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被孤立的那天,正是拒絕陸辰銘表白的第二天。
他在晚自習趁老師不在,在全班麵前向我表白。
但對於當時高三的我來說,隻有學習纔是最重要的,談戀愛這個詞根本不存在我的字典上。
所以,我也當眾拒絕了他。
他麵色凶狠地盯了我許久,最終發話:“從明天開始誰敢再和她說一句話,你就做好被我針對的準備。”
我知道他的家境很厲害,父親似乎是某大企業的總裁,很有實力。
但我冇想到,都高中的人了會玩孤立這種幼稚的遊戲,更何況還有不到半年就要上大學了。
我的朋友們也是這麼想的,全部無視他的話依舊和我一起上廁所,一起吃飯,一起回家。
可是漸漸到了後來,她們開始躲避我,不再和我說話。
私下她們告訴我,她們受到了校園暴力。
是來自陸辰銘——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
我不敢置信,於是我告訴了教育處,可主任隻是嘴上說著會解決,卻冇有任何實際行動。
沒關係,大不了在大學交朋友,我這麼安慰自己,但每次在校園看到成雙的學生時還是忍不住悲傷。
後來他們發現冇有人和我說話後把矛頭指向了我。
他們開始用不肯入耳的臟話辱罵我,或是會故意伸腳絆倒我,又或是故意把餐盤中的飯菜打翻到我的身上,桌麵和書桌堂冇有一天是乾淨過的,撕卷子偷作業更是數不勝數。
但冇有人可以出來幫我。
我冇有告訴父母,我怕他們擔心,也知道我的家庭不足以我在這個時間點轉學。
我告訴了老師,甚至報警,可是等來的隻是輕飄飄的一句:“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而已。”
玩笑而已。
他們的折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過分,似乎折磨我成了他們枯燥的高三生活中的唯一樂趣。
而這一切的原因,僅僅隻是因為我拒絕了表白,讓陸辰銘丟了麵。
不過其中一個叫陳子槿的男孩每次隻是冷眼旁觀,不像陸辰銘和身邊的其他兩個人一樣欺負我,但我後來明白,他和他們冇什麼兩樣。
印象最深的是他們派人說體育老師找我,把我叫到體育室,趁我不注意對我實行毆打,潑垃圾,撕扯我的校服,甚至拍下了照片發給了全校。
我絕望,崩潰。
我向陳子槿求救,但他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冇有任何表態。
甚至在體育室他們侮辱我完以後,其中一個叫張彬的開始摸我。
但還好,主任的出現停止了下一步的侵犯。
我的精神越來越虛弱,成績逐漸下滑,我想過殺掉他們同歸於儘,可是我還有我的夢想,我的父母,我不想讓他們揹負殺人犯的父母的標簽。
於是我決定咬咬牙忍耐,隻要畢業就可以逃離這群惡魔了。
有一次陳子元可笑地過來找我,說在樓道不要自己獨自一人,不然他們看到會過來欺負我。
我笑了,現在全校誰敢和我一起走?
有幾個女老師看不下去為我出頭,但在第二天她們被開除了。
我很對不起她們,怕對老師們有影響我也逐漸開始減少了對她們打招呼。
後來有一天的晚自習,在所有人都離開後陸辰銘把我堵在了教室裡。
原來是許多學生匿名向教育處舉報他的惡行,這讓他的父親名譽受損股票大跌,他捱了訓。
他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我身上,數不清的巴掌落到我的臉上。
他身邊的張彬,唐昊也對我不停拳打腳踢,發泄後他們在教室抽了幾根菸。
抽完口中罵著賤人離開了教室,這還冇完又把教室門從外麵鎖了起來。
扔到垃圾桶的菸頭冇有熄滅,它點燃了充滿試卷的垃圾桶,而在我發現時它已經燒到了整個窗簾。
火勢越來越大,我拚命拍著門卻無人迴應。
我都忍到這一步了,我不想死,於是我跳了窗,尋找一線生機。
但是,這次幸運也冇有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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