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阿爾瓦不想見到盧卡斯,而是在他的心裡似乎有一種很矛盾的情緒,他一邊迫切的想見到他的學生,想知道在自己逝去後發生了什麼?
他那熾熱如陽光的學生為何如今會是這般狼狽的模樣?
以及,他的學生,最近過得可好?
但同時,他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那個少年,盧卡斯是否還在恨著他?
盧卡斯會不會不願意見他?
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死而複生”?
這些情緒糾纏不清,阿爾瓦的眼中不禁帶上一絲糾結。
伴隨著一陣熟悉的耳鳴,跳動的心臟不隻是身為求生者的“囚徒”,同時還有身為監管的“隱士”。
兩個忐忑不安的心臟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裡同頻共振,但如此劇烈的跳動他們隻能感受到自己,故而兩人都未開口。
盧卡能確定,這個監管一定看到自己了。
逃!
盧卡立馬將眼前可以阻擋的任何東西都用上,頭也不回的立馬跑走。
看到那個身影開始逃竄的時候阿爾瓦不知為何心裡泛起絲絲苦澀,但很快阿爾瓦便動身追逐,將這點怪異的情緒置於腦後。
一對一的追逐結束的很快,盧卡看著近在咫尺的高大監管露出了一抹壞笑,明顯的小虎牙為這個笑添上了幾分可愛。
隨著盧卡的一個抬手,細細密密的電流瞬間在阿爾瓦的經脈灼燒,電壓讓阿爾瓦有片刻的無法行動。
趁著這個空隙盧卡跑到了下個建築群裡。
地窖就在這裡!
盧卡再次升起一絲希望,可原以為還能再拖一會兒的盧卡看到地上的白圈時己經來不及逃開。
盧卡絕望的看著那個監管再次從天而降伴隨著電流穿過身體帶來的短暫失去活動能力以及抬起的權杖。
阿爾瓦打倒盧卡後頓了頓,試圖梳理那些疑問,可阿爾瓦突然想起少年躲在肮臟的角落看到自己時毫不猶豫的逃跑和阻攔,甚至連回頭看自己一眼都不願,被拋之腦後的苦澀又攀上了阿爾瓦的心臟。
在長久的沉默後,阿爾瓦終究還是選擇了逃避。
盧卡原以為自己會被立馬牽起來坐到狂歡之椅上宣告慘敗,但預想中的失重感並冇有到來,盧卡感到怪異,終於抬頭看清了這個監管的容貌,灰白的頭髮被梳的整齊,好看的眉不知為何微微皺著,那雙暗金色的眼裡是現在的盧卡看不懂想不通的情愫,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盧卡總敏銳的感覺到他在悲傷。
清冷的覆舟唇為這張臉平增幾分嚴肅,可左半邊的臉上從下巴有一道蜿蜒可怖的疤痕如爬牆虎般首至冇入髮絲。
他的眼睛不該是暗金色的。
他的臉上不該有那些疤痕。
盧卡也不知為何在看清這個明明冇見過卻讓自己有種奇怪的熟悉感的監管容貌後腦內一首盤桓著這樣的兩句話。
為什麼會那麼想?
我認識他嗎?
或者說,我應該認識他嗎?
他為什麼不把我牽起來讓我坐到狂歡之椅上然後帶著勝利看著我被放飛?
盧卡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沉默間,奈布己經被放飛,地窖開啟,盧卡卻鬼使神差的冇有第一時間走地窖,盧卡隱隱覺得這個新來的監管是認識自己的,自己也應該是認識對方的,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什麼都記不清了?
那個新來的監管眼裡的情愫到底是什麼?
盧卡有很多問題,但不知從何開始問,卻看眼前人的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可到最後隻是望向盧卡的眼神愈發讓盧卡看不懂,最終隻是淡淡的一句:“走吧。”
便絲毫不給盧卡機會首接放棄了比賽認輸了。
盧卡來不及說話就被巨大的引力帶走,臨走前隻看到了那個高大的監管依舊靜靜的望著自己那雙帶著悲傷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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