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正好,廣州的花市也熱鬨了起來。
風老爺想著,新苗長大了,該到外麵見見世麵了。
雖然他認識的花不少,但要打理整個園子的花花草草還是有些困難。
趁著這幾日的好光景,風老爺就帶新苗去了。
風清家的園子很大,隻是風清隻能在後院活動,如今新苗又不在身邊,風清越發感覺寂寞了。
隻能整日整日地看看書,習習字,連個說話的人兒也冇有,實在是難受。
風夫人也看在心裡,知道風清這幾日都不大歡喜,便想著給風清請一個正經的教書先生。
一來,風清雖也讀了很多書,但還是有很多不懂之處,己經到了必須請先生的時段了,二來,多個陪風清的人,風清也能快活些.。
這日,風夫人穿了素色的旗袍,踩著微高的新式皮鞋,撩開風清的房門,走到風清麵前和她說了請先生的事情。
風清聽後很是歡喜,畢竟整日整日對著這幾個人也有些煩了,再者風清是真的想學學書,寫寫字,她深知自己的見識還是太窄,請個先生教教自己也是好的。
自風清知道了這事,便每日盼著,在屋裡的時候總是望著門口的簾子。
“先生該是怎樣的模樣呢,一定是有白鬍子的老先生,讀書搖頭晃腦的”走路”,一想到先生的模樣,風清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
誰料,這時老媽子己經進來說“小姐,教書先生來了”。
言畢,就聽到了先生的腳步聲,隻見他慢慢掀開藍錦紅秀門簾,抬起穿著黑馬靴的腳,跨過紅漆門檻,先生便進來了。
風清抬頭一看,竟吃驚了起來。
這哪裡是一位教書先生,分明是位白馬少年。
濃濃的眉下,一雙柳葉的眼,微挺的鼻子,嘴角不時上揚,好一股年輕的氣息。
“這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樣啊”風清心裡想。
看呆了,風清半晌回不過神來。
老媽子說“先生快坐”,,風清才又從剛纔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風清不是一個自來熟的孩子,先生便先打開了話匣子“鄙人來自清周,祖上曾有不大的家業,曾祖父也在舊朝當了幾日的官,祖父也是前朝的微臣。
那也是前的往事了。
現在竟以到了新的時代,家道中落,不再有官呀品呀的,講究革命。
鄙人不纔讀過些書,會寫些字,聽說風家請教書先生,便自報家門來了這裡,想是教小姐幾日。
敢問小姐都讀了什麼書,認得多少字”“先生,我也就讀些西書五經什麼的,都是讀著玩的,並冇有什麼,唐詩宋詞略知一二,讀的不深,先生以後還得多教教我這愚鈍的學生”。
先生說“這是哪裡的話,看小姐這麵相模樣就是讀書的材料,隻需稍加提攜,便能寫好文章,我教書也有幾年了,遇到小姐這樣的也不多,我說你好,你覺得是抬舉你,那我便出一道題目來,看看你的真本事。”
風清聽到這裡到有些緊張了,她自己知道讀的書倒是不少,也寫過詩呀曲呀的,但見先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免心裡泛起了嘀咕。
“那我出題目了,我看小姐家園子極大,花也多,你用花寫首詩吧。”
“哪種花。”
風清問道。
“有花字便可。”
“那我寫了”隻見風清提起了筆,老媽子在一旁研墨,一會兒的功夫便見得宣紙上寫到“紅顏己褪白髮催,三生石上己成灰。
幕簾堆煙色亦褪,花落葉失竟失蕊。”
“好詩,好詩,隻是這不像你這個年紀寫的,竟像己嫁人的姑娘過得不儘人願寫的。”
“先生,笑話了,隻是我天天看這花呀草呀的,枯了又開,開了又枯了,總免不了感慨罷了。”
先生您的名號還冇有告訴我呢。
’“哦,我姓雲,叫我雲老師就行,現在也不興叫先生了”“好的,雲老師好。
這夠現代了吧。”
兩人說了會兒話,又一起看了看字,時間倒是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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