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狡辯了,黃老太眼光清明,耳不背,那是出了名的!”
“瞧著沉默寡言的,原來是個騷狐狸啊!”
一波又一波的罵聲響起。
在這些罵聲中,就數那些中年婦人們罵的最起勁兒。
她們這些人,最討厭的就是比她們年輕漂亮,卻又不安分的。
“你們不要這樣說阿墨!”王心柔終於回過神,注意到當前的情況。
她心痛得抹起了眼淚,“阿墨並不是那樣的女孩子,那天,她回到家之後就第一時間和爹孃下跪認錯,從那以後,她都冇有再見過宋家郎,你們這麼說我妹妹,叫她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心柔,我們知道你心善,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她。”
“她下跪認錯,可不就是承認已經和姓宋的睡了。”
“你怎麼知道從那以後他們冇見過,你是好姑娘,心思單純,哪裡能想到那些狐狸精的手段,說不定,他們晚上都在偷著私會。”
“傻姑娘,她連你的婚事都搶,你還幫她說啥話!”
王墨嘲弄地看著王心柔。
她可真是攪得一手好混水。
被她這樣一說,還不等於坐實了自己失z身的傳言。
黃老太聽見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就趁熱打鐵說:“我說實話,剛纔掀開蓋頭,看見新娘子是王家老三,我打心眼兒裡就不滿意,我江家世代清白,怎麼能讓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嫁過來,還好這是一場烏龍,但是,我也把話撂在這兒,讓我家鴻淵賠五十兩銀子給這種人,我是做不到!”
一直在觀望形勢的江鴻淵,也在這時捏準時機表態:“王墨不忠不孝,不守婦德,如此毫無廉恥之人,我亦改變了主意,不願再賠償給她。”
這母子兩個,藉著輿論的討伐,說話間就把反悔說成了理所應當。
裡正臉色很難看,“王墨,你太讓我失望了,今天這件事雖然是江家不對,可是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不爭氣,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事,還想要賠償,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彆在這裡給你們王家丟人了!”
江家的黃老太,那是個嚴於律己的女人。
丈夫死了都十幾年,她一直守寡,深居簡出,清貧而又孤寂地養育著幾個兒子,她把女德看得很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故而江家在村裡,雖然不太合群,卻一直都有著清白的風評。
現在黃老太一作證,所有人都深信不疑,認為王墨確實是夜宿在了宋家。
再加上,還有王家人作證,連王家人都出麵指認自己的女兒,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要臉的騷蹄子,還敢在這裡要錢討公道,還不快些找根繩子吊死了去!”
“就是,你不承認你被宋家郎睡了,那你倒是以死明誌,以前村裡名聲不正的都吊死了,你趕緊也撞死得了!”
王墨看向那個讓她死的婦人,總算知道什麼叫人言誅心,“這位嬸子,照你的說法,那些長得醜又愛嚼舌根的婦人,很多都是暴斃不得善終,你怎麼不跟著一起暴斃了去?如果今日黃老太指認出軌的人是你,你會不會去吊死明誌?”
這要是在現代,若不拿出視頻音頻等證據,僅憑一兩句話就誣陷人失z身,聽起來就像笑話。
可是在古代,就是如此荒謬,無權無勢無人庇佑的小丫頭,太容易被全村人針對。
那婦人被噎得臉色鐵青。
“不大年紀,嘴還挺毒,黃老太說的人可是你!”
王墨隨即就說:“你也承認了,黃老太說誰,那人就要倒黴,可是你們怎麼不想想,一個姑孃家清白不清白,為什麼要取決於一個老太婆的話?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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