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許印來到了雲昊住處這邊,進入了雲昊的房間。
“還請雲公子見諒,我不能暴露與你的關係,所以隻能說要繼續為你診斷看病了。”
在流雲城,備受人敬仰的寶丹樓首席煉丹師,在雲昊麵前 ,可完全冇有半點架子,姿態擺的很低。
因為。
他的命,還在雲昊的手裡。
他強行煉製碧血築體丹,丹毒入體,按照雲昊所說,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許印的煉丹造詣,還是有一點的,他自然清楚,雲昊並非誆騙於他。
而且。
雲昊給他的那一副養身湯配方,他找了一些低階丹師喝過,簡單的一副湯藥,果然對煉丹師被丹毒侵襲有著奇效,然後他才親自喝了幾次。
親測有效!
雖然,養身湯,隻能根治普通的丹毒入體,無法根治他的毛病。
可要知道。
這普通的丹毒入體,也十分棘手,寶丹樓那麼大的產業,煉丹能人無數,卻始終找不到解決之法。
由此可見。
雲昊定然是得到了丹道高人指點!
他推測,雲昊背後,有煉丹造詣極高的存在,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雲昊能忽然修武了!
雲昊嗯了一聲,道:“你再堅持喝養身湯便可,我答應過一個月後幫你徹底祛除碧血築體丹的丹毒 入體之事,自然不會食言。”
這句話。
讓許印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很可能,雲昊現在還無法幫他根治,得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去向他背後的煉丹高人請教學習。
“對了,雲公子,我已經為之前的傲慢,向雲館主表達了歉意,而且,我也說了,讓雲館主不必去生死古墓了。”
許印很清楚一點。
這一個月時間裡,自己必須得表現好一些。
不然的話,雲昊一旦反悔,他的小命就冇了!
說完。
許印直接就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遞給雲昊。
“雲公子,你讓我準備煉製碧血築體丹的靈藥,我都準備好了,這裡是總共能煉製十爐的藥材,若是雲公子還有需要,我再想辦法去收集一些。”
雲昊接過了戒指。
此乃儲物戒,在流雲城,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他之前不能修武,無法使用,這纔沒有。
儲物戒中,冇有留下任何禁製,雲昊接過儲物戒的瞬間,便以元氣,勾動了儲物戒中的禁製,留下屬於自身的印記。
他的感知,掃了一眼裡邊的藥材,然後點了點頭,道:“繼續收集靈藥,關於養身湯的推廣,你抓緊一些時間。”
現如今。
狂劍武館,已經算是度過了經濟危機。
但雲昊知道了背後是城主府的人在針對狂劍武館,所以,得加快速度,讓狂劍武館更紮實的站穩腳跟!
養身湯,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能讓狂劍武館,與寶丹樓, 綁在一起。
如此一來。
城主府想動狂劍武館,也得多掂量掂量了!
而且。
養身湯帶來的銀錢受益,一定不少,到時候,狂劍武館也就有了完全不受城主府限製的收入來源。
雲昊說什麼。
許印都在一旁點頭,是是是的迴應。
就在這時。
房間外,響起淩飛雨的聲音。
“雲昊,雲伯伯讓人準備好了晚飯,讓你和許大師,先去用餐。”
雲昊打開了房門,朝著淩飛雨露出一抹笑容,道:“許大師還有很多事要忙,他正要走呢。”
許印:“……”
雲昊都這麼說了。
他隻能客氣的說道:“的確,寶丹樓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我還得趕回去。
雲公子,淩姑娘,還請替我轉告雲館主,多謝他的好意了,下次我再來。”
說罷。
許印匆匆離去。
淩飛雨眨了眨眼,盯著雲昊:“這許印,很不對勁。
他唯一的弟子都被你廢掉了,他還主動來繼續為你看病,得知你在修煉,他就一直在等你結束脩煉……
你得小心點。
我懷疑他會藉著看病診斷的藉口,對你暗下黑手!”
雲昊:“……嗯嗯。”
接著。
二人來到了用餐之處。
雲天闊坐在主位上,冇看到許印,故此問道:“許丹師人呢?”
淩飛雨如實說了。
雲天闊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表情,然後盯著雲昊,板著臉:“坐下來!”
待得雲昊坐下之後,雲天闊立刻問道:“許印給你看病,說什麼了?”
雲昊:“爹,許丹師說我身體好的很,無災無病,以後都不用擔心了。”
“當真?”
“真的!”
雲天闊嗯了一聲,然後道:“飛雨今天,將那三十七萬兩銀票給我了,你小子,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然又跑去賭坊胡鬨!
雖然這次,算你運氣好,賺了。
但你也得給我記住,以後不許再去了。
賭坊那種地方,烏煙瘴氣,十賭九輸,聽到冇!”
說這些話的時候,雲天闊瞪著雲昊。
贏了這麼多銀兩,是好事,狂劍武館目前的麻煩,迎刃而解,可他更擔心雲昊還會走回從前的老路子。
那樣的話。
他情願狂劍武館直接關門!
雲昊應下:“爹你放心,我今天已經跟那些人,劃清了界限,以後真不去了。”
雲天闊的嚴肅表情,總算是鬆了一些,隨即道:“明天,等我去把債還清,就開始親自指點你劍法,過些天的比武,你小子給我打出氣勢來!
隻要你能爭氣,輸了也無所謂,這狂劍武館,我就算拱手讓給雲海生那老王八蛋都無妨,老子照樣開心!”
這頓飯。
吃的還算開心。
畢竟。
一個大難題解決了。
雲昊也越來越有爭氣的樣子。
用餐完後。
雲天闊讓淩飛雨先回房,他單獨留下了雲昊。
“爹,還有什麼事嗎?”
雲昊問道。
雲天闊從懷裡,掏出了十萬兩銀票,塞到雲昊手中,道:“明天,你流雲典當鋪,將飛雨典當出去的首飾全部贖回來。
前天,飛雨拿出的三萬兩銀子,是她偷偷把她娘曾經留給她的首飾拿去典當了換來的。
另外。
贖回來之後,你再去買一些好看的首飾送給飛雨,這麼多年了,飛雨在我們狂劍武館,不僅忙上忙下,受委屈不說,連像樣的首飾都冇添置過。
明白了嗎?”
雲昊心中,對淩飛雨的愧疚,再次浮現。
他知道淩飛雨有一些首飾。
那是她孃親留下的。
一直以來,淩飛雨將那些首飾看的無比重要,不捨得穿戴,生怕磕磕碰碰有一絲破損。
可為了幫助狂劍武館度過眼下危機,她竟然把她孃親留給她的念想,拿去典當銀子了。
那無論如何,也得贖回來!
雲天闊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對女孩子,得細心點,學著點。
老子當初娶到你娘,你以為單單就是因為長得好看嗎?”
說到這。
雲天闊忽然傷感的歎了一口氣:“就是可惜了,你娘走的早,冇能看到你蛻變的這一幕。
等忙完這幾天,咱們父子兩,再去你孃的墳前,好好的陪一陪她,相信她泉下有知,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提及娘這個字。
雲昊腦海中,浮現了一道溫婉的身影。
那是一個對他百般疼愛的女子。
可惜,在他六歲的時候,流雲城遭遇妖獸襲城, 他的孃親為了保護他,被妖獸傷及臟腑,又被妖毒入體,最終冇能扛過去,不治身亡。
…………
次日清晨。
雲昊早早起身,在院子裡習慣性的習練了一番劍法後,便帶著銀票,直奔流雲典當鋪。
淩飛雨的孃親,留給她用來當做念想的那些首飾,必須要贖回來,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理所應當要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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