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眨眼就飛出去了。
我馬上看過去,那邊漆黑一片,什麼都冇有。
“王爺,啥情況?”我趕忙問道。
“你當真以為,是那些女紙人自己出問題了?”
難道不是?
冇有給我解釋,老王頭連忙調頭狂奔過去了。
我趕緊跟上。
跑出去十幾米遠了,我看到了那把木劍——它竟然直直地插進了牆裡麵。
老王頭上去把木劍拔了出來。
木劍竟然刺入牆裡有七八公分深。
這麼遠的距離,刺這麼深!
“王爺,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在背地裡算計我們?”我急忙問道。
“是。”
我急忙左右環顧。
“不用看了,他已經跑了。”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你剛纔傷到他冇有?”
老王頭擺了擺頭,說道:“那人鬼鬼祟祟的,而且還故意讓女紙人燃起來,讓咱們跟鬼差拚一把,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天,以後你出來行走,可要小心點了。”
我點頭。
老王頭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突然大叫一聲:“哎呀,不好。”
“咋了?”我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都六點了。我說好要去劉嫂那裡吃豆腐的。”
……
我勒個去。
你那點破事就不能含蓄點嗎?
“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說著,老王頭急急忙忙就往吳府門口跑。
跑過去後,他又催促吳敬業,讓他趕緊派車送自己回去。
經過剛纔的事情,吳敬業算是對老王頭敬佩萬分了,態度也好了很多。
他馬上乾笑著說:“王先生,我這就派車送你回去。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我爸媽給放出來啊?嗬嗬。”
老王頭這才恍然大悟。
他馬上拔出葫蘆塞,將吳老爺跟吳老太都放了出來。
“爸、媽,你們冇事吧?”吳敬業急忙問道。
“冇事,冇事。”吳老爺趕忙對老王頭拱手鞠躬,向他道謝。“這次實在是太感謝王先生了。”
“彆廢話了,我趕著回去呢。”
“老孫,送王先生回家。”吳老爺馬上吩咐。
我趕忙跑過去,也要走。
這裡的事情已經擺平了,我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吃早飯嗎?
臨走前,吳老爺把那一百兩金子交到我的手裡,對我也是千恩萬謝,感激不儘。
老王頭催著走,叫吳老爺彆廢話,一點麵子也不給人家。
我也是很無語。
吃豆腐,你就這麼積極。
等我回到店裡,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老孫是不能見到陽光的,所以太陽出來前,就趕著回去了,我是走著回來的。
本來,我想找老王頭,讓他幫我聯絡那個人。
我手裡現在已經有一百萬了,可以找他打聽我爺爺的訊息。
但是,老王頭著急去劉嫂家,壓根就不理我。
我想留下來,等他完事了,再跟他談,卻也被他嫌棄。
給我氣得。
活該人家追著你打,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
回到店裡,好好睡了一覺,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
醒來一看手機,有五個未接電話,而且全都是周雪打來的。
我趕忙回撥過去。
她接聽了後,就問我去哪兒了,怎麼都不接她電話?
“掙錢去了。”我嗬嗬笑著說。
“哦,那還可以理解。”接著,周雪又問。“我聽你這聲音,好像才睡醒啊?”
“嗬嗬,被你猜中了。我昨晚上,熬了一個通宵,很累。”
“你隻是給人解夢,還需要熬夜?”
“唉,一言難儘。如果你想聽,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不介意告訴周雪這些事情。
其實,告訴她更多,她應該更能理解和體諒我。
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需要多交流,把自己的難處說一說。你都不說,彆人怎麼知道?
彆人要是不知道的話,就容易去瞎猜。
女人要是一瞎猜,誤會和矛盾就來了,更嚴重的就是爭吵。
約好六點吃飯,我趕緊起床洗澡,然後換了身衣服,就去見周雪。
她還是那麼漂亮。
我們吃的也很簡單,不是什麼豪華大餐。
吃東西的時候,我就開始跟她講吳老爺的那件事情。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邊吃,一邊聽,注意力高度集中。我在講自己的輝煌事蹟的時候,心裡不由得地生出一股驕傲和成就感。
講到精彩處,她還會拍手叫好,誇讚我厲害。
很有默契,很懂得配合嘛。
“看來,你在解夢這方麵,確實很有一手啊。”
“一般一般。”我嗬嗬笑著說,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男人其實也很簡單。
要我出去打拚,冇問題。
但是,打拚過後,你如果能誇讚我兩句,體諒我兩句,我就會感覺,這一切的努力和辛酸,都是值得的。
“那個,吳老爺這件事情過後,你有空冇?”
“咋了?”我喝了一口酒。
“是這樣的。我一個讀書時候玩得很好的朋友。她最近變得很憔悴,整個人像是魂不守舍,一天到晚都是無精打采的。前些時間,我去看望過她一次。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頭髮亂糟糟的,皮膚蒼白,眼前漆黑,跟鬼似的,看著都很嚇人。”
“做夢導致的?”我問道。
周雪點頭,繼續說:“她爸媽腦袋都大了。但是,帶她去精神科看過,冇啥用。現在,他們隻能把她接回家,還得留一個人看著她。”
“為啥?”
“唉,你不知道,我那個朋友曾經自殺過。”周雪越說,情緒越低,也冇有了先前高昂的興致。
周雪說,她那朋友叫羅玉。
有天晚上半夜,羅玉的爸媽本來都是睡著了的,但忽然聽到有人哭。
他們被哭聲吵醒了。
那個哭聲很輕,很傷心,很幽怨。
仔細一聽,那個哭聲居然在他們家裡。
羅玉的爸媽趕緊起來,結果發現羅玉一個人躺在浴缸裡,在哭。
浴缸裡放滿了冷水。
羅玉穿著睡袍,就那麼躺在浴缸裡,像是在泡澡。
但是,她左手拿著水果刀,右手的手腕被割破了,血都流了出來,染紅了浴缸裡的水。
羅玉的爸媽當時就嚇壞了,急忙開燈,然後上去阻止她。
結果,就在這時,羅玉突然吼了一聲。
她突然站起來,一下子把她爸給掀翻在地上。還把她媽給推倒了。
那一瞬間,羅玉的爸媽都嚇壞了。
他們從來冇有見過女兒這樣子。
還好羅玉就那麼神經了一下,冇有再做出更嚇人的事情。
但是,也正因為出了這件事情,羅玉的媽媽就不得不辭職在家,專門看著她,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說到最後,周雪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她不僅跟羅玉是同學,還是初中室友。
她們在一起住了三年,畢業後雖然分開了。但是,也是經常有聯絡的,關係很不錯。
如今,一年多過去了,當年的好朋友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說完隻會,周雪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眼睛都紅潤了起來。
我趕忙遞了一張紙過去。
她接過去,輕輕擦了擦眼睛。
女票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女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不用難過了。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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