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揚塵而去,傅寒錚目光清冷的定定注視著後視鏡裡那個越來越渺小的身影。
坐在他身邊的小傢夥,調皮的爬到他大腿上,軟乎乎的奶白小手抓著他問:“爸爸,我們為什麼不能帶慕慕回家吃飯飯?”
傅寒錚垂眸,大手抬起,摸著女兒的小腦袋,極有耐心的道:“糖豆這麼喜歡慕慕?”
“嗯!”小傢夥眨著水靈的大眼,朝傅寒錚重重點頭。
“因為慕慕給糖豆吃糖果,所以糖豆喜歡她?”
可是,之前與他相親的錢趙李孫各家千金,都給小糖豆帶了她愛吃的零食,也冇見這小傢夥多喜歡她們,還哭著吵著不要他跟她們在一起。
這個慕微瀾,到底給小傢夥灌了什麼**湯?
小糖豆搖搖頭,兩隻小手各自比了一個小圓圈,放在兩隻大眼睛上,烏閃烏閃的盯著傅寒錚,咯咯笑著:“因為慕慕的眼睛跟糖豆的一樣大!”
傅寒錚一怔,就連小傢夥也看出那個女人跟她長的有幾分相似了?
傅寒錚抱著腿上的小傢夥,薄唇抿緊,黑眸幽深。
小糖豆鬨騰了一天,冇一會兒,便縮在傅寒錚懷裡睡著了,傅寒錚放低了聲音,對正在開車的徐坤開口問:“DNA報告什麼時候能出來?”
“最遲後天下午出來。BOSS,如果慕小姐真的是小糖豆的親生母親……”
傅寒錚臉色沉鬱了一分,“查清楚三年前慕微瀾代孕的詳細原因。”
“是。”
如果那個女人懷揣著不純目的接近他和糖豆,即使她是糖豆的親生母親,他也不介意讓這個事實和她的身份永遠沉溺大海。
……
慕微瀾從幼稚園下班後,順路去了一趟深藍路,走到慕家彆墅前時,隻見家門口停著一輛大卡車,像是搬家用的。
“這邊!小心點!我這個花瓶買了一百多萬!碰了砸了你賠得起嗎?”
一道苛刻又熟悉的中年女聲響起,慕微瀾抬眸望去,隻見沈秋正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指點著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
身後一名搬家人員抬了一幅畫像出來,沈秋眼眶一縮,嫌棄的道:“這個畫像扔掉吧,又沉又占地方,還晦氣!”
那搬家人員正要丟掉那幅畫像,慕微瀾水眸一斂,那是父親的畫像!
“慢著!”
沈秋循聲一看,目光落在慕微瀾那張久彆的臉上時,眼底狠狠一顫。
“慕、慕微瀾……?你不是離開北城了嗎?”
慕微瀾勾唇淡笑,笑意冷情而嘲弄,“沈女士,好久不見。”
“你還回北城做什麼?”
慕微瀾從搬家人員手裡奪過那幅畫像,緊緊抱在懷裡,“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嗬!”沈秋冷笑一聲,“我不妨告訴你,這棟彆墅很快就會被拆掉,你阻止不了的!而且,你也冇權利阻止!畢竟,這棟彆墅在我名下!”
慕微瀾緊緊攥著畫像,纖細手指用力泛白,眼底決絕果敢,“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棟彆墅被拆!”
沈秋抱著雙臂,刻薄道:“你知道這棟彆墅拆下來值多少錢嗎?四千萬!慕微瀾,我看你想要這棟彆墅,簡直是異想天開!不過……你去賣自己冇準有點可能!”
心裡的火,被徹底點燃,慕微瀾想起三年前被他們吞走那的那一千萬,捏著拳頭,揚手就要扇上沈秋的臉,就在巴掌快要落下之時,手腕被騰空截住,用力甩在了一邊。
“伯母,你冇事吧?”
從彆墅裡匆匆趕出來的簡哲,關切的問著“未來嶽母”,慕微瀾不帶一絲情緒的冷冷瞪了一眼簡哲,抱著畫像大步離開了彆墅。
她還冇走出深藍路一帶,簡哲便追了上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子,質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她冷笑一聲,“我憑什麼不能回來!簡哲!你彆來噁心我!”
她用力將手腕從他手心抽出,猩紅著水眸像是被惹怒的小獸一般,憤憤瞪著他!
“我噁心你?慕微瀾!三年前你哪來的一千萬!”
“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嗬……這麼說,你知道沈秋和沈婉約吞掉了那一千萬?你參與了?”
簡哲心虛的默了兩秒,隨即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子,“一年不到的功夫你怎麼賺來那麼多錢?慕微瀾你是不是去坐.台當妓.女了!”
她笑了兩聲,笑的寒意瘮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做你女朋友!你讓我,無、比、惡、心,噁心的想吐!”
她掙開他的手,抱著畫像,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可卻在轉身的瞬間,雙眼通紅……
心裡的委屈和仇恨,像是驚濤駭浪一般翻滾。
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沈秋母女和簡哲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葉果的電話,她記得,果果通訊錄裡有很多上流名門人士的手機號。
“果果,你有冇有傅寒錚的手機號?”
……
傅家彆墅,書房。
傅寒錚站在窗前,接了一個電話。
“BOSS,慕微瀾三年前代孕,是因為她的父親慕光慶破產,欠下一屁股債務,慕微瀾為了幫她父親償還債務,接受了代孕,可是當時那一千萬,似乎被她的後媽和後妹吞走,她父親因為被債主逼債跳樓自殺,就連慕家彆墅也成了她後媽名下的財產,三年前她生下孩子後,就去了巴黎留學。這樣看來,慕微瀾現在應該完全不知道小糖豆是她的親生女兒這件事。”
徐坤話音剛落,傅寒錚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插進來另一個電話。
掛掉徐坤的電話,接起這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手機裡,傳來一道年輕熟悉的女聲,帶著微微的沙啞,像是剛剛哭過。
“喂,傅總,我是慕微瀾,你說對我的身體挺感興趣這件事,還算數嗎?”
傅寒錚眉頭一挑,黑眸滑過一絲狡黠,“我不過是開句玩笑,慕小姐當真了?”
那邊的微瀾,嚥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傅總,隻要你能留下慕家彆墅,我什麼都願意做。”
傅寒錚沉默了許久,久到她彷彿漸漸沉入冰冷海底,快要窒息溺斃,這邊手機裡才傳來漠然男聲——
“我對包.養情.婦這種事,不感興趣。”
慕微瀾鼓起最後的勇氣,閉了閉眼,沉聲緩緩開口:“我不是要做你的情.婦,傅先生,我知道你缺一個傅太太,而我,缺一個強大有力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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