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小侯爺?還有女子?這可是難得,竟然有武官之後與女子來刻字考驗,是想要進我應天府書院嗎?”
“不是,杜小候爺是來見蘇先生的,那女子則是來改杜小侯爺的字句的,改完以後兩個人就走了。”
蘇哲聽罷麵露古怪。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此時有人湊上來說道,“蘇師兄,那杜衡真是賊子,仗著鎮遠候的權勢就飛揚跋扈,前日衝撞了長公主殿下,今日又來書院寫一些奇怪的字句。”
蘇哲不悅的瞥了那人一眼,把那人看的心底直髮毛,不敢再多言語。
“杜小侯爺和那女子的字句是哪些?”
錢無幫忙指了指,“那散發著最盛熒光的便是。”
蘇哲愣了愣,要知道那立心碑上記載了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字句,雖然古時候的字句多半已經損毀,但近百年的字句能散出最盛熒光並不多見,他算是其中一個。
蘇哲走到碑文旁邊,先對著那碑文旁的老者見禮。
“齊師叔。”
那老者慢慢抬頭看他。
“回來啦。”
“嗯。”
“師叔靜觀立心碑多年,不知今日對那二人是何看法?”
姓齊的老者朝著天邊看去。
“紫荊盛,興衰繫於一線之兆。”
蘇哲一臉驚詫,紫荊指的是大洛國運之氣所繫之星辰,紫荊星。
這般說來,不會是說大洛的國運全部寄托在那二人身上了吧?
他嚇得俯身擋住齊老者,“齊師叔你這有啥說啥的性子能不能改改,這話說出去要惹多大風波,我們應天府書院得出多大風頭?”
“哼..怕什麼,我們應天府聖人多,長公主還能動我們不成?”
蘇哲扶額無奈,他這師叔平時不說話的時候像世外高人,一說話像市井流氓。
不過齊師叔的學問很高,既然給了杜衡如此高的評價,他也想趕緊看看他的字句了。
蘇哲回身在立心碑找起了字句,一眼就看到了杜衡和雲疏妤的落款。
他輕念著二人的字句。
半晌過後。
蘇哲默歎,“好詞作..”
“可惜了,如此大才”。卻甘於沉寂自在。
蘇哲正是少年恣意的時候,有些難以理解,卻冇有多做評判將心中後半句說出口。
但是文字可映照人心。
就如此幾句,他便清楚杜衡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雖無躊躇滿誌,但那處變不驚的胸懷可見一斑。
隻是...那女子加的字句未免也太露骨了,竟然拿大洛最高等的學府,應天府書院的立心碑當互訴衷腸的背景板子...
蘇哲歎了口氣,轉身對著場中說道。
“你們方纔可有不少人和杜小侯爺起了衝突。”
那些人還以為蘇哲要給他們撐腰,雖然他們覺得蘇哲也打不過杜衡,但是蘇哲後麵是蘇聖人啊!
“我們也不是想和他起衝突的,隻是看不慣他我行我素的樣子,意圖衝撞長公主的紈絝子弟,如何能來我應天府書院?”
蘇哲臉色黑了下來,對著方纔對杜衡不敬的人嗬斥道。
“舊聖曾言,有教無類。”
“況且市井流言可信程度隻有三分,你們如此在人背後詆譭,並非君子。”
“口無遮攔,是我書院學子者,自行滾出我應天府,若不是的,那應天府自今日起,再也不收你等。”
“師兄,不要啊,我錯了。”
“你..蘇哲你敢,我家可是朝廷三品大員,區區一家書院也敢...”
一片哀嚎和一片怒罵,蘇哲卻不想理會,應天府書院暗中的護衛已經把人全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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