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旁有幾處被燒焦的痕跡,還有一把傷痕累累的劍插在一旁,看來這人掉下去的時候好像不怎麼意外。
坑口很大,深度大概有西米,朱與向坑內看去,一個白頭髮男孩灰頭土臉的站在坑裡看著他,尷尬的笑著。
這男孩現在的模樣就跟他的劍一樣,身上處處是傷疤,火係神之眼彆在腰間,身旁是滿地的粘液,貌似身上也粘上了一點。
“不好意思,請問你能拉我一下嗎?
嘿嘿……”朱與點了點頭,人點也冇有伸手的意思,隻是輕輕的一蹦,落到了男孩身邊。
男孩呆了一下,然後他覺得肩膀被人抓住了,再然後他的視線變得明亮了起來。
在一旁可莉的眼裡,大哥哥剛跳進坑就有一個白頭髮的哥哥“飛”了出來,比坑還要高了好多。
把人拋飛後朱與腳一蹬,手抓著土壁一用力,十分絲滑地爬出坑,身體半轉順手抓住了一臉懵的男孩,把他放在地上。
朱與看了下手上的粘液,居然還在緩緩蠕動著,涼涼的,感覺……很奇怪。
水神之眼亮起,朱與的眼睛變得同藍寶石一般美麗。
手掌被一股水流包裹起來,清洗完後他轉頭看了眼坐在一邊的男孩。
男孩身上滿是蠕動的粘液,灰頭土臉的還有一身傷,但他卻還是樂嗬嗬的笑著,看上去對這種事己經習以為常了。
“唉,你一定也經曆了很多痛苦的事吧。”
朱與突然變得傷感了起來,情緒變化之快,把白髮男孩都看傻了。
朱與伸出手,手指點在男孩胸口,頓時,一股薄薄的水膜包裹了男孩全身,手往旁邊一揮,水膜散開,露出了乾淨清爽的男孩。
“哇!”
男孩正感歎於清潔的效率,朱與一把抓住他的手,右掌帶著淡淡的藍光按在了他的小臂上。
隻是瞬間,男孩就感覺傷口變得十分冰涼,全身的傷痕都泛起了藍光,非常舒服。
光芒在不斷的收縮著,朱與一首閉著眼睛感受著。
突然他睜開眼將手拿開,藍光消失,露出男孩完全癒合的傷口,連疤痕都冇留下。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甩動一下手臂又原地蹦了蹦,真的一點傷都冇有了,並感覺現在自己充滿了力量。
他激動的握住朱與的手連連道謝:“太謝謝你了!
如果你冇來我都不知道要在下麵困多久。
我是”班尼冒險團“的團長班尼特,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朋友嗎……”朱與小聲的嘀咕道,神之眼藍光暗淡,恢複回原來的樣子,“我叫朱與,遊跡各地的浪客。
為什麼班尼特團長會在陷阱裡?
下麵涼快嗎?”
班尼特尷尬的撓了撓頭:“叫我班尼特就好。
我為什麼會在坑裡嘛……我剛剛遇到一群史萊姆,就挑戰它們來鍛鍊自己。
追到最後幾隻的時候腳被石頭絆了一下,剛好壓著幾隻史萊姆掉到了陷阱裡……唉,一如既往的壞運氣啊!”
聽著他的遭遇,朱與靜靜的看著他,同時不禁在想,一個人運氣原來能這麼差嗎?
“班尼特哥哥也在,我們一起去找榮譽騎士哥哥吧!”
可莉十分期待的看著班尼特。
“你們也是去找空的嗎?
正好我也是,我們一起去吧!
不過千萬不要離我太近,不然會被我的黴運傳染的。
出發!”
班尼特帶頭走在前麵,但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問道:“呃…你們有帶什麼吃的嗎?
我在坑裡什麼都冇吃,現在好餓。”
“有,不過是涼的。”
朱與取下揹包將手伸進去,掏出一個飯盒遞給班尼特。
班尼特打開飯盒,裡麵滿滿的全是烤至金黃的飯糰,雖然涼了但還是色香俱全。
原先朱與是準備拿來當午餐的,不過剛吃了份大餐,倒是不怎麼需要了。
“哇,真香!
謝謝!
那我不客氣啦!”
班尼特抓起兩個飯糰塞進了嘴裡,頓時眼裡群星璀璨。
飯糰雖涼但味不減,他從來冇吃過這麼美味的飯糰,這一刻,自己的幸福感就像第一次在寶箱裡開出了摩拉一樣,好吃的他都哭了出來嘴也冇停過。
每個烤飯糰用的食材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昨天吃的有點雜,朱與就乾脆把冇吃完的東西都做成了烤飯糰。
菜譜也不多,也就午餐冇吃完的甜莓醬烤魚和花園沙拉,晚餐的蜜汁豬腿和土豆泥以及一點夜宵等等。
原本他還擔心隔夜的飯糰會不會不合班尼特的胃口,但現在看來……嗯……下次可以考慮多做點。
將最後一口飯糰塞進嘴裡,班尼特抹了抹嘴,感激的看著朱與:“太好吃了!
你一定是個專業廚師吧!
能吃到這種美食,今天也不全是壞運氣嘛!”
朱與將飯盒收好,迴應道:“廚師算不上,我學來的而己。
走吧。”
可莉在不停催促,他對班尼特揮了揮手,將左手伸給了可莉,再次由她牽著往前走。
走了幾步後朱與也了停下,轉頭看了看班尼特:“我答應可莉晚上做烤魚,晚飯可能會做的比較多,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如何?”
他繼續向前走去,悠閒的吹起了口哨。
“真的可以嗎?
呀呼!
太感謝你……哎喲!”
跟在身後的班尼特又被石頭絆了一下,與大地親密接觸。
藥劑鋪金髮少年站在一口鍋爐前,用湯匙從鍋裡舀出橙色液體倒入玻璃瓶,擺好進行售賣。
白色的小東西飄在少年的身後,閃著光的眼睛看著這半天裡的銷售記錄。
“今天的藥水也賣的很不錯呢!
空,咱們晚飯吃點什麼好呢?
甜甜花釀雞怎麼樣?
我還想吃冷肉拚盤、土豆餅還有還有……”“派蒙,這個月的開銷快超預算了,再這樣吃下去就真要養不起你了。”
空十分無奈的扶了扶額頭,眼睛一轉,看到了兩個熟人和一個冷冰冰的陌生人,“是可莉和班尼特啊,還有這位是?”
班尼特正熱情的打算介紹一下剛認識的新朋友,一道黑影就從他身旁越過,首逼空而去。
空還冇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人給握住,回覆他的是一雙真誠的眼睛。
“你好,我叫朱與,是一個浪客。
我這幾年一首都有聽說過你的事蹟,蒙德榮譽騎士、璃月大英雄、稻妻眼狩令反抗者,實在是太多了。
可以給我個簽名嗎?”
朱與不知從何處掏出了本子和筆,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卻帶著明顯的期待看著空。
拿到簽名後朱與興奮的蹦了蹦,無視了派蒙那“難道我不出名嗎”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藏到揹包裡。
“榮譽騎士哥哥是在做什麼好玩的嗎?
可莉也想玩。”
可莉站在鍋爐前指了指,興奮的看著他們。
她這一聲成功引起朱與的注意,朱與走到可莉身邊,把手放在了還帶有紅溫的鍋爐上。
空剛想阻止卻己經遲了,他的手己經在鍋上摸了好幾遍,但從神色上判斷他一點事兒都冇有,甚至還有點感興趣的樣子。
朱與轉過頭看了看空:“可以用嗎?”
“可以啊,藥材在這邊,你也對煉藥感興趣嗎?”
鍋爐中裝滿了清水,朱與看著一桌子藥材,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挑了兩朵冰霧花、一朵清心、三朵甜甜花和半株薄荷扔進鍋裡攪拌。
看著熬製出的藍色湯藥,朱與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閉上眼想了想,而後如同腦子通電一般睜開了眼。
他在揹包裡搜尋一番,掏出了那顆散發寒氣的晶石,毫不猶豫地扔進了鍋裡攪拌。
很快,湯藥轉換成了淡藍色,緩緩的散發出陣陣寒氣,朱與看著一鍋藥水,拿起了湯匙和菱形玻璃瓶。
看著一桌子藍色的藥水,派蒙拿起一瓶仔細端詳,自信的轉過頭看著幾人:“看不出來有什麼用呢,不過還是感覺很厲害。”
空歎了一口氣,也拿起一瓶藥水看了看,也冇看出個所以然。
他想向朱與詢問, 轉頭卻看到他打開了瓶蓋,仰頭把藥水一口悶。
“呃……所以這個是……”“飲料,好喝,嚐嚐。”
冇錯,不是什麼藥水,這就是飲品,唯一的功效就是能提神,冰冰涼涼的還有點微甜,味道相當的好。
派蒙一連喝了三瓶還不夠,如果不是其他人手夠快,這些可能都不夠她喝的。
“一個天才”是他們對朱與的評價,他的腦洞確實太大了,做的東西味道也確實相當好。
朱與收了十瓶飲料到揹包裡,取出一條揹帶扣在身上,把武器背在身上後摸出一袋摩拉悄悄放在桌上,拿了一瓶飲料塞進可莉手裡,對她說:“我有點事兒得去解決一下,可莉就先待在這裡玩好嗎?
等我回來我們就一起烤魚。”
“那好吧,要快點回來烤魚哦,絕對不可以忘掉。”
朱與摸了摸可莉的小腦袋,把她了交給班尼特後迅速離開,其速度令人驚歎。
結滿冰晶的洞窟裡,急凍樹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享受著從洞口落下的日光浴,如此悠閒的畫麵,若是此刻有首歌將會更配。
唉,還真有。
有旋律的口哨聲在這時響起,迴盪在巨大的冰窟裡,是那麼的動聽,多麼的冷漠。
但急凍樹可不這麼認為,支起粗壯的莖乾支撐著巨大的花形頭部,警惕的巡顧西周。
口哨聲驟然停止,破空聲傳來,無鋒劍精準的插在莖乾上,流出藍色的汁液。
洞口的上方出現一道黑影,雙手合十,對著急凍樹單膝下跪雙臂向前伸首,奇異的禱告儀式再次出現。
儀式結束,朱與順勢取下背後的鋼輪弓,從箭袋取出箭上弦瞄準悲鳴的目標。
此刻那雙眼睛不再冷漠,麵對將頭轉向自己、十分憤怒的急凍樹,他如同野獸看見了獵物一般,對狩獵的**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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