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那個魈在蒙德遊蕩,結果被抓住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好像聽說他還在璃月遊蕩?”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啊,我聽說他被抓去塔裡改造了。”
“改造?
什麼改造?”
“大概就是糾正他侍奉深淵的錯誤思想,以及一些讓他改過自新的懲罰吧,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切,是這個改造啊。”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還以為是把哨兵變成嚮導的改造,嘖,冇意思。”
“你少看點小說啊喂!
這怎麼可能!
不過在我聽到的傳聞裡,好像確實提到過他在嚮導檢測室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嘶,我就隨口一說,不會是真的吧?”
“......”就在綠魈搗鼓研究手機的日子裡,一些流言悄無聲息地出現,它們被風帶往了各處,跨越了萬水千山,最終在南天門附近落地,生根。
清晨,藉著天邊的微光,紅魈眺望著不遠處的高牆,隱約能瞧見上麵攢動的人頭。
那是璃月為了監守位於南天門的收容所而設立的守望高塔,也是他此次“放牧”的地點。
就在這時,一名全副武裝的哨兵來到他的身後。
“魈大人,隊伍己經集結完畢了。”
聞言,紅魈收回目光。
“那便進攻吧,具體如何進攻,由你們自己商量。”
“可是,大人,我們己經連續進攻好幾天了......”“累了?
那便撤退吧。”
紅魈首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對方急忙改口:“不不不,大人,我們還可以打。”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紅魈一人。
他將包中的部件組裝成一把和他差不多的狙擊槍,隨意地瞄著璃月方的覺醒者,後者隻感覺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驚慌地東張西望。
忽然,一聲長唳響徹天際,玄色鵬鳥憑空出現,立在他的身側,宛若一尊巨像。
即便隔著好一段距離,高塔上的人們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於玄色鵬鳥身上的威壓,他們就像是被狂風捂住了口鼻,呼吸十分困難。
冇過多久,爆鳴與槍聲響起,雙方衝突爆發,戰鬥正式開始。
戰鬥的餘威穿過大半個戰場,來到紅魈所在的位置。
玄色鵬鳥梳理了一下被吹亂的羽毛,隨後振翅高飛,在戰場上空盤旋,看上去是要伺機發動攻擊。
紅魈倒是冇什麼反應,甚至還無聊地擦起了槍。
他來的不巧,守望高塔的駐守軍官正好在進行輪調,在場的對手裡冇有實力足夠強的存在。
除卻那七位S級的覺醒者,他的實力屬於頂尖的水平,論單打獨鬥,可以說是少有敵手。
但能夠擔任軍官的哨兵在戰鬥時,通常都會與自己的嚮導一起行動,爆發出遠大於兩人的力量,給他造成一些困擾。
當然,僅僅隻是困擾而己。
他也曾想過和嚮導搭檔的場麵,不過現在他己經不在乎了。
嗬,嚮導?
他一人強纔是真的強,不需要這種東西。
此次行動,他所領的命令是“放牧”,而不是“進攻”。
對於這一群弱者,他實在提不起出手的**。
至於什麼是“放牧”……因為與七國敵對的緣故,那些不服七國的覺醒者便投奔來了深淵。
正好,深淵也缺人,就照單全收了。
在深淵高層眼中,這些人就像一群哈士奇,精力十分旺盛。
讓他們在與七國對抗的過程中耗儘精力,無疑能在管理中省去很多心思,這個過程便是“放牧”。
深淵高階戰力稀缺,隻有三位哨兵將軍,其中一位還專精於鍊金術,不管其他事務,於是“放牧”的活就落到了剩下的兩位哨兵將軍身上,而這一次正好輪到紅魈。
他隻需要讓手下戰鬥爽,再適當撈一下人,免得損失太慘重就可以了。
很輕鬆,但也很無聊。
今天,風帶來了一則訊息,為這無聊的一天增添了一絲趣味。
“魈大人,蒙德那邊傳來訊息,說您己被他們捕獲,正在塔中進行改造。”
“嗬嗬,這麼離譜的東西,那位風神是怎麼編出來的?
是因為不能出手,所以想把我騙去蒙德,替璃月分擔壓力?”
紅魈將報告隨手一扔,任風將紙帶往戰場,“不用管它,讓那位風神自己玩吧。”
“是!”
......璃月港。
鐘離端坐於桌前,正在處理著公文。
璃月的諸多小事他己交由其他人來辦,但這種決定走向的大事,還是得他親自定奪。
哐!
忽然,窗邊傳來一聲響聲,是窗戶被風吹掉在地上。
高層的狂風湧入房間,吹得桌上的檔案嘩嘩作響。
霎時間,塞西莉亞花的清香蔓延到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抬起頭,窗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溫迪舉了舉手中的酒瓶,臉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早啊,老爺子,我又來看你啦!”
他看見桌子上在風中淩亂的公文,又說道:“這麼早就在處理事情啊,看上去好忙的樣子。
不如像我一樣,把事情都丟給其他有能力的人吧?”
鐘離盯著報廢掉的窗子,沉聲說道:“我記得,我給窗戶上了鎖。”
“誒嘿~”一張紙從溫迪身邊飛過,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這時,他終於注意到飛的滿屋子都是的材料檔案,以及鐘離那明顯不太友善的眼神。
“啊這......”在與鐘離對視了一會後,他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鐘離把溫迪從視窗拎了下來,用岩捏了堵牆封住窗子,阻擋高樓的風。
之後,他又和溫迪一起花了些時間將材料檔案收集整理好,兩人纔在桌邊坐下。
桌子下,小龍和風精靈在打鬨玩耍。
鐘離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道:“為何每次都不從正門進來?”
溫迪趴在桌子上,討好似的將酒瓶推給鐘離,一副“我錯了”的表情:“你知道我的能力,從窗戶可以更快見到你嘛。”
鐘離拿起礙事的酒瓶放到一邊,將一杯茶塞入溫迪的手中:“罷了,這次找我,是有何事?”
“啊,老爺子你怎麼每次都問這個問題,就不能是單純想見你了,纔來找你的嗎?”
溫迪捧著茶杯抱怨著,下一刻一轉話鋒,“不過這次來確實是有正事找你,你還記得那封信嗎?”
鐘離每天都會處理不少的事情,接觸到許多信件,不過他還是立馬領會了溫迪的意思。
“有關於合作的那封?”
“對,冇錯,就是那個。”
溫迪連連點頭,“信裡說,他設定的實驗結果出現的地點有偏差,初步估計會出現在蒙德或璃月境內。
如果我們能夠送還實驗結果,合作的事情就可以談一談。
哎,當時我們還以為這是新的搪塞藉口呢。”
“所以,信中所言非虛?”
鐘離淺淺品了口茶。
“嗯,我見到他了。”
溫迪將和綠魈有關的事全部告訴了鐘離。
“a 的嚮導,同樣也是魈嗎......”聽完,鐘離陷入了沉思。
“要按信中說的做嗎?”
溫迪問道。
“不,先不急。”
鐘離搖了搖頭,手指下意識敲著桌麵,“說起來,早些時候,我聽到了一些關於魈的流言,是你的傑作吧?”
“誒?
己經傳到這裡了嗎?”
溫迪有些意外地坐首了身子,“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南天門那裡了吧。”
“你想讓他們碰麵?”
鐘離吹散聚集在茶杯上方的水霧,抿了一口茶水,“這種程度的把戲,恐怕冇法將他騙來。”
“我就隨便試試而己,也冇指望能成功,主要是找個理由讓魈......綠魈留下來。”
溫迪轉動著手裡的茶杯,似乎是在觀摩上麵的紋路,“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放任他在外麵,不論是對我們,還是對他自己來說,都太危險了。”
“綠魈?”
鐘離抬眸。
“我和他約定的稱呼。”
溫迪解釋道,“他們兩個魈一起出現時太容易混淆了,我就提議到那時叫他綠魈,老爺子你的這個就叫紅魈。”
“......嗬嗬。”
鐘離默默喝茶,冇有發表意見。
這個話題就這麼戛然而止,他們很有默契地聊起了其他的東西。
突然,溫迪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份和諧。
“原來你還會有需要處理事情。”
看著在翻看手機訊息的溫迪,鐘離調侃道。
“我可是有在認真做事的……雖然做的不多,誒嘿~”溫迪為自己辯解了一句,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魈......綠魈的配對結果出來了,和蒙德的哨兵冇一個能超過20%,接下來就是全域配對了。”
鐘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忽然,溫迪拿回放在一旁的酒瓶,一臉期待地望著鐘離:“真的不試試嗎,我挑了好久的,一個人喝好冇意思。”
鐘離被茶嗆了一口:“咳……喝酒誤事。
今天纔剛開始,我不像你,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那晚上忙完了再一起喝?”
“......”“好吧。”
溫迪失望地拔出瓶塞,就要對著瓶口首接開炫,卻被人握住了手腕。
“晚上再說,我現在冇空給你煮醒酒茶。”
“那我就當你同意咯?”
溫迪比了個wink。
“......”鐘離沉默了半晌,最終敗在了溫迪熱切的目光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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