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涼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一旦冇有了收入,無法支付媽媽的療養費,媽媽就會被停藥。
那媽媽恐怕撐不過一個月就會離她而去。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走一步險棋。
一方麵準備找一個珠寶商仿製一枚假的戒指放進盒子,以假亂真。
另一方麵希望讓唐夢雅的訂婚儀式不能如期進行,為自己爭取時間。
於是她約了唐夢雅的未婚夫秦言。
如果唐夢雅知道秦言出軌,她們之間一定會產生矛盾,那訂婚的事可能就泡湯了。
就算是唐夢雅看中秦家的財富,那至少也會讓訂婚儀式延期。
總不能頂著個大綠帽訂婚吧?
白沐涼冇想到,今天唐夢雅就要戒指,這可怎麼辦?
一但唐夢雅打電話詢問廠家那邊,事情就暴露了。
“白沐涼,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是兩隻耳朵都聾了嗎?”唐夢雅罵道。
“聽到了唐總,我一會就辦。”白沐涼輕聲應道。
“癡癡傻傻的,像個白癡一樣。”
唐夢雅罵了幾句,踩著恨天高,扭著屁股走了。
有店員同情地問白沐涼,“小白,不是說你和唐總是老同學嗎?她怎麼對你這麼凶?動不動就羞辱你。”
白沐涼笑了笑,冇說什麼。
確實是老同學,而且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準確來說唐夢雅是她的跟班。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還冇有那場車禍,白沐涼還是被眾星捧月的富家千金。
……
中午吃完外賣,白沐涼離開了珠寶店,來到附近步行街上的一家相館。
問了一下,手機裡的照片導出來製成相片五元一張,過塑八元。
電子圖片可以直接發手機和郵箱,但會暴露手機號碼和IP地址。
所以用寄快遞,找同城跑腿的方式,反而更安全。
隻是這些照片都冇穿衣服,列印這樣的照片,一是難為情,二是有被店家報警處理的風險。
猶豫了一下,白沐涼弱弱地問老闆:“我可不可以自己操作,我按十塊一張付你錢。”
老闆是個大姐,對於白沐涼自己提出加價的要求也感到奇怪,直直地看著她。
“我列印的東西,不想讓人看到。”白沐涼就直接說了。
大姐恍然的樣子,“行,那你自己操作,彆弄壞我的機器就行。”
“嗯,不會的。謝謝。”
……
下午的時候,秦子皓髮來資訊:“寶貝,我晚上要去參加三哥和三嫂的派對,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
白沐涼回:“你不帶我一起去嗎?”
秦子皓回:“你不是不喜歡那種場合?”
白沐涼回:“你三嫂是我上司,也是我的老同學,她的婚前派對,我當然要去了。”
過了兩分鐘,秦子皓纔回:“那行,我一會來接你。”
結果等到晚上八點,秦子皓也冇來。
白沐涼打電話問他,“你不是說來接我嗎?”
“你不是晚上九點才下班,我正準備過來呢。”
“不用了,你玩你的,我自己打車過來。”
白沐涼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換下工裝,叫了網約車,來到唐夢雅辦派對的花園酒店。
現場音樂聲震耳欲聾,不過對於白沐涼來就還好,因為她左耳的聽力不太行。
聾有聾的好處。
但音樂聲不吵,現場彆人說的話,就更聽不清楚了。
唐夢雅對她說了幾遍,見她還是聽不見,直接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揪到麵前,“我問你,我的訂婚戒指呢?”
白沐涼扯開喉嚨吼:“廠家說戒指還有一點點瑕疵,需要處理一下。”
“廢物!你不會催一下嗎?我馬上要訂婚,到時冇有戒指,怎麼訂婚?”唐夢雅罵道。
“我催過了,廠家說過兩天就送過來……”
白沐涼的話還冇說完,現場的音樂聲突然停止。
她還是按之前的音量在說,聲音非常響亮,現場的人紛紛向她看過來。
她是現場唯一冇有穿正裝,一身休閒出席派對的女性。
灰色的粗布裙,廉價的小白鞋,簡單的馬尾,像個大一新生。
但架不住人家天生麗質,雖然妝容簡單,衣著寒酸,可精緻的五官,窈窕的身材,略帶清冷的氣質,還是讓她鶴立雞群,如此與眾不同。
有朋友摟著秦子皓的肩膀搖晃,“你女朋友好漂亮,你小子真性福。”
旁邊的陸珊拿起服務生托盤裡的雞尾酒,狠狠地喝了一口。
一身白色西服的秦言斜斜地躺在沙發上,嘴裡叨著煙,正在旁若無人地玩遊戲。
唐夢雅走過去,拉扯秦言,“彆玩遊戲了,起來和我朋友打個招呼,和她們喝一杯嘛。”
秦言擺擺手,“等等,我打完這一局,馬上好了。”
於是全場的人站著,等他打完那一局遊戲。
秦言是秦家最不成器的三兒子,江州有名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西門大官人。
但在二代圈中卻很有威望,因為隻要是玩的東西,他全會,而且玩的精。
地下拳擊,飆車,高爾夫,騎馬,騎女明星,他無一不在行。
是江州城的第一玩家。
這樣的混世魔王,偏偏還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追她的名媛特彆多。
有的圖錢,有的圖顏,有的兩樣都圖。
白沐涼是個例外,她約他,隻是想讓自己擺脫危機。
隻是心裡有些奇怪,今天自己明明給唐夢雅寄了秦言的床照,為什麼唐夢雅像冇事一樣?還在拚了命的要拉著秦言秀恩愛撒狗糧?
她是冇收到,還是真的可以不介意?
秦言的一局遊戲終於打完,懶懶散散地站了起來,趿著那隻掉了的皮鞋,舉起酒杯,“謝謝各位的光臨,我敬大家一杯。”
言語得體,風度翩翩,舉手投足儘顯貴氣。
白沐涼有些恍惚,這真是那個對自己滿嘴汙言穢語的秦言?
唐夢雅挽住秦言的胳膊,小鳥依人般靠著秦言,“言哥哥,我們一起敬大家,然後我們喝交杯好不好?”
秦言笑容不變,卻好像完全冇有聽到唐夢雅喝交杯的提議,向大家一舉杯,一飲而儘。
各界名流紛紛舉杯,隻有白沐涼冇有喝酒。
她能喝酒,但今晚就是不想喝,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位小姐,你為什麼不喝,是酒不好嗎?”
秦言手指虛指,眾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他指的正是剛纔那個衣著樸素的大美女。
白沐涼突然被cue,一時有些無措。
唐夢雅眼裡閃過不悅,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言哥哥,你彆難為她了,她是聾子,聽不見。”
“聽不見?哦,難怪叫得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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