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虛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今天風好大啊,我們快下山吧?”
雲疏妤往前邁步和他並肩。
“你方纔說的話可當真?”
杜衡揶揄道,“殿下如今代政便是如同九五之尊,在下怎麼敢騙殿下呢?”
雲疏妤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那最好不過了,今日本宮想去吃城西的糕點鋪子,那就麻煩駙馬陪同了..”
杜衡聽著她今日在外頭為數不多喊他的一聲駙馬,心裡跳了跳。
那日她邊喊他駙馬,邊給他吃過了她嘴的糕點,生生把杜衡給吃撐了。
今日或許也逃不過了..
自己這嘴啊,怎麼就偏生要往上白送呢?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書院中,禦史台趙功年也已經在書堂準備開課了。
杜衡和雲疏妤兩人一個穿著黑衣兜帽,一個戴著純白紗笠,格外的惹眼。
隻是經過先前那兩遭杜衡的恐嚇以及後來蘇哲的警告,剩餘的學子們竟是無人再敢上前,即便是生了結交之心。
但有一人是例外,那便是心性耿直的錢無,他徑直就要靠上前去,半途卻被一堵空氣擋住了。
“嗯...什麼東西。”
馮召自空氣中顯形,一手抓著錢無的手腕。
“請不要打擾我家小侯爺。”
長公主現在是微服私訪狀態,他不得暴露身份,索性杜衡本來就是他現在的保護任務,他這麼說也合情合理。
錢無是三重通明的境界,隻是儒修通常不善近身戰,書生儒雅,也大多不願和人動手,更彆說對上擅長武藝,修為也比他高的武修馮召了。
一時間錢無壓根冇辦法脫身。
而杜衡此時已經被雲疏妤拉著上了書堂的二樓了。
趙功年在應天府書院講課,憑他的資曆地位,算是應天府書院前五的先生了,自然是在書院較大的書堂中了。
這書堂底下一層寬曠的很,可容納很多學子,二層額外隔開了一些房間,是專門給杜衡這些地位超然的王侯將相之子。
為的不但是給足他們父輩麵子,還省的這些人湊到一起惹是生非。
眼下倒是方便了杜衡和雲疏妤。
聽課的小閣內有著一排上好的帶背的木製軟墊長椅,閣外有輕紗擋著,外麵的人看不見內裡,內裡的人卻看得清外麵
雲疏妤一進了二層的小閣,惡劣的本性就畢露無遺了。
兩人先是坐到了長椅上,一人一邊本來相安無事,可是雲疏妤卻不安分了。
杜衡一坐下就離她那麼遠,她可是不樂意了,她一不樂意就要折騰人了。
“駙馬...方纔走了那麼久的山路,本宮穿鞋穿的腳疼..”
她故作可憐的朝他撒嬌。
“脫掉便是。”
“駙馬幫本宮脫吧。”
杜衡難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
“駙馬就是用來做給殿下這等事的?”
雲疏妤很懂得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如果真用平時鎮壓百官的樣子,怕是會惹惱她家駙馬。
她當即嬌憨的就拿小腳踢了踢杜衡,頤指氣使道。
“駙馬是不能違抗本宮的...”
杜衡無語,她這話像是在使喚人,又像是在撒嬌。
他拿她冇辦法,隻好乖乖輕柔的幫她把小腳丫從繡花鞋裡釋放了出來。
那兩隻平時隱冇在繡花鞋和襦裙下襬中的嬌嫩玉足就這樣暴露了出來,珠圓玉潤帶著白膩的光芒,可愛的腳趾頭還互相交蹭著。
雲疏妤見他真的不帶嫌棄的幫自己脫鞋,耳尖更是滾燙的厲害,他的大手一碰到她的小腳丫,她的心窩就晃盪了起來,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興起作弄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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