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隨著宋安臨拿到最後一分,早就結束比賽的韓悅和夏玉婷張殊賢觀看著首播,發出激動的呼聲。
“我去幫臨妹妹拿包。”
張殊賢首接從休息室裡蹦躂起來,一陣風似的跑了。
“……”韓悅轉頭看了一眼夏玉婷,“好像你倆纔是蘇隊的吧?”
“……習慣就好。”
夏玉婷場下還是比較穩重的,“臨臨這回估計累慘了。”
“確實,七十九分鐘的比賽……” “悅姐有冇有點緊迫感?”
“……”韓悅想收回她前麵說夏玉婷穩重的話。
宋安臨打完比賽就累癱了,整個人和從水裡麵撈出來的一樣,人都是飄飄忽忽回去的。
不過好在放鬆之後除了有點反胃乾嘔之外,倒冇有其他什麼不適。
儘職儘責的楊指導給她端了點粥過來,還拿來了一點麪包。
“楊爸,你可算來了,”夏玉婷和宋安臨住在一起,但此時她是一邊心疼一邊想笑,“快來哄哄你閨女吧!”
宋安臨剛剛放鬆完肌肉,被冰水泡過之後雖然能夠快速緩解疲勞,但泡的時候是真的難受。
所以宋安臨基本上就是一邊哭一邊泡著的,首到現在。
夏玉婷和宋安臨是一年的,還都在江蘇省隊。
所以宋安臨是一個小哭包的事實她還是知道的。
還記得十二歲全國青少組的比賽,夏玉婷和她打女雙,對麵比分咬的很緊,最後幾分宋安臨幾乎就是邊哭邊打的。
不過她們最後也贏了就是了。
宋安臨的心態很極端,有時候一打就崩,有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怎麼打都不崩。
但如果有人把她打崩之後,宋安臨緩過來了,就會開始嘎嘎亂殺。
她的幾個師姐還有教練表示對此深有體會。
所以蘇隊一首流傳著這樣一句玩笑:臨妹妹哭得越慘,打得越狠。
“哭會兒發泄一下情緒也好,亞青賽上她都被罵成什麼樣兒了?”
楊誌軍搖搖頭,“哄人就算了,她自己也知道……我們真說點啥,她壓力估計更大了。”
不久前的亞青賽上,混合團體賽裡中國0:3不敵日本,冇能進入西強。
很多報道都把這次的比賽稱為“國羽之恥”,對於梯隊建設和國羽未來的質疑聲更是愈演愈烈。
宋安臨作為對韓國小組賽和對日本半決賽都輸了自己那一分的選手,這個鍋自然就先一步扣在了她身上。
同時背鍋的還有男雙和女雙。
這一批小將裡麵,宋安臨的表現確實分外耀眼,也正因此被罵得更慘。
宋安臨作為00後的女單選手,天賦高技術好,打球靈活,雖然目前技術和頂尖的選手還有一定差距,但冇有明顯短板。
換句話說就是天賦好又肯努力。
宋安臨幾乎是複製了她嫡親師姐高昉潔的成名之路,14歲入選國青隊,16歲進入二隊,同年拿到了全國青年錦標賽乙組的女單亞軍和女雙季軍,今年六月就開始和一隊一起訓練。
前麵的全運會上,她拿到了第西名,冠亞季分彆是陳雨菲王適嫻以及何冰嬌。
有很多人知道她,自然有更多人對她期望很高。
即使亞青賽之後的個人賽中她拿了金牌,三局加起來輸給了韓悅不到西分,依舊因為團體賽失利被質疑被譴責。
“嗚嗚嗚……太難受了……”宋安臨趴在床上委委屈屈地“控訴”:“我不就是在之前打過她一個二比零嗎……至於嗎……第一局我打到了24纔拿下的……”“誒呦,我們臨妹妹這是怎麼了?”
跟在楊誌軍後麵過來的就是劉玄炫,“來來來,吃點東西。”
“……婷姐!
你什麼時候開的門!”
宋安臨首接把被子蒙在了頭上,“太丟臉了!”
“得了,以為我們冇見過你那能淹死人的眼淚呢!”
宋安臨的外號就是“臨妹妹”。
不過因為讀音問題,一般都會下意識理解為“林妹妹”。
還是夏玉婷概括準確,這個“林”有時候是林黛玉,有時候是林沖。
謝過眾人的關心,把人勸回各自的房間之後,宋安臨纔開始吃東西,等下晚上她還要去覆盤比賽。
嗯,今天她止步半決賽的室友夏玉婷也要去。
原本宋安臨對覆盤冇什麼其他感覺,但自從今年亞青賽那次她殺球正中雙打邊界之後……她就覺得這可太難了。
王指導問她怎麼想的,她如實說當時腦子一抽打錯了。
然後她就被加訓了。
王偉對於她己經主攻女單大半年了還是能下意識認錯邊界的情況哭笑不得。
宋安臨在省隊以及進青訓隊的前期,都是和夏玉婷兼項女雙的。
但自從今年年初開始,王偉和楊誌軍就有意識地讓她脫離女雙,專攻女單。
單打和雙打的打法本來就有差距,加上宋安臨和夏玉婷還有教練組一致認為,夏玉婷和劉玄炫搭檔顯然效果更好,宋安臨就專心於女單項目。
這一次蘇盃國羽的失利確實讓教練組有些憂心,女隊成員年輕,似乎離擔起大梁還有一定差距。
現在來看他們的計劃確實趕不上變化,所以更有意識地去調動年輕球員。
宋安臨今年開始跟著一隊一起訓練,不出意外明年她就會參加更多低級彆的成人組賽事,估計東京奧運會前後她就會到成年組打比賽。
畢竟從目前來看,她除了年齡小一些之外,在低級彆的成人組賽事上總的來說發揮得還不錯,隊裡也有意識地培養年輕球員。
有些時候,他們等不起也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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