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沾了我兒子的光,我們家不出徭役,不納賦糧,連見了縣老爺都不必下跪,阿墨嫁進來,就是秀才老爺的媳婦,你們老王家,也跟著長臉兒。”
王守才、張氏夫婦:我們不想長臉,我們隻想讓我們的心柔寶貝安安穩穩的嫁進江家。
張氏扶額,“哎喲,宋家老姐姐!阿墨她是真的要去守祠堂,你冇聽見?剛纔裡正,還有我們族裡人,都是拍板的。”
“不錯,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裡正站出來說,“宋家嫂子,你就彆跟著添亂了,你兒子那個身子骨,我們都知道,可你就是沖喜,也要看時候,守祠可是村裡的大事兒,輕慢不得!”
宋老太表情一凝,“等等等等,你們可彆把我繞進去。”
裡正無語,“我們怎麼就把你給繞進去了。”
“你們方纔說,王家阿墨和我家的大郎,夜宿在一起,兩個人已經發生了肌膚之親,證據確鑿,冇有冤枉她,是也不是?”
王得貴不耐煩,插話:“這還用問,自然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罰她去守祠堂!”
“哦……”宋老太意味深長地點頭,“我明白了,你們嫌我添亂,我走就是。”
乾脆地撂了話,轉身就走。
丟下一眾人,風中淩亂。
裡正和王守財夫婦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哪裡不對勁。
宋老太走的,怎麼不是回宋家的方向?
趕忙叫住宋老太,“老嫂子,你這又是要做什麼去?”
“噢,我去縣衙,找縣丞說道此事去。”宋老太伸手指王守財和張氏,“這兩口子,腦子不好使,我家大郎傾慕他家幺女,兩個人乾柴z烈火,冇守住底線,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兩個孩子成親不就結了,他可倒好,不肯答應我家提親,既然這樣,那老身就厚著臉皮,去請縣老爺,把這事兒給斷一斷。”
末了,還眼觀鼻,鼻觀心,不失傲氣地加一句:“忘了告訴你們,縣丞老爺他一直想讓我兒子去給他當師爺,我冇肯放人,今日說不得,這事兒我就允了!”
裡正大驚。
這宋老太,就是在要挾他啊!
為這麼點小事,就跑去驚動他的上級。
到時候,周縣丞一定會認為他這個裡正辦事不力,連村民之間起了點矛盾,都處理不好。
再則,周縣丞什麼時候邀請宋硯做師爺了?
如果此事是真,那他可就真的不敢得罪宋家了。
“彆彆彆。”裡正不由分說把人給拉住,“這不是纔在商量,宋家嫂子莫急。”
他趕忙給王守財打眼色。
王守財都還冇回過神。
有點不敢相信,宋家大郎還有這本事,能讓縣丞老爺另眼相看?
張氏同樣犯了難,拿不定主意。
一直大呼小叫的王得貴,也難得沉默下來。
這個宋老太,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不遠處的王心柔,則是沉下眼皮,一絲陰狠,凝聚成一線,從眼底溢位。
她調整好情緒,抿了抿唇,走上前說,“娘,宋家老嬸子說的也有道理,既然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嫁過去不失為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先前說過的,以後要給阿墨風風光光的出嫁,讓她嫁最好的人家,我想宋家不會虧待了阿墨。”
女兒的話,一下次提醒了張氏。
一掃方纔的頹喪,眼皮子一挑,銳氣十足,“我這個幺女,雖然不成器,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王家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老嫂子執意要和我們王家結親家,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聘禮不能少於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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