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冇有提醒杜衡的意思,反而湊近了一些,心猿意馬間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
“皇弟他今日確實魯莽了許多。”
“嗯?殿下原來在場嗎?”杜衡狐疑道。
“啊...不是,我是說,皇弟一直對我很是敬愛,提到我時若是反應激烈有些也無可厚非...”
杜衡想起了雲兆中間出現的那突然的古怪臉色,莫不是她在後麵偷偷做了什麼?傳音嗎?
杜衡眼神微眯,兩人本未拉開的距離更近了,鼻尖都快抵在了一起。
“殿下是偷聽牆角了?”
雲疏妤自己主動還好,不過羞惱的反射弧長一些,事後想起來會覺得羞恥罷了。
可若是被杜衡主動,那她當下便有些難以自持了。
雲疏妤微微偏頭避開了杜衡的溫熱男子氣息,毅然決然咬牙否認道,
“本宮是什麼人?”
“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是啊,自己確實冇有偷聽嘛,不過是用皇弟身上的皇家傳信玉佩光明正大的聽了而已嘛。
說起這事雲疏妤還想著怎麼和杜衡算賬呢。
杜衡和雲兆的密談,前半段她聽著‘賜婚’的事情還挺樂嗬的,後麵聽到杜衡竟然開始言之鑿鑿說並不想被賜婚,還和自家皇弟說了一些膈應人的話,讓她氣的牙癢癢。
但她總歸還是猜的出杜衡什麼心思的,他還冇有認定自己,如此行事倒也正常。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報複就是另一回事了。
還有自家的皇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雲疏妤打定了心思,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其實本來雲疏妤冇打算在應天府書院攔住他折騰的,當下就改了主意。
雲疏妤收起隨性放鬆的神態,轉而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凜然氣質,對杜衡笑了笑。
“小侯爺這是在懷疑本宮?”
此刻和雲疏妤再度拉開些許距離的杜衡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嗯..怎麼回事,不是入春了嗎?怎麼有點冷....
倒春寒嗎?
“在下不敢..”
“本宮看你膽子大得很!”
“是在下的不是。”
“嗬...”
最後杜衡在雲疏妤的“解釋”之下,十分情願的相信了雲疏妤冇有偷聽一事。
“殿下,若是你還要留在書院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雲疏妤又恢複了慵懶淡然的姿態,小手依舊攥著他的手不放,霸道的說著。
“不行,你今天必須跟在我身邊。”
杜衡無奈道,“那殿下現在是要去哪裡?”
“去立心碑刻字。”
“嗯?殿下不應該已經刻過了嗎?”
“本宮的是刻過了,但是今天本宮要改另一個人的字句。”
杜衡麵露驚詫,“還能改他人字句的嗎?”
雲疏妤抿唇笑了笑。
“試試吧,本宮也是頭一遭。”
兩人下了樓,雲疏妤先幫杜衡把那兜帽再戴上繫好。
她嬌笑著又把紗笠遞給了他。
“輪到師弟幫師姐啦..”
又來了,這壞女人動不動真是一刻都不安分。
“師姐為什麼不自己戴?”
“我都幫師弟戴兜帽了,師弟不應該幫幫師姐嗎?”
杜衡嘴上抱怨著,手上還是麻溜的幫雲疏妤戴上紗笠,戴之前還細心的幫人捋了捋有些被風吹亂的青絲。
其實杜衡比起雲疏妤喊他小侯爺喊他駙馬,自稱本宮什麼的,他隱隱更喜歡雲疏妤和他二人之間用師姐師弟相稱。
或許是因為比起還未成親的駙馬一事,兩人既定的師姐弟關係會顯得親昵一些?
之前雲疏妤求他答應輔佐五年一事,也是用的差不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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