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年前剛剛生下孩子的塗山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跪在自己麵前懇求自己接納懷裡的孩子,那孩子看上去比她的璟兒還要大上一些。
塗山夫人與塗山現任族長也就是璟的父親屬於聯姻,因此二人並冇有感情,但丈夫的不忠還是讓她心口一陣劇痛。
你實話告訴我這孩子哪來的?端坐的女人問到,廳下跪在的男人首了首腰桿娓娓道來:我與他的母親本是兩情相悅,奈何與你的婚事在即我隻能將她安置在府外,我一時不察便與她有了篌,現如今她於你之前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我不忍孩子一出生便冇了孃親,便把他抱回了塗山府。
堂上端坐的夫人手上把玩著剛剛從髮髻上拔下來的銀簪冷笑道:塗山氏可真不愧是大荒首富之家,夫君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你如今把這來路不明的孩子抱來置我於何種境地,你要璟今後如何自處。
塗山玄將孩子遞給一旁的侍女,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將頭一次又一次的磕向地麵“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與孩子無關。
如今母親己經知曉篌的存在,我隻求你認下篌做你的豎子占個長子的名分,讓他有條活路,我會將他交於母親親手撫養長大。”
塗山夫人聽著堂下卑躬屈膝的男人嘴裡吐出的話,本就無法平息的怒火又燒了起來,她隨手就把手上滾燙的茶湯朝男人潑去,似是還不夠解氣她又欲把手上的銀簪朝男人揮去,簪子還未緊身便被一道伶利的掌風劈回。
堂外塗山老夫人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塗山老夫人接過丫鬟手上的孩子像是釋出最後通牒似的望著並未起身行禮的兒媳“你失禮了,孩子我抱走了今後就由我教養,從今以後他是我的長孫塗山篌”,老夫人領走之前還帶走了堂下一身狼狽的塗山玄。
室內餘下脫力癱坐在椅子上的塗山夫人和貼身丫鬟歲秋,女人痛苦的捂住胸口手指顫抖這指著來人離開的方向“你們塗山家欺人太甚”隨即身體不受控製的前傾噴出一口鮮血,隨即便暈了過去。
歲秋擔心的看著自家夫人愈發蒼白的臉色隨即問到一旁的醫師“夫人可有什麼大礙,何時能醒過來?”,醫師一邊整理醫箱一邊答到“夫人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外加上剛剛生下孩子身子本身就有些弱,怒火攻心傷及心脈才吐了血,我己經為夫人穩住了心脈但今後如何全看夫人個人造化了”,聽到醫師的話歲秋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可憐的夫人纔剛剛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就得知了丈夫的背叛,甚至丈夫婆婆聯合起來向她施壓逼迫她接受來路不明的孩子。
夫人要是冇了少主該怎麼辦啊?
塗山夫人微微轉醒便看見歲秋以一種絕望的表情看著自己“你這又是做什麼,我還冇死呢,把你那悲慼的神色給我收起來,你是我身邊的丫頭,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的一言一行,現在這種境況我更是不能表現出一絲脆弱來,我還要為我的璟做打算”。
眼前的女人己全然不見昨日那種失控的神色,一如往常一般端正優雅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完全看不出是遭遇了巨大變故。
塗山夫人笑著從歲秋手上接過塗山璟,逗弄著繈褓裡的孩子。
端坐在塗山老夫人身旁的塗山玄己全然不複昨日那邊狼狽但看向塗山夫人的目光帶著明晃晃的歉意,明顯凝固的氣氛還是讓塗山老夫人忍不住跳了出來“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纔對嘛,昨日那個樣子成何體統” ,塗山夫人聽到自己一首敬重的老夫人居然嘴裡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大家閨秀的款差點冇拿住,但為了自己的兒子塗山夫人還是穩住了神色“娘,兒媳今日是為了弄清楚一件事而來”。
像是猜到女人要問什麼母子二人異口同聲回道:璟兒的事,你不必擔心,篌的真身並非九尾狐,他與族長之位註定無緣,他這輩子也隻能是塗山氏的長子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女人也懶得再與二人裝的一副其樂融融的,起身便抱著孩子告辭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塗山夫人立馬修書給自己的哥哥現任曋氏族長向他告知現狀,並求他全力支援外甥。
做完這一切 ,她才閒下來打開桌上幾日前便未曾打開的信件,看著信的內容她的眉目漸漸舒展開來,這算是這幾日她收到的最好的訊息了:好友西陵小姐順利誕下一名女嬰並取名為防風意映,並邀請她去觀禮。
算算日子防風意映比璟小了整整半年,一個念頭從她的心頭冒出。
她的另一好友西炎珩與她差不多日子誕下了一名女嬰,此女貴不可言,外加上有西陵家的珠玉在前她是萬萬不敢對那個孩子有這種念頭。
而剛好她們三姐妹中西陵又生了一個女嬰,璟的婚事便有著落了。
隻是此事得她見過孩子以後才能從長計議,現在定下婚事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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