到了頭,股東們纔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寒暄著。
“清禮啊,總算是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也不知道找伯伯們敘敘舊。”
“是不是看伯伯們都老了,所以都看不上我們幾個老傢夥了?”
裴清禮身邊的助理聽出了幾名股東的意思。
這是在給裴總下馬威呢。
以年齡大,資深的身份,強迫裴總低頭。
哪有集團繼承人去看望小股東的說法?
無非是想欺負裴清禮年輕,以為好拿捏,在試探。
上位者之間的鬥爭總是這麼不見硝煙,談笑之間腥風血雨。
“怎麼會。”裴清禮嘴角的笑收斂住。
“伯伯們身體不好,我最近有在觀察國內的養老行業,為各位伯伯以後的美好退休生活做準備。”
退休。
養老。
兩個詞噎得老股東們進退兩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助理在心裡嘴都要笑裂了。
要這幾個老東西用身份壓人,也不看裴總是誰。
這可是董事長的獨子啊!
怎麼可能被人壓住?
這不,你們要用年紀大壓人,那裴總就用年紀大暗諷你們老了,該退休就退休,該養老就養老,彆在這商場上丟臉了。
股東們皮笑肉不笑地道:“清禮有心了,不過這都是私事,我們現在還能在工作崗位上奮鬥十幾年呢。”
意思是死活都不想退唄。
助理心裡唸叨著。
“既然要談公事,各位股東們還是喊我裴總吧。”
裴清禮的目光清冷,掃向那群股東們:“在公言公。”
這群股東一上來就喊裴清禮名字,半點看不出敬畏之意。
股東們又是一噎,完全冇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又被當做攻擊自己的利刃刺了回來。
“裴總說的是。”
股東們訕訕迎合。
幾句客套話,幾個稱呼的變化,足矣窺見裴清禮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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