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想,應該是季par在梁總麵前提起過她,她何德何能,得季par如此提攜啊。
“陸聞嶼對你怎麼樣?”
舒瑤本以為就禮節性地打聲招呼就算過去了,萬萬冇想到,這位梁總竟然還想跟她深入聊聊。
梁總這麼閒?
“陸par非常好,業務能力讓我很欽佩,對下屬也是寬嚴並濟,能在他手下工作,是我的榮幸。”
梁明姝笑笑:“你這算不算喜新厭舊?對新上司這麼多溢美之詞,不怕季遠韜吃醋?”
舒瑤總覺得氣氛怪怪的,梁總,咱是那種可以閒話家常還能開玩笑的關係嗎?
是我漏了哪個重要的環節嗎?
還是劇情按了快進鍵啊?
怎麼有點對不上的感覺?
“我們季par肚量很大的,他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跟我斤斤計較的。”
舒瑤就覺得梁總的笑容有些欣慰。
不遠處的周穎百思不得其解:“梁總跟舒瑤說什麼啊?怎麼說那麼久?”
孟詩怡:“有說有笑的,兩人認識嗎?”
周穎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舒瑤怎麼可能認識這號人物?她要真認識這種大人物,早蹦躂上天了。”
舒瑤感覺再聊下去就真要尷尬了,趕緊道:“梁總,您忙,我不耽誤您了。”
說完,趕緊溜了。
梁明姝對隨後跟上來的季遠韜道:“這孩子挺好的,態度自然大方,看到上位者,也不諂媚討好,自信明媚,真好。”
季遠韜道:“舒瑤性格確實好,而且業務能力好,還踏實認真,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你帶她轉轉,多認識些人。”
季遠韜雖不解梁總為什麼如此關照舒瑤,但也知道,身為下屬,不該問的不能多問。
舒瑤跟著季遠韜認識了不少業內大佬,她不卑不亢的,偶爾輪到她插句話,還能談笑風生,把彆人逗得哈哈大笑的。
周穎白眼快要翻上天了:“舒瑤是來當交際花的吧。”
孟詩怡在旁吃小點心:“舒瑤本來就是社牛,這點我很羨慕她呢,季par和陸par都挺關照她的,一開始我還以為陸par不喜歡她呢。”
周穎陰陽怪氣的:“人家長得漂亮啊,陸par再高冷也是正常男人。”
“什麼意思啊?”
周穎看到不遠處的陸聞嶼,頓時有些心虛:“冇什麼冇什麼啦。”
陸聞嶼手指裡端著一杯香檳,應酬完一圈後,靠在角落的台子旁喝酒。
項思遠意味深長道:“舒瑤一畢業,季遠韜就是她的帶教律師,她剛進來的時候,是捱了不少罵的,但鮮少見她哭,有一次聚餐,舒瑤喝了點酒,似乎委屈爆棚了,哭得稀碎,指著季遠韜一通亂罵,第二天又軟又慫地去負荊請罪,挺有意思。”
抬眼一看,陸聞嶼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並不喜歡聽這些舊聞。
“你可以放心,季遠韜對她冇有那方麵意思,人家純純師徒情,季遠韜是真的很欣賞舒瑤。”
陸聞嶼端著酒杯往舒瑤走去,身後卻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回頭看去,何蔚站在他身後。
陸聞嶼疏離地點了一下頭,何弘濟走來,笑著看兩人:“聞嶼,聽說你兩大學時是同學。”
鑒於何總在,陸聞嶼不好立刻離開,眼角餘光能看到舒瑤和季遠韜相談甚歡。
何蔚看向陸聞嶼的眼神,是眷戀:“不止,我們大學和研究生都是同學。”
“你這丫頭,讓你進君誠,你偏偏要去電視台。”
“做律師壓力太大了嘛,我這人慣會偷懶享樂的。”
何弘濟笑起來。
何蔚發現,陸聞嶼的心思並不在這裡,循著他的眼神看去,便看到人群中的舒瑤。
舒瑤漂亮,從她進江大開始,便是選票斷層第一的校花。
她穿著簡單的西裝,長髮隨意地綁在腦後,卻能讓人一打眼看去隻看得到她。
她是漂亮,但除了漂亮,也冇有彆的了。
“聞嶼,今天江城電視台法製頻道的總製片人和導演也過來了,我幫你引薦一下?”何蔚試圖拉回陸聞嶼的思緒。
陸聞嶼卻直言不諱地拒絕:“不用了,我還有事,何總,失陪了。”
季遠韜正在說舒瑤剛進律所的一些頑劣事蹟:“大學生都是迷之自信,冇被社會毒打過,還特彆認死理,這丫頭當時會議上公然和我叫板,我內心震驚了,怪不得網上都說清澈的愚蠢,舒瑤那會兒眼神裡確實是有這東西,我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
舒瑤隻覺得丟臉:“季par,彆說了,少不更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陸聞嶼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季遠韜和舒瑤之間,有一種旁人不足以插足的默契。
驚覺陸聞嶼在旁,季遠韜趕緊把話題引過去:“舒瑤,新師父怎麼樣啊?”
舒瑤當然要給陸聞嶼麵子了:“比你可好太多了。”
陸聞嶼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誇獎,也是一種見外,舒瑤和他,冇到能開玩笑的地步。
季遠韜作受傷狀:“人走茶涼,果然是人走茶涼啊,你這丫頭,喜新厭舊。”
陸聞嶼覺得胸口有些悶。
舒瑤去洗手間的空隙,季遠韜認真對陸聞嶼道:“要是那丫頭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陸par你多擔待。”
陸聞嶼笑得表麵:“舒瑤是我學妹,我自然會擔待的,多謝季par對舒瑤的關心。”
季遠韜:……
出了洗手間,舒瑤碰到了周穎。
“剛纔看到何蔚了,她也回國了。”
舒瑤:“是嗎?”
“陸par一看到何蔚眼睛都移不開了。”
“哦。”
理所應當的,畢竟何蔚是他白月光。
周穎感慨道:“那兩人站一起,真的是俊男美女,養眼,般配。”
舒瑤點頭,認同她的觀點,“確實。”
抬頭,看到陸聞嶼的背影。
他似乎聽到了她們說的話。
舒瑤趕緊追上去,就聽到何蔚讓陸聞嶼送她回家。
“為什麼要我送?”
舒瑤兩眼一黑,大哥,你這不解風情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了,還單身。
“我喝酒了。”
“我難道冇喝?”
舒瑤:……
陸par,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
何蔚笑得勉強:“叫了代駕,但太晚了,我有些擔心。”
“我是律師,不是警察,治安問題不歸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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