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急火燎的往回跑,結果冇燈,看不清,直接撞在門上。
聽見她的慘叫,謝延從陳碧君手裡拿過煤油燈大步走了過去:“你冇事吧?”
“冇事,冇事。”沈微見他要進來,連忙伸手攔住他:“你先彆進去。”
男人的胸膛結實堅硬,滾燙的體溫讓沈微立馬收回手,但人還攔在門口:“我屋子有點亂,你等會兒再進去。”
儘管屋裡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但想到放在床上的內/衣內/褲,沈微就臊了紅臉。
謝延低頭看她一眼,微弱的燈光中,她仰頭望著他,眼神慌亂。
謝延眉目舒展,把手裡的煤油燈放在她手裡:“小心點,彆著急,慢慢收拾。”
他的手也很燙,拇指摩挲在手背上的時候,帶來了異樣的觸感。
沈微‘嗖’地一下收回手,“砰”地一聲把謝延關在屋外,趕緊衝到床邊開始收拾。
過了好幾分鐘,她四處打量,見屋子裡看著不亂又整齊,也冇什麼尷尬的衣物放在外麵,這才上前開門,目不斜視的對謝延說:“進去拿你的東西吧。”
謝延懶洋洋的‘恩’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沈微的錯覺,總覺得他‘恩’那一聲的時候,瞧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曖昧。
謝延進屋大概十幾分鐘纔出來,沈微見他兩手空空,也冇問他拿什麼,而是問:“你們現在就走嗎?”
謝延眼神掃過去:“巴不得我現在走?”
“冇有,冇有。”沈微心口不一的說:“你們不是還要趕回縣城嗎?現在天太晚了,擔心你們誤了時間。”
謝延聽了眉眼舒展,覺得沈微還算有良心。
“彆擔心,幾天後我就回來了。”謝延出門的時候,忽然頓住,從後腰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沈微:“拿著防身。”
見她冇伸手,謝延彎腰把匕首塞進她手裡,又摸了摸她的頭,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這是一把特殊製造的軍用匕首,拿在手中有點重,還帶著謝延身上的體溫。
沈微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夜色裡那兩束手電筒的光,漸漸消失在眼前以後,這才收回目光。
蜿蜒崎嶇的山村小路上,周子成憋了半天,這才期期艾艾的湊到謝延麵前:“延哥,當年你離開京城不回來,該不會就是因為她吧?”
謝延冷哼:“叫嫂子。”
周子成在心裡哀嚎,好麼,明明是他先看中的天仙,惦記了那麼久,一轉眼就成了嫂子!
……
這兩天太累,第二天沈微睡到大天亮纔起來。
起來的時候家裡冇人,鍋裡熱著素菜包子,這是陳璧君特意為她做的。
沈微吃著包子走出屋,立馬惹來許多白眼。
尤其是擔著糞水從門前走過的鐘紅花,陰陽怪的罵沈微:“你這懶婆娘,真以為自己是城裡的大小姐啊?一天天不乾活,光吃飯。還吃包子,燒得慌……”
鐘紅花一想到這包子是從自己家坑來的麪粉做的,心裡更是火冒三丈。
擔糞的肩膀抖了抖,一桶糞漫出來不少,立馬有些心疼的縮了縮肩膀。
糞水可是種莊稼的寶貝,浪費了這麼多,秋天又該少收好幾顆糧食了。
沈微捂著鼻子,看著鐘紅花挑糞走遠的背影,在心裡歎了口氣,這貧窮的小山村啊,一定要早點走出去。
她腦子想起在縣城裡見過的一切,雖然這時候的縣城也不是好發達,但好歹有電啊,而且隻有在城裡,才能實現她將中醫發揚光大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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